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假。”</br> 羅浮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低頭看著資料上的內容,喃喃道:“內容介紹得很清楚,陳尋之前十多年一直在龍隱山修行,而殺神便是隱居于此,若非殺神教導,這個陳尋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一位絕世強者。”</br>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贊同點頭。</br> 想來也是,那陳尋如果沒有殺神這種大佬級人物的帶領,即便他天賦出眾,但想要在二十多歲的年紀成為絕世強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br> 種種跡象表明,陳尋的確有可能就是殺神的弟子!</br> 想到這兒,眾人不由得眉頭緊皺,神色有些凝重起來。</br> 如果陳尋真的和殺神有關系,那他們想要除掉對方,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br> 畢竟,他們若是因此招惹到了殺神,整個龍淵總部恐怕都會為此付出慘痛代價!</br> 據他們所知,那位殺神的手段向來是極為兇殘的,誰要是和殺神為敵,最后的結果都會相當凄慘。</br> 即便是他們龍淵總部,也不敢輕易招惹到這種級別的存在!</br> “這小子除了是殺神弟子之外,還有一個頗為顯赫的身份…”</br> 氣氛沉默片刻,羅浮目光掃視在場眾人一眼,再度開口道:“他還是華夏武道聯盟的副盟主。”</br> “什么?”</br>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再度大吃一驚,都是瞬間瞪大了雙眼,感到驚詫不已。</br> 陳尋,居然還是華夏武道聯盟的副盟主。</br> 這究竟什么情況?</br> 一個殺神弟子的身份,就已經是出乎他們所有人的意料了。</br> 誰能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華夏武道聯盟的副盟主,他的背景未免也太雄厚了吧!</br> “華夏武道聯盟可是整個華夏最為頂尖的古武勢力之一,比起咱們龍淵總部來也毫不遜色,這家伙如此年輕,竟然就當上了副盟主,他是怎么做到的?”</br>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寫滿疑惑之色。</br>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陳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么會有資格成為華夏武道聯盟這種頂尖古武勢力的副盟主?</br> “陳尋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絕世強者,想來應該是武道聯盟的盟主楊天威看中了他身上的潛力,所以才會破格讓他坐上副盟主的位置。”</br> 羅浮思索片刻,猜測道。</br> 在場眾人聞言,似乎也覺得羅浮說得有道理,紛紛點頭。</br> 想來也是,即便是華夏武道聯盟這樣的頂尖古武勢力,這么多年來也只有盟主楊天威一人實力達到了絕世強者境界。</br> 而陳尋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了和楊天威一樣的高度,華夏武道聯盟又有什么理由拒絕他呢?</br> 因為陳尋的加入,華夏武道聯盟也可謂是如虎添翼。</br> “首領,這陳尋的身份地位如此非同一般,我們再想要對他出手,怕是有些困難啊。”一名高層人物語氣凝重的開口道。</br> 其余人贊同點頭,神色極為凝重起來。</br> 羅浮輕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br> 如果陳尋僅僅只是殺神的弟子,那也就罷了。</br> 畢竟,在羅浮的印象中,殺神這些年來一直隱居世外,很少理會外面的事情。</br> 即便他動手解決了陳尋,殺神一時半會兒估計也難以趕來救援。</br> 哪怕后面殺神真的找上門來,羅浮只要好好準備一番,想必也是可以應付的。</br> 畢竟,他龍淵總部在燕京立足數十年,可謂根深蒂固,也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br> 可偏偏這陳尋還有一個華夏武道聯盟副盟主的身份,這就讓羅浮感到有些棘手了。</br> 羅浮身為龍淵總部的首領,對于華夏各地的諸多勢力自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br> 據他所知,這華夏武道聯盟雖然并沒有成立在燕京,而是扎根于明城,但其實力比起燕京的許多頂尖勢力都要更勝一籌,并且聲名遠揚,規模頗為龐大。</br> 尤其是那華夏武道聯盟的盟主楊天威,同樣是一位多年前就邁入絕世強者境界的大佬級人物。</br> 毫不夸張的說,以華夏武道聯盟的實力,比起他們龍淵總部毫不遜色。</br> 而陳尋身為華夏武道聯盟的副盟主,身份地位顯然是非同一般的,僅次于身為盟主的楊天威。</br> 在這種情況下,羅浮想要動陳尋,顯然得好好掂量一番。</br> 萬一這件事被楊天威知道了,后者必定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對陳尋下殺手。</br> 畢竟,陳尋身為一位絕世強者,對于華夏武道聯盟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存在,若是他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華夏武道聯盟豈不是就損失了一員大將?</br> “這小子,真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深不可測啊…”</br> 羅浮喃喃一聲,臉色陰沉到了極點。</br> 活了大半輩子,羅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麻煩的角色,連他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br> “首領,這小子如此猖狂,三番五次與我們龍淵為敵,我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啊!”</br> 秦烈見到羅浮面露難色,頓時有些著急起來,連忙出聲提醒道。</br> 在場其余人紛紛贊同點頭,雖說想要搞定這個陳尋的確有幾分困難,但若是他們就這么收手的話,旁人恐怕還以為他們龍淵總部是害怕了陳尋。</br> 那他們這些年積攢起來的名聲,可就要毀于一旦了!</br>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br> 羅浮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眼中一抹兇光閃過,冷聲道:“我龍淵之所以能夠在燕京立足多年而不倒,最為看重的就是顏面二字,豈能讓一個毛頭小子辱沒了我們的名聲!”</br> “那首領您打算…”秦烈好奇問道。</br> “雖然這筆賬要找陳尋算個清楚,但這小子的身份地位畢竟非同尋常,僅憑我們龍淵一家勢力,想要搞定他,恐怕還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br> 羅浮思索片刻,沉聲道。</br> 秦烈等人贊同點頭,似是聽出了羅浮話里的深意,當即問道:“首領,您的意思是,準備找其他勢力來幫我們一同搞定這個陳尋?”</br> “正是。”</br> 羅浮點了點頭。</br> 這種情況下,只有找來實力足夠強大的幫手,他們的勝算才會更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