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明說道:“我不可能派出兄弟幫你們做事。”
“嗤!”齊一軒嗤笑出聲。
李岳明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說道:“不過,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情報。”
齊一軒問道:“什么情報?”
“五湖幫在天母總共有多少人,每個場子里有多少人,哪里是他們人比較集中的地方,哪里又是他們的薄弱點,以及,他們的堂口具體設置在哪里,據(jù)點設置在哪里,我都可以提供給你們。”
他這番話倒是勾起了齊一軒的興趣,兩眼放光地看著李岳明,樂呵呵地說道:“明哥說的這些,我又怎知是真是假?”
李岳明繼續(xù)喝著酒,看都沒看齊一軒,繼續(xù)說道:“但凡是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提供給你們,至于具體怎么去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要告訴我,我也不會參與。”
“明哥……”
李岳明放下酒杯,轉過頭看,對上齊一軒晶亮的目光,說道:“如果不相信我,你就不該來這里,既然來了,就不要再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齊一軒與李岳明對視好一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拿起酒瓶,幫著李岳明倒了一杯酒,而后拿起杯子,笑吟吟地說道:“明哥,祝我們合作愉快!搞定了五湖幫,天母的場子該歸誰,就像你說的,我們各憑本事。”
李岳明沒有遲疑,拿起杯子,和齊一軒碰了碰杯,而后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天合會的李岳明,竟然主動聯(lián)系四海幫的齊一軒,二人暗中結盟,要對天母下手,這是五湖幫沒有想到的,確切的說,五湖幫這邊是低估了李岳明的膽量,也低估了天母對李岳明的重要性。
為了能奪回天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李岳明也會不計任何后果,不計任何代價。
星點ktv是天母一家規(guī)模最大的ktv。星點在臺北有三家店,其中的兩家都在天母一帶,一大一小,生意都很火爆,到了晚上,客人絡繹不絕,幾乎天天爆滿,日進斗金。
以前星點ktv是天合會在天母的重要據(jù)點,現(xiàn)在五湖幫取而代之,星點ktv便成了五湖幫在天母地區(qū)的重要據(jù)點。
五湖幫光在星點這一個場子里,就有二十多號人,其頭目名叫張家棟,是個不到三十的青年。
張家棟在五湖幫本是個底層的小弟,這次五湖幫進入天母,新招了不少的人手,原本只是底層小弟的張家棟,也搖身一變,成了看管據(jù)點的小頭目。張家棟性情開朗,見誰都是樂呵呵的,到了星點ktv后,很快便和里面的工作人員、公關小姐們打成了一片。
雖說已年近三十,但張家棟還沒有結婚,連個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到了星點ktv,他倒是物色了一位。
他中意的這個姑娘名叫楊靜怡,是ktv的公關小姐,不過不出臺,主要的收入就靠賣酒。
這天晚上,齊一軒帶著七、八名手下,來到星點ktv。他們在ktv的三樓開了一間大包房。
時間不長,公關經理帶著一群公關小姐走了進來,滿臉堆笑地問道:“幾位先生挑一挑!”
齊一軒舉目掃視了一眼,還別說,星點ktv的公關小姐品質都挺高的,一個個既年輕又漂亮。
他掃視了一圈,揚頭說道:“行了,把她們都留下吧!”
一聽這話,公關經理樂得嘴巴合不攏,連忙招呼公關小姐們去陪客人喝酒。
楊靜怡也在這些公關小姐當中,她本來是走向最左邊的一名青年,齊一軒抬手指了指她,說道:“你,到我這坐!”
在公關小姐當中,楊靜怡是長得比較漂亮的,即便化了濃妝,但底子也要好過其他的那些小姐。
客人點她過去,她當然無法推辭,含笑走到齊一軒的身邊,坐了下來,笑吟吟地問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我姓齊。”
“齊先生。”楊靜怡笑道:“齊先生看起來面生,以前沒來過吧?”
齊一軒聳肩一笑,說道:“我經常來的時候,這里還沒有你們呢!”
他說得是實話,以前四海幫和天合會在天母斗的頭破血流的時候,連星點ktv的經理都不是現(xiàn)任的經理。
楊靜怡呵呵一笑,問道:“齊先生想喝點什么?”
“你有好推薦?”
“皇家禮炮怎么樣?”
齊一軒笑道:“好,就聽你的,先來五瓶。”
楊靜怡疑道:“齊先生能喝這么多?”
齊一軒樂呵呵地說道:“沒看到嗎?我的兄弟多!”
他們總共才八個人,要喝五瓶皇家禮炮,也是太多了。皇家禮炮是威士忌,屬烈性酒。
客人開了口,而且一下子點了五瓶,遇到這樣的凱子,楊靜怡當然是挺高興的。她向服務生招了招手,讓他去取酒。
時間不長,服務生把酒送上來,齊一軒讓服務生全部打開,然后他倒了滿滿一杯,推到楊靜怡的面前,笑道:“來,給我們唱首歌,助助興吧!”
楊靜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齊先生先唱嘛!”
“你先唱。”齊一軒笑道:“評分超過九十,這杯酒我喝,評分不過九十,這杯酒你喝。”
聽聞他的話,周圍的幾名漢子皆哈哈大笑起來,撫掌贊道:“軒哥說得對,唱唱唱,快唱!”
楊靜怡看看齊一軒,又看看周圍起哄的眾人,起身走到點歌臺,點了一首她比較拿手的歌,抑揚頓挫的唱了起來。
類似這樣的場面,楊靜怡經歷過很多次,也不緊張,一曲終了,屏幕上顯示出九十八分的高分。
看到評分,包房里面更加熱鬧了,無論是齊一軒的手下,還是其他的公關小姐,都在拍手叫好。
楊靜怡放下麥克風,走了回來,在齊一軒身邊坐下,含笑說道:“齊先生慢慢喝,也不用一下子都喝了。”
齊一軒仰面而笑,問道:“我們一起喝?”
楊靜怡答應得干脆,說道:“好啊,我陪齊先生一起喝!”說著話,她拿過來一只空杯子,想把杯中酒倒出來一些。
齊一軒樂道:“不用這么麻煩!”他拿起裝滿酒的酒杯,揚起頭來,咕咚咚的將一杯酒都灌入口中。
“軒哥好酒量!”“軒哥豪爽!”周圍的漢子們一個勁的鼓掌叫好。
楊靜怡看得咋舌不已,皇家禮炮有四十度,這么一大杯酒一口氣灌進去,即便是海量的人也受不了。
她正在心里暗暗驚嘆的時候,齊一軒突然放下杯子,一手摁住楊靜怡的后腦,讓她的臉揚起,他彎下腰身,吻住楊靜怡的朱唇。
楊靜怡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辛辣的酒水流入自己的口中。她愣了片刻,眼睛猛的睜大,隨即開始距離的掙扎起來。
但齊一軒的手掌就如同鐵鉗似的,牢牢拖住她的后腦,無論她怎么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酒水順著兩人嘴唇的縫隙,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此情此景,齊一軒的手下人都在叫好、歡呼,可在場的公關小姐們都傻了眼。楊靜怡可是棟哥的女人,這個齊先生,這么輕薄棟哥的女人,他是不要命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一軒終于放開楊靜怡,后者彎下腰身,連續(xù)地咳嗽起來,從她嘴角流淌出來的酒水,把胸前的衣服都浸濕好大一片。
一名公關小姐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齊先生,靜怡……靜怡她不太會喝酒?”
“是嗎?做公關的還有不會喝酒的?”說著話,他看眼身旁咳嗽不止的楊靜怡,突然一抓她的頭發(fā),讓她的臉再次高高揚起,緊接著,他另只手拿起酒瓶,將瓶口對準楊靜怡的口,直接往里面灌。
見狀,在場的公關小姐們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其中一名小姐轉身要出包房。
她剛走到包房門口,就聽呼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耳邊飛過,砸在門板上,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那名公關小姐嚇得尖叫出聲,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齊一軒摟著楊靜怡,歪著腦袋,看向那名公關小姐,老神在在地問道:“我有讓你出去嗎?”
“齊……齊先生,你太過分了……”剩下的半瓶酒,幾乎都被齊一軒強行灌進楊靜怡的肚子里,此時,楊靜怡感覺天旋地轉的,腦袋里面嗡嗡作響。
“過分?楊小姐,這只是半瓶酒而已,這里還有四瓶等著你呢!”
現(xiàn)在公關小姐們都看出來的,他們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眾小姐們紛紛尖叫起來:“經理!余經理,快來啊!”
包房里突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有驚動外面的服務生,有兩名二十出頭的服務生推門而入,緊張地問道:“出了什么事?”
齊一軒將已有些神志不清的楊靜怡攬入自己的懷中,一只手臂搭過楊靜怡的后頸,大手順著她的領口伸入進去,揉捏著她的酥胸,樂呵呵地說道:“這里沒你們的事,滾出去!”
看到對方在輕薄楊靜怡,兩名服務生臉色也是一變。在ktv里,沒有誰不知道楊靜怡現(xiàn)在是張家棟的女朋友。
一名服務生急聲說道:“先生,請你放開靜怡姐!”
不用齊一軒說話,他旁邊的一名大漢站起身形,走到服務生近前,二話沒說,一耳光甩在服務生的臉上。
這記耳光,當場就把服務生打蒙了,大漢不依不饒,抓著服務生的頭發(fā),將其腦袋死命的向旁邊的墻壁上撞。
咚咚咚的悶響聲,墻壁上留下的斑斑血跡,讓在場眾人都驚呆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