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道聯盟如此強大,想要找一位副盟主應該很容易吧?”</br>  聽完梁九龍的講述,陳尋好奇問道。</br>  “武道聯盟的選拔標準極其之高,即便只是普通成員,也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更何況是副盟主如此重要的職位了。”</br>  梁九龍解釋道:“武道聯盟共有兩個副盟主的位置,之前這兩位副盟主都是大宗師強者,不過前些天其中一人生了重病,只好主動將這副盟主之位讓出來,讓更有能力的人坐上這個位置。”</br>  “武道聯盟為何不讓自己麾下的成員來競爭這個副盟主之位,反而把機會讓給其他人?”陳尋再度問道。</br>  按理說,副盟主這么重要的職位,一般都是交給自己人才放心。</br>  可這個武道聯盟卻選擇用這種方式來選出一位新的副盟主,這著實是有些出人意料。</br>  “以我所見,如果可以的話,武道聯盟自然也是想讓自己人坐上副盟主這個位置的…”</br>  梁九龍緩緩開口道:“但放眼整個武道聯盟,除了盟主楊天威之外,也就只有之前那兩位副盟主實力達到了大宗師境界,其余成員的實力都沒有達到這個層次,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坐上副盟主之位。”</br>  “原來如此。”</br>  陳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br>  想來也是,副盟主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坐上這個位置,沒有足夠的實力自然是難以服眾的。</br>  “所以,楊天威才會廣發英雄帖,邀請其余古武勢力的頂尖高手前去參加選拔,最終獲勝的人,便可以成為武道聯盟的副盟主。”梁九龍說道。</br>  陳尋點了點頭,道:“梁會長,你打算讓我去競爭這個位置?”</br>  “正是。”</br>  梁九龍點點頭,道:“武道聯盟可是華夏最為頂尖的古武勢力之一,如果你能夠在這場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武道聯盟的副盟主,對我們整個寧海武協而言,可謂是天大的榮幸。”</br>  “到那時候,我們寧海武協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甚至能夠在華夏的眾多古武勢力中占有一席之地。”</br>  說到這兒,梁九龍神色都是有些激動起來。</br>  身為寧海武協的會長,梁九龍自然也希望有一天寧海武協能夠擁有更加受人尊敬的地位。</br>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僅憑自己的這點能力,實在是太難了。</br>  所以,梁九龍只好將希望寄托在陳尋身上。</br>  在整個寧海武協中,也只有陳尋有這個資格。</br>  “陳尋小友,若你能夠成為武道聯盟的副盟主,你便算得上是真正的在華夏武道界徹底揚名了。”梁九龍笑道。</br>  “聽上去倒是挺不錯的樣子。”陳尋喃喃一聲。</br>  雖然他這人比較低調,但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大放異彩的話,似乎也沒什么壞處。</br>  “梁會長,武道聯盟邀請了多少家勢力派人過去?”陳尋問道。</br>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總共加起來一共十多家勢力。”梁九龍回答道。</br>  “這么多?”</br>  陳尋略微詫異,看來這副會長的位置競爭很激烈啊。</br>  “這已經算少了,還有很多家勢力都想爭取這個機會,不過因為武道聯盟地處華南地區的緣故,其他地區的勢力自然也就被排除在外了。”梁九龍說道。</br>  “這場選拔什么時候開始?”陳尋問道。</br>  “大概還有三四天左右,如果決定好的話,三天后我們就動身過去。”梁九龍說道。</br>  陳尋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就去試一下吧。”</br>  “好,陳尋小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脫穎而出的。”梁九龍頓時激動起來,鄭重道。</br>  在場其他高層人物聞言,紛紛贊同點頭。</br>  他們都見識過陳尋的實力,雖然年輕,但比起一些所謂的大佬人物也毫不遜色。</br>  或許,他還真的有可能在這場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武道聯盟百年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副盟主。</br>  到那時候,他們寧海武協也可以跟著沾光了。</br>  “梁會長,你可別捧殺我了,我這點實力在寧海還行,到了這種高手云集的地方,能不能脫穎而出,可就是個未知數了。”</br>  陳尋擺了擺手,顯得頗為謙虛。</br>  要知道,這武道聯盟邀請的都是各方勢力最頂尖的高手前去參加選拔,想要在這種場合力壓群雄,那可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br>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陳尋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坐上那副盟主的位置。</br>  “哈哈,無妨,盡力就好。”梁九龍擺了擺手,笑道。</br>  他也知道參加這次選拔的都是實力出眾的古武高手,想要從中脫穎而出的確并非易事,只需要盡力而為就行了。</br>  “好,那三天后我再過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陳尋站起身來,抱了抱拳道。</br>  “陳尋小友,慢走。”</br>  梁九龍點點頭,目送陳尋離開。</br>  “會長,您覺得陳副會長有機會么?”</br>  待陳尋離開之后,一名高層人物出聲問道。</br>  聽到這話,在場其余人也都是紛紛向梁九龍投去充滿好奇的眼神。</br>  他們也很想知道,他們的這位陳副會長,究竟能否在這種場合成為最終贏家?</br>  “不好說,畢竟能夠有資格參加這次選拔的都是各方勢力最為頂尖的古武高手,陳尋小友想要擊敗其他人,的確有一定難度…”</br>  梁九龍思索片刻,喃喃道:“不過,我們寧海武協也只有陳尋小友有這個資格去參加,我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br>  在場眾人紛紛贊同點頭,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陳尋到時候能夠凱旋而歸。</br>  ……</br>  夜晚時分。</br>  陳尋坐車回到了唐家別墅。</br>  別墅大廳中,燈火通明。</br>  “秋雅,我回來了。”</br>  陳尋喊了一聲,然后走進了大廳。</br>  剛走進大廳,陳尋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怔住了。</br>  只見得唐秋雅和唐詩語此刻都穿著一身很薄的睡衣,露出纖細修長的大腿,站在沙發上吵吵鬧鬧,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遐想非非。</br>  “我去,這么刺激?”</br>  陳尋感慨一聲,心想還好他的定力不錯,否則非得流鼻血不可。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