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老板果然如同葉姨所說,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過,我聽來看我的管事說,是出國談事情去了。
“你真是我見過最神奇的女人了,這么折騰都還沒掛。”管事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蘋果,一邊笑著調侃我。
我看著他沒好氣道,“你到底是我朋友還是我敵人啊,你就巴不得我死?”
“那哪能啊,我這是夸你呢。”
我冷笑,“夸我什么?夸我居然沒被打死還活著,創造了奇跡嗎?”
管事笑著擺手,“不,夸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拉倒吧,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這一回我受了多少罪嗎?”
“那又能怪誰呢,明明給你派了人,你非要自己上,還能怪我嗎?”管事咔吧咔吧的咬著蘋果,一點都沒有心疼我的樣子。
不過他說的確實沒毛病,這話也不是管事一人給我說過了,對付葉徽,確實是我太自信了。
管事把果核一扔,起身走到我床邊,笑嘻嘻道,“我聽說,你那個相好的男人,在醫院里陪床陪了大半個月?”
“你聽誰說的?”
“這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吧,不過看你這反應,我也不需要聽你說是不是了,肯定是沒跑了。”管家滿臉都是調侃的笑容。
我無奈道,“是又能怎么樣,不過是照顧了我一段時間,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嘖嘖嘖,到底是要成為頭牌的人了,聽聽,這口氣都立馬不一樣了。”
我聽管事提到頭牌二字,立馬就想到了那天老板故意在我和蕭景灝面前,兩次提到頭牌的事。
細想了幾秒,我壓低聲音,把這事兒跟管事說了。
“唐先生居然直接這么說?”管事半信半疑道。
我點點頭,“沒錯,他就是這么說的,而且還連續說了兩遍。”
管事皺皺眉頭,不解道,“唐先生一般不會誆人,他說話都算話,這么看來,這個頭牌的位置,你是穩了。”
“也不一定吧。”我沒底氣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管事急忙問。
我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我心里總是覺得很怪,總是沒有安全感,覺得會出事。”
“會出什么事?”聽我這么說,管事也認真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事情不該這么順利,后面一定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著我,畢竟,老板之前說的,我還要再完成一個任務才能成為頭牌,他到現在還沒告訴我是什么任務呢。”
管事聞言,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抿抿嘴唇,輕聲道,“你也并不順利啊,你這次受了這么重的傷,差點就一命嗚呼了,算什么順利。”
我坦言,“可我畢竟完成了啊,本來我以為,我完成葉徽這個任務后,我會安心些,會有底氣些,可誰知道,我反而越發沒有安全感了。”
“是因為你親手殺死了葉徽,所以你心里不舒服?”管事問我。
他這一問,倒是把我問迷糊了,這些天,我和蕭景灝呆在一起,日子過的幸福又快樂,我從來沒想到,也沒有時間去想,葉徽的死,對于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并且他的死,還是我親手造成的。
“畢竟葉徽曾經收養了你,盡管他像個惡魔一樣的對待你,但是在你內心深處,他也曾是給予過你溫暖的爸爸吧。你親手殺了他,這對于你來說,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管事分析道。
“可是當時他也打算殺我。”我反駁道。
管事嘆氣,“所以,你還是在乎的,對嗎?”
我不知道怎么接管事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對葉徽保持著什么樣的情感,到底有沒有在乎葉徽。
想了一會兒我又覺得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葉徽猥褻我,囚禁我,踐踏我,我只不過是在完成任務的時候,順便給自己報了仇,我何必想這么多有的沒的呢。
“他死了是為民除害,雖然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那種禍害,死了真的一點都不可惜”,我十分冷漠的看著管事道,“我不是圣母,也不是上帝,我原諒不了葉徽,就算他現在死了,他對我造成的心理創傷,對那些女孩子造成的創傷,是一輩子都不會消除的。”
管事重重嘆氣,“你為什么非要跟我犟嘴呢,很明顯的,你這就是沒有放下。”
我本不想深入的討論這個話題,但管事就是不放過我,非得剖析我的內心,非得這么一針見血,弄的我的心更亂了。
“他人都死了,我還能怎么辦,我總不能把他的尸體找到,再對著他尸體發泄我的怒氣吧。”我嗤笑道。
管事在我床邊坐下,認真又嚴肅的看著我道,“楚楚,放下對他的仇恨吧,他已經死了,他沒有什么再能影響到你了,如果你不學著放下,痛苦的還會是你自己。”
我語結,這些道理我當然都懂,但是關鍵是,我該如何做到呢。
“不管是對他的仇恨,還是對他曾經收養你,給予過你關愛的美好回憶,你都不要刻意回避,坦誠的面對自己,你才不會被葉徽的影子困擾。”
管事的諄諄勸告,雖說沒有立馬就解除我的心魔,但好歹讓我理智了一些,不再執意鉆牛角尖了。
“謝謝你,我會坦誠面對我的過去的。”我淡淡的笑著,向管事道謝。
“嗯,這樣才是我認識的那個你”,管事笑笑,十分深奧道,“人們總是會被死去的人困擾,要么覺得虧欠他們太多,要么覺得被虧欠的太多,可靜下心來一想,人都死了,都沒了,再執著于那些前塵往事,又有什么意義呢?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展望未來啊。”
管事這一通慢慢都是正能量的話,說的我笑了,我俏皮的打趣他,“你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雞湯文學,怎么套話說的這么順口。”
“你啊!我真是好心沒好報。”管事嘴上這么說著,和我一起哈哈笑起來。
我因為身體還是比較虛弱,所以不管是動作還是表情,都幅度比較小,因為大部分時間都使不上力,所以就連大笑,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表現。
管事嘖了一聲,一點都不客氣道,“我發現你這一受傷,整個人就變得淑女多了啊,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多了幾分氣質。”
我不悅道,“聽你這意思,以前我就不淑女,以前我就沒有氣質,是嗎?”
“那當然不是,以前你是高貴冷艷的美,現在是淑女秀氣的美,不是一個類型,但是都美,都美。”管事說著,咧了咧嘴,一臉的怪樣。
我被他這幅模樣逗笑了,“行了行了,別再說這些恭維我的話了,看把你給難受的,再說下去,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是吧,我也覺得我再說下去,我都快要把中午吃的午飯給吐出來了。”管事沒好臉色道,“我這嘴里,可多少年沒有說過這么惡心的恭維女人的甜言蜜語了,真是怎么聽怎么別扭。”
我無奈笑,“那只能怪你自己不親近女人,那能怪我嗎,剛才還說我放不下過去呢,你呢,又放下了嗎?”
突然被我提起過去二字,管事微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聳聳肩,“當局者迷,我沒你這么大的本事,你能做到的事,我可做不到。”
“可……”
“好了好了,這事兒就翻篇吧,翻篇吧,還是說說你吧。”
他都這么不想說了,我自然是不會硬逼著他說,我知道,等到他愿意解開心結的時候,他就會解開的。
而眼下的我,還有另一個問題。
唐先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