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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刺篇》35

    獵物
    金蓉的親近,讓彭玲有些不太習(xí)慣,幾次想把手臂抽出來,但都沒有成功,見金蓉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她暗嘆口氣,也放棄了努力,任由金蓉死死抱著自己的胳膊。
    當(dāng)謝文東坐進車?yán)锏臅r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先是愣了一下,目光在金蓉的小手上一掃而過,當(dāng)然,他也沒有漏過彭玲投過來的求助眼神。
    他假裝沒看到,回手關(guān)閉車門,對開車的司機若無其事地說道:“回別墅。”
    一路上,金蓉都是抓著彭玲的胳膊不放手,而彭玲并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和排斥感,謝文東是即欣慰,又感嘆。
    欣慰的是,金蓉和彭玲之間關(guān)系得以改善,感嘆的是,張君怡的無心之舉,似乎比自己的千言萬語都管用。
    在回別墅的路上,金蓉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文東,小溪呢?我被綁架的時候,小溪也在,她是不是也被綁架了?”
    “放心,她沒事。”謝文東向金蓉一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安心。
    其中,孟溪現(xiàn)在的處境并不安全,只不過她的不安全不是張君怡造成的,而是來自于洪門。
    金蓉是在和孟溪一同逛街的時候突然失蹤的,此事不可能和孟溪毫無干系,金蓉失蹤之后,洪門的人已第一時間把孟溪控制起來。
    聽聞謝文東的話,金蓉如釋重負(fù)地長松口氣,欣慰道:“小溪沒事就好。”
    唉!謝文東無奈苦笑,從小到大,蓉蓉是被保護得太好了,毫無防人之心,對身邊的朋友也太過于信任,直到這個時候,她竟然對孟溪還沒有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不想在孟溪身上多浪費口舌,他話鋒一轉(zhuǎn),輕聲說道:“小玲和蓉蓉都累了,你倆先回房間休息吧!”
    “好!”金蓉乖巧地答應(yīng)一聲,拉著彭玲說道:“玲姐要陪我。”
    彭玲滿臉的無奈,舉目看向謝文東,她還有好多的話想問他呢。
    謝文東裝作不知,向她二人點點頭,說道:“快去吧!”
    金蓉喜笑顏開,硬拉著彭玲向樓上走去,同時興奮地說道:“玲姐來看看我的房間……”
    目送著她倆上了樓,在視線中消失,謝文東方轉(zhuǎn)頭問道:“金眼。”
    “東哥!”金眼上前。
    “孟溪人在哪里?”
    金眼低聲說道:“被關(guān)在地下倉庫里。”
    謝文東點點頭,揚頭說道:“帶我去看看。”
    “東哥,雖然這次她并不是存心幫昊天綁架金小姐,但也的確是利用了金小姐。”
    “嗯,我知道。”
    他們一行人走進別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有好幾個大型的儲物間。其中的一個儲物間現(xiàn)已被空了出來,孟溪就被關(guān)在其中。
    在漆黑無比的儲物間里,一連被關(guān)押這么多天,孟溪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當(dāng)儲物間的電燈突然點亮?xí)r,孟溪的雙眼被燈光刺得生疼,謝文東等人走進來后,她的手還是緊緊捂著眼睛。
    適應(yīng)了好一會,孟溪的雙眼才漸漸恢復(fù)視力,她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謝文東。
    她身子猛然一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謝……謝先生……”
    “孟小姐。”
    孟溪仿佛見到了救星似的,她連忙從地上站起,抓住謝文東的胳膊,急聲解釋道:“謝先生,蓉蓉的失蹤,和我……和我無關(guān)……”
    謝文東低頭,看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金眼箭步上前,扣住孟溪的手腕,手掌只微微加力,孟溪吃痛,悶哼一聲,手也隨之松開,又驚又駭?shù)乜粗鹧郏挥勺灾鞯剡B退兩步。
    他低頭彈了彈衣袖,慢條斯理地反問道:“蓉蓉的失蹤,真的與孟小姐沒關(guān)系嗎?”
    “我……我……”孟溪語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下文。
    經(jīng)常走南闖北,孟溪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很快她便冷靜下來,緊張又關(guān)切地問道:“謝先生,蓉蓉,蓉蓉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蓉蓉已經(jīng)獲救了。”
    孟溪先是一怔,緊接著,她忍不住長長吁了口氣。被洪門的人關(guān)押這么多天,足以讓孟溪明白謝文東勢力的可怕,如果金蓉這次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看孟溪有如釋重負(fù)之感,謝文東幽幽說道:“蓉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你的安危,問你有沒有危險。”
    聽聞這話,孟溪心頭一顫,身子無力地依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上。她鼻子發(fā)酸,眼淚簌簌流淌下來。
    她揚起頭,看著謝文東,顫聲說道:“謝先生,我真的與這件事,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害蓉蓉的……”與此事無關(guān)的話,她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正因為這樣,孟小姐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活著與我說話。”
    孟溪臉色一變,滿臉的驚駭之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謝文東說道:“現(xiàn)在,孟小姐可以回家了。”稍頓,他又說道:“蓉蓉向我提過,你最近在找工作,洪天集團應(yīng)該會有適合你的崗位。”
    孟溪連忙擺手,急聲說道:“不……不用了,多謝謝先生的美意,我……我不用……”現(xiàn)在她只想離謝文東遠遠的,哪里還敢到洪天集團去工作?
    謝文東一笑,反問道:“孟小姐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
    孟溪眼睛睜大,嘴巴張開,過了片刻,她慢慢垂下頭,低聲說道:“我……我明白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謝文東的用意。
    顯然,金蓉雖然獲救,但這次的事并不算完,謝文東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之所以安排她到洪天集團上班,只是出于就近看管的目的,從今以后,她的一舉一動都將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她手扶著墻壁,顫巍巍地站起身形,小心翼翼地問道:“謝先生,我……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謝文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上樓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想,蓉蓉看到你之后,應(yīng)該會安心不少。”
    “好,好的,謝先生。”謝文東已經(jīng)走出儲藏間,孟溪倚靠著墻壁,虛弱地答應(yīng)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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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少軒是東區(qū)一帶夜店里有名的花花公子。
    他的父親名叫介宇,海昌投資公司的總經(jīng)理,而海昌投資公司的幕后老板,正是昊天金控。
    張君怡之所以找上介少軒,利用他去要挾孟溪,原因也就在這。
    這幾天,介少軒可謂是志得意滿,春風(fēng)得意。
    幫著張君怡搞定一個女人,他的賬戶里一下子就多出了兩百萬。
    海昌投資公司并不是一家小公司,內(nèi)部的流動資金都是上億的,對于介家來說,兩百萬根本不算什么。
    只不過介少軒終日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早已引起介宇的不滿,給他的零花錢,也是嚴(yán)加控制的,所以對于介少軒而言,兩百萬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這天晚上,他開著卡宴,又來到熟悉的夜店舞場。
    進入夜店之后,他的眼睛就沒閑著,掃來掃去,巡視個不停。
    沒過多久,他眼睛突的一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一位獨自坐在吧臺前喝酒的年輕女郎。
    她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長了一對誘人的杏核眼,黝黑的眸子仿佛黑曜石般的閃亮和誘人。
    黑色的抹胸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也反襯出兩條修長的玉腿更加白皙。
    介少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會,變得越發(fā)的閃閃放光,嘴角噙著笑意,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當(dāng)!
    鑲嵌著保時捷標(biāo)志的車鑰匙被他隨意地扔在吧臺上,他向酒保要了一杯馬提尼,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而后轉(zhuǎn)頭看向年輕女郎,臉上掛著微笑,問道:“小姐一個人?”
    年輕女郎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把杯中的調(diào)酒一飲而盡。
    見狀,介少軒立刻打了個響指,叫來酒保,說道:“再來一杯馬提尼。”
    酒保認(rèn)識介少軒,知道他又鎖定了目標(biāo),他偷眼瞧瞧黑衣女郎,暗道一聲可惜。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臉上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含笑倒了一杯酒,推到介少軒面前。
    后者則把酒杯推向黑衣女郎,笑道:“小姐,我請你。”
    “我認(rèn)識你嗎?”黑衣女郎的目光有些迷離,漂亮的杏眼看上去也更加的魅惑。就連閱女無數(shù)的介少軒,一時間都有些失神。
    “以前不認(rèn)識,現(xiàn)在不就認(rèn)識了嘛!我叫介少軒,你呢?”說話的同時,他伸出手來。
    “海燕。”黑衣女郎隨意地與他握了下手,一觸即開。
    “海燕……”介少軒念叨著她的名字,笑了,問道:“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東北的。”
    “東北人都豪爽,這杯酒,我先干為敬!”說著話,介少軒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揚頭,把杯中酒喝了個干凈。馬提尼雖然是紅酒,但里面混了烈性酒,酒勁要比紅酒大得多。
    海燕看了他片刻,嘴角勾起,淡然一笑,也把面前的那杯馬提尼一飲而盡。
    介少軒撫掌而笑,贊道:“海小姐不愧是東北人,果然是海量。”他向酒保招招手,說道:“再來兩杯。”
    他二人左一杯右一杯,沒多久,各自都已喝下五六杯馬提尼。
    海燕本就有了幾分醉意,隨著這五、六杯的馬提尼又下肚,她在椅子上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
    意識到時機已經(jīng)成熟,介少軒起身,紳士地輕托著海燕的胳膊,說道:“海小姐醉了吧,我送你回去。”
    “我……我沒事……”海燕費力地扭動胳膊,想把介少軒的手甩開。
    一般醉酒了的人,都會這么說。介少軒心中暗笑,貼近海燕的耳邊,說道:“我們?nèi)ゾ频辏抢锏木票冗@里的好喝。”說著話,他半托半拽的把海燕帶出舞廳。
    上了車后,見海燕已經(jīng)癱在車椅上,醉得不省人事,介少軒吹了聲口哨,啟動汽車,直奔附近的酒店而去。
    開好房間,介少軒幾乎是抱著把海燕弄進了房間里。
    走到床前,他毫不客氣地一把將海燕扔到床上,而后拿出手機,先拍了幾張照,然后把手機調(diào)成錄像模式,仔細(xì)地擺在一旁的床頭柜上。
    把做事時的情景錄下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等他弄好了角度,把手機固定妥當(dāng)后,邊解開衣扣,邊扭轉(zhuǎn)回身,嘿嘿淫笑道:“咱們開始……”
    他話只說到一半,猛然僵住,原本已醉得像癱爛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海燕,不知何時竟然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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