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正在修煉的梵天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師弟,該吃飯了,薛師兄帶回來幾壇子好酒,說要給師弟接風(fēng)洗塵!”
小桂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上去很是恭敬。
梵天不明所以,他想起當(dāng)年在小鎮(zhèn)時,那位老總管的一句話,不打笑臉人。
人家既然想要招待自己,初來乍到,自然為沒有推辭的必要。
梵天整理一下裝束,跟著小桂子就來到了小院里。
薛師兄見梵天出來,趕忙上前迎接,
“師弟,你來了。之前的事,師兄有些怠慢了,還請師弟莫要記在心里,以后咱們在一個屋檐下修行,還請師弟多多照顧?!?br/>
薛師兄突如其來的客道,讓梵天有些不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薛師兄這時端起一碗早已斟滿的酒水,遞到梵天手里,他自己的也端起一碗,
“今日能與師弟相識,乃是薛某的榮幸,這碗酒,薛某先干為敬!”
說完,薛師兄仰頭一飲而盡。
梵天見薛師兄如此豪爽,也不扭捏,同樣將手里的酒水,喝了個干凈。
“好酒!”
“師弟,好酒量!來,坐下來,咱們不醉不休!”
薛師兄看到梵天如此痛快,心里對梵天的印象好了不少。
小桂子這時也加入了酒局,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梵天的心情又回到了剛剛出山時的愉悅。
月上枝頭,梵天微微有些醉意,薛師兄帶回來的酒,雖然沒有果子酒的神奇,但是夠烈。火辣辣的感覺從嘴里流進(jìn)體內(nèi),讓人欲罷不能。
薛師兄和小桂子都趴下了,梵天自己端著碗酒,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出神。
“嗒,嗒,嗒”
清脆的腳步聲從院門外傳來,
“吱呦!”
老舊的院門被打開,一陣清風(fēng)從院門處吹來,夾雜著誘人的幽香。
梵天臉色紅潤,眼睛迷離的望著,從院門處走來的紅色身影。
好漂亮的小婆娘。梵天心里一顫,身著紅衣的小婆娘,比雪兒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白嫩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上一把。
只是寬大的紅色衣袍,呈現(xiàn)不出凹凸的身材,在梵天看來顯的不夠完美。
“師姐也是來喝酒的嗎?”
“師弟賀軒,初來乍到,以后還請師姐多多關(guān)照。”
梵天順手將自己沒喝完的酒,遞給了已來到眼前的紅衣身影。
接過梵天的酒,紅衣身影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酒喝了。
“賀師弟的族人,果然也不一般!”
紅衣打量著梵天,裸露的胳膊肌肉隆起,俊朗的面龐,透著剛毅。
“這個令牌你拿著,以后在外門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憑此令牌,可以去內(nèi)門找我?!?br/>
“好好修煉,爭取早日進(jìn)入內(nèi)門?!?br/>
“別給賀師弟丟臉!”
紅衣丟給梵天一塊令牌,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
梵天呆呆的站在那里,撓了撓頭,
“師姐喝多了嗎?什么別給賀師弟丟臉?我不就是賀師弟嗎?”
“來來來,咱們繼續(xù)喝!”
梵天不去理會離開的紅衣,晃動著薛師兄和小桂子,讓他們起來繼續(xù)喝酒,喊了半天,兩個人都沒動靜,梵天只好抱著個酒壇子,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從窗子射入的陽光已經(jīng)有些耀眼,梵天輕揉著暈乎的腦袋,不經(jīng)意的碰觸到枕邊的一塊玉牌。
玉牌拿在手里微涼,還帶著淡淡的香氣,梵天記得這種味道,來自一種靈藥名為胭脂香。雪兒和婉兒的身上就有這種味道。
玉牌用上等的白玉打造,在小鎮(zhèn)的時候,梵天聽老總管說過,長期佩戴這種白玉能起到安神的作用,價值不菲。
玉牌沒有多余的圖案,只在一面刻著三個字,“顧傾城”。
“賀師弟?族人?發(fā)布任務(wù)的師兄?”
梵天心里將昨晚的事情與雪兒她們接到的任務(wù),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暈乎的腦袋,此時變得清明。他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服,急匆匆的跑去尋找薛師兄。
薛師兄又找來了一把新躺椅,悠閑的曬著太陽,小桂子在一旁的平臺上給他沏著茶。
看到從屋里跑出的梵天,兩人立馬站了起來,正要拱手打招呼,卻被梵天打斷了。
“師兄,你可認(rèn)得顧傾城?”
聽到顧傾城這個名字,薛師兄和小桂子兩人,脖子一縮,很畏懼的點了點頭,
“那這個玉牌你可認(rèn)的?”
說著,梵天就把那塊白玉名牌,給了薛師兄。
仔細(xì)看了看玉牌,感受到玉牌的攜帶的氣息,薛師兄趕緊用衣袖將玉牌擦了擦,然后還給了梵天,
“賀師弟,這確實是顧師兄的身份銘牌!賀師弟,你和顧師兄的關(guān)系……”
薛師兄心情忐忑的問向梵天。
“昨天晚上見過一面。你確定是師兄不是師姐?”
梵天眉頭緊鎖,有些不解的追問著。
薛師兄尷尬一笑,
“昨天晚上顧師兄居然來咱們這里了,錯過了拜見他的機(jī)會,可惜了!”
“師弟,你看到的可是身著紅衣,面貌秀麗的一個人?!?br/>
梵天仔細(xì)回想,點頭應(yīng)是。
“那就對了,而且也沒人敢拿著顧師兄的名牌開玩笑!”
“師弟,昨天顧師兄可曾有過什么交代?”
薛師兄和小桂子滿臉好奇的,等待著梵天的回復(fù)。
“他讓我遇到難事就去內(nèi)門找他!”
梵天松了一口氣,他確定顧傾城就是那個發(fā)布任務(wù)的師兄,照昨晚顧傾城的表現(xiàn),他應(yīng)該不知道賀家發(fā)生的事情。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宗門修行了。
而且還有一個內(nèi)門弟子做靠山,梵天越想越想笑。經(jīng)歷了臨安城的事情后,他覺得自己的運(yùn)氣開始變好了,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都異常的順利。
薛師兄聽到顧傾城對梵天的囑咐,心里一陣后怕。幸虧昨天機(jī)靈,和梵天緩和了關(guān)系,要不然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埋到哪里去了。
小桂子聽出梵天與顧傾城的關(guān)系密切,眼里充滿了羨慕。
顧傾城,赤陽宗的天驕人物。不到三十歲,內(nèi)門弟子榜前三的存在,筑基巔峰的修為。有望這兩年內(nèi)突破至金丹境強(qiáng)者。到時候他將是赤陽宗歷史上年齡最小的金丹強(qiáng)者。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顧傾城并不被赤陽宗高層看重,所以在一些方面會受到高層的抵制。
據(jù)說他出身低微,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完全是自己的努力,因此,顧傾城是不少弟子心目中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