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人與動物最根本的區(qū)別,在于人是有羞恥之心的。
哪怕九歲的我根本不懂什么男女間正常相處的距離和分寸,也不懂爸爸對我做的事是多么的不合人倫,但被隱藏起來的內心深處,我是抗拒這些事的。
雖然,抗拒并沒有用。
我由著爸爸的手牽著我踏進浴缸,順服的跪在爸爸分開的雙腿中間,垂著的頭,一眼就看到了爸爸身下和玩具一樣的那個東西。
主動一點,不要被催……
我想起姨姨的話,沒等爸爸吩咐,身體前傾,右手附了上去,握住了那個東西。
頭頂上傳來爸爸一聲滿足的嘆息,他的大手落在我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像是在鼓勵我一樣。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努力的回想著姨姨教的那些技巧和動作,機械的,難堪的,就那么過了十來分鐘,直到爸爸呼吸變得急促,最后發(fā)泄了出來。
“來,爸爸抱。”爸爸把我摟進懷里,下巴貼在我的額頭上。
我閉著眼睛趴在爸爸的懷里,臉頰燒的要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我這么抗拒爸爸的懷抱。
這么希望,爸爸不要對我親近。
這種親近,親熱,對我來說,是一種不能承受的負擔。
伺候爸爸穿上浴袍,看到爸爸站在鏡子前吹濕漉漉的頭發(fā),借著吹風機呼呼的聲音,我壯著膽子說:“爸爸,初雪姐姐,要離開了嗎?”
吹風機聲音那么大,爸爸還是聽到了。他關了吹風機,從鏡子里看著我:“怎么,寶貝舍不得她走嗎?”
我不敢去看鏡子里爸爸那雙帶著審視的眼睛,低下頭看著腳尖,小聲回答:“畢竟她是我的姐姐。”
爸爸許久都沒說話,一直到吹風機聲音再響起,再停下,我脖子都低的酸痛,我才聽到爸爸有些帶著笑意的聲音。
“我們家茹雪,是個情深的孩子啊。”
其他的,爸爸什么都沒說。
爸爸不說,我也不能多問。這是規(guī)矩。
我們都知道葉初雪要走,但是哪天走,去哪兒,除了爸爸,誰都不知道。
在這種氛圍下,家里持續(xù)被低氣壓的氣氛籠罩著,少了許多活力。
與此同時,學校要開始期末考試了。
那個時候,家長們還沒有像現在的家長這么瘋狂的給孩子報各種興趣班,大多數孩子一聽到假期,都是欣喜若狂的。
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對期末考又愛又恨,愛它考完后就有幾十天的假期,恨它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頓暴揍。
除了我,我不喜歡期末考,我不喜歡幾十天的假期。
尤其當姨姨已經為我制定了一系列假期要學習的東西時,我就更加不希望放假。
“我媽說如果我能考到前十名,過年就帶我去海南玩,啊,大海,啊,沙灘,啊,我考不到前十名啊!”
郝一佳趴在我攤開的作文本上,一個人自言自語。
海南?我好像聽班上的同學說過,是個很暖和的地方,一到了冬天就有很多人去度假。
“茹雪,你見過大海嗎?”郝一佳閉著眼睛問我。
我搖搖頭,又發(fā)現趴著的她根本看不見,于是開口:“沒看過。”
郝一佳頓時來了興趣,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我說:“你居然也沒看過啊,我看你家很有錢的樣子,還以為你看過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尷尬的繼續(xù)搖頭。
“好吧,我努力考試,我媽帶我去了后我拍照片回來給你看,聽說特別漂亮的。不過也有可能是騙人的,去年過年,我媽帶我去一個被夸上天的景點,結果去了后那個失望的啊,真的不是我……”
我聽著郝一佳叨叨叨的說個不停,心里隱隱的升起一絲羨慕。
爸爸好像從來都沒有帶我們出去玩過,哪怕附近的公園動物園,也一次都沒有去過。
或許是爸爸太忙了吧,爸爸已經給我們吃給我們穿還給我們上學,不應該再貪心的。
我這么默默的安慰自己,但幼稚的心里,難免對郝一佳口中的一家人去旅游,羨慕極了。
學校把考試時間定在了周五,周五考完試,大掃除,接著就放假了,一周后到學校領取通知單。
周五那天剛考完試,蕭景灝家里就有人來接他了,隔著十幾米遠,我看見他被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牽著走。
他似乎不太愿意被牽,甩開了那只手,回過頭尋找了一會,然后朝我小跑了過來。
“我爸已經買好了機票,我先走了,你早點回家吧,別在學校里呆了。”他站在我一步遠,沒有對我做任何親密的動作,但話語里卻滿滿的都是關心。
我看著他的漂亮的眼睛,點了點頭。
他嘴唇動了好幾下,最終才飛快的說了一句話,轉身跑了,我看到他跑到女人身邊,乖乖的被女人牽住了手,兩個人被人群淹沒了。
他說:“我會想你的”。
我感覺那一句話,那幾個字,像是柔軟的棉花糖一樣輕輕的裹著我的四肢,纏著我的心臟,暖暖的,甜甜的。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聽到郝一佳大聲的喊我的名字。
“茹雪!上來搬桌子!”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抬起頭,就看到三樓的窗戶上郝一佳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又看了一眼已經沒有蕭景灝影子的人群,我轉身跑上了樓。
我們學校每年考完試后,桌子凳子都要整整齊齊的碼起來碼在教室的最后,郝一佳喊我,正是要我?guī)兔退黄鸫a桌子。
教室里鬧哄哄的吵著,男生女生你追我趕,沒什么人正經干活。
我一邊和郝一佳搬桌子一邊聽她埋怨:“要是蕭老大在,咱們哪里還用得著干這些啊,你看看這幫人,一個個就知道偷懶,回頭我一定要跟蕭老大說。”
“沒事,我平時也沒怎么做過值日,這次多做一點補回來吧。”
我和郝一佳搬完桌子,又開始掃地,這時候大部分同學已經回家了,就剩下幾個女生在擦黑板。
“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哦!”那幾個女生也走了。
等倒垃圾的時候,就只剩下我和郝一佳了。
“怎么這么多垃圾啊!啊啊啊這幫人,說走就走了,也不看看還有多少垃圾啊!”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只有我和郝一佳的教室里,突然進來了幾個女生。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個因為明信片來推了我一把的女生。
郝一佳也發(fā)現了,但她平時咋咋呼呼慣了,根本沒有意識到來者不善,依舊扯著嗓門喊:“誰叫你們亂闖我們教室的!”
那幾個女生充耳不聞,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我們面前。
“驢叫什么呢!”一個陌生的女生罵了一句,伸手就推了郝一佳一把。
沒有任何防備的,郝一佳被推倒了,一屁股坐在了我們剛剛掃堆的垃圾上。
那幾個女生頓時發(fā)出哄堂大笑。
“你們干什么!”我連忙扶起郝一佳,弓著腰幫她拍腿上的土。
那女生就是這個時候踢向我的,我當時側著身弓著腰,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直接一腳踢在我的腰上。
女生的力氣并不大,但是踢到了我的要害,我一下子就彈了出去,頭撞在身后的桌子上,疼的我直吸氣。
“狂啊,你再狂一個我看看。”
“長的這丑樣子,還以為自己是天仙了,嘖嘖嘖。”
“哎吆,你沒聽到嗎,越是丑越是騷呢。”
那幾個女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我,可惜的是,這種程度的嘲諷,對于被罵過小婊子的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郝一佳和我不一樣,她一直活潑開朗,一直護著我,看到我被欺負,她立馬瞪著眼睛回罵:“要點臉行嗎,你們比茹雪丑多了,一群丑八怪。”
那幾個女生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為首的那個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扇在了郝一佳臉上。
“婊子,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信不信我把你倆弄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