之前呂威璜部的一切反應(yīng),都沒能逃得過衛(wèi)仲道的望遠鏡。
而衛(wèi)仲道的計劃,也非常簡單,先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再徹底瓦解了對方的軍心。
等確定呂威璜到底往哪邊跑之后,早就做好準備的蘇烈,也就迎面趕了上去。
看著面帶不屑的蘇烈,呂威璜知道,拼死一戰(zhàn)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
“匹夫,辱我太甚,納命來?!?br/>
雖然已經(jīng)是山窮水盡,但他呂大將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蘇烈眼中的不屑,又悄然放大了好幾倍,他語氣寡淡的道。
“那你就來吧,若能斬了我,你自然有逃出生天的機會?!?br/>
呂威璜眉頭死死的一皺,掄起大刀,就朝蘇烈砍了過來去。
“那你就去死吧!”
咔嚓——
他的刀還沒迎上蘇烈的胸膛,蘇烈的巨型鐵棍,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處。
隨即,呂威璜的胸骨,就直接以可見的速度,凹進去了一大塊。
噗——
一口夾雜著內(nèi)臟碎塊的鮮血,直接被呂威璜噴了出來。
緊接著,他腦袋一歪,就徹底沒了動靜。
秒殺!
蘇烈十分不屑的搖了搖頭。
“跳梁小丑,自取其辱?!?br/>
眼見呂威璜完了,放下望遠鏡的衛(wèi)仲道,長槍猛然一指。
“給我殺!”
看著面上遍野而來的敵軍,呂威璜的殘軍,頓時面無人色。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快跑?!?br/>
“去廣陽,那邊有蔣奇將軍的兵馬,到了廣陽就不用死了?!?br/>
“對,弟兄們,隨我來?!?br/>
“……”
說著,眾人就在衛(wèi)仲道戲謔的目光中,朝后羿所在的方向,不要命的沖了過去。
看著眾人瘋狂逃竄的背影,蘇烈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主公果然神機妙算,屬下佩服?!?br/>
衛(wèi)仲道嘴角一勾,絲毫沒有驕傲的意思,他冷聲道。
“帶上呂威璜的尸體,給我追?!?br/>
敵人雖進了包圍圈,但后羿只有兩萬人,若對方困獸猶斗,沖破了包圍,那就不好玩了。
蘇烈答應(yīng)一聲,將呂威璜的尸體,往馬背上一扔,就給上了衛(wèi)仲道的馬蹄。
“弟兄們,跟我沖!”
說著,站在馬背上的他,就將手里的巨型長棍,掄的如同高速旋轉(zhuǎn)的風(fēng)車一番。
咔嚓——
咔嚓——
蘇烈的兵器,據(jù)衛(wèi)仲道估計,至少在一百五到兩百斤上下。
但凡被他砸中的人,個個都是骨斷筋折,毫無生路可言。
蘇烈縱馬還沒追出去多遠,身后的山路之上,就堆滿了腦漿迸裂的尸體。
尸積如山!
蘇烈殺的興起,不禁哈哈大笑。
“弟兄們,為主公建功的時候到了,奮勇向前,主公重重有賞?!?br/>
咔嚓——
啊——
咔嚓——
啊——
一路追,一路殺,等衛(wèi)仲道與后羿人馬匯合的時候,呂威璜的殘軍,就剩下了兩萬多人。
正當后羿準備放箭,將他們一舉滅殺時,衛(wèi)仲道突然伸手制止了他。
隨即,他就用低沉的聲音,朝自認絕無生路可言的兩萬多敵軍道。
“你們只有一次機會,投降,活,不降,死!”
言簡意賅,沒有絲毫的廢話。
這些人能在重重包圍和殺戮中活下來,那就證明,他們才是呂威璜手下的精銳。
而今糧草足備,招降這兩萬多幽州精銳,以后定能派上大用場。
僅剩的兩萬敵軍,做夢都不曾想到,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有活路。
誰都不想死,于是幾乎沒有任何人遲疑,他們就同時放下了兵器。
“請將軍開恩,我等愿降?!?br/>
衛(wèi)仲道點了點頭,神情看上去十分滿意。
“愿降就好,蘇烈,從今天開始這兩萬幽州敢戰(zhàn)之士,就歸你統(tǒng)領(lǐng)了?!?br/>
正當蘇烈準備把人帶走的時候,衛(wèi)仲道卻是一揮手。
“等等。”
隨即,他擰下呂威璜的腦袋后,掏出相機就是一陣全方位、多角度的特寫。
再接著,他又將那兩萬降兵,跪地投降的樣子,也十分耐心的拍了下來。
“差人送往冀州鄴城。”
他袁本初不是心理素質(zhì)好么,我看你還能挺到什么時候?
回到涿郡,已是午時,衛(wèi)仲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剛歸降的兩萬人,好好吃了一頓。
等降兵們吃飽喝足,開始呼呼大睡的時候,后羿和蘇烈,也到了衛(wèi)仲道面前。
“主公,涿郡算是消停了,現(xiàn)在該往廣陽發(fā)兵了吧?”
說話的是蘇烈,經(jīng)過山坳中的事,他對衛(wèi)仲道已經(jīng)非常佩服了。
衛(wèi)仲道示意二人坐下,又命人送來了兩杯茶湯。
“攻打廣陽,自然是勢在必行,但那邊什么情況,還需要先散出斥候探上一探?!?br/>
后羿端起茶湯喝了一口,他咂了咂嘴。
“主公,你怎么還糊涂了,歸降的降兵,自然知道廣陽那邊的形勢?!?br/>
“眼下他們的小命,都在主公你手里攥著,諒他們也不敢不說實話?!?br/>
衛(wèi)仲道苦笑,又一拍腦袋。
“我怎么還把這個茬給忘了,這樣,明日一早,讓他們選個能說明白話的來見我?!?br/>
說完了正經(jīng)事,三人正海闊天空閑聊的時候,身在涿鹿的老夫子,突然來了。
“老夫拜見主公?!?br/>
衛(wèi)仲道一愣,隨即問道。
“你不在涿鹿守城,怎么還跑這來了,是不是那邊出什么事了?”
老夫子擺了擺手,示意衛(wèi)仲道放心。
“涿鹿無事,是墨子大師料定,主公即將攻打廣陽?!?br/>
“而大軍一動,自然沒人鎮(zhèn)守涿郡,他這才命人去涿鹿接替了老夫,又把我打發(fā)這來了?!?br/>
衛(wèi)仲道爽朗大笑。
“墨子大師有遠見,不愧大師之名,日后這涿郡的防務(wù),就交給你了。”
說著,他的神情也鄭重了起來。
“涿郡緊鄰冀州,其戰(zhàn)略位置,遠非幽州諸郡相比。”
“日后我軍南下冀州,這進可攻、退可守的涿郡,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老夫子,你干系重大,定要小心在意才是。”
老夫子急忙拱手道。
“主公安心,老夫有數(shù)了?!?br/>
當晚,為了慶祝白天的勝利,和老夫子到來,衛(wèi)仲道大擺宴席,請眾人好生吃了一頓。
酒宴散了,已是三更時分。
正當所有人都睡著了時,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衛(wèi)仲道,突然感覺小腹處,漸漸燒起了一團烈火。
于是,他頭一個就想到了,身在安邑的蔡文姬。
“也不知那丫頭在安邑怎么樣了,要是有機會,還是應(yīng)該命狂鐵,將她送往幽州?!?br/>
如此,非但能幫衛(wèi)仲道滅滅火,也不至于再出現(xiàn)李典攻城,衛(wèi)仲道好幾天睡不好的情況。
也不知想了多久,反正后來,衛(wèi)仲道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轉(zhuǎn)天一早,看著面前那個有些緊張的降兵,衛(wèi)仲道沉聲道。
“說說,廣陽那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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