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晴和牧宇恒就著酒,并未談什么公事,聊了聊大學時的趣事,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對了,你新婚時我只遠遠地坐在人群中敬了你們夫妻一杯酒,現在,我再鄭重的想你道賀,新婚快樂,先干為敬。”牧宇恒并不了解其中的尷尬隱情,倒滿一杯酒咕嚕下肚。
宋夏晴本神采飛揚的臉頓時有些僵住,眼眸一暗,痛苦神色溢于言表,也只能敲碎牙往肚里咽,微微壓抑一笑,客氣的說著“謝謝”抑郁的一杯酒悶下。
牧宇恒將她這一番神色收入眼底,若有所思,之后卻也并未再過多聊這方面的事,兩人又暢談了會關于金融新方案的事兒,就互道晚安,各自開車回家。
想到要回那個家,宋夏晴忙碌一天而充盈的心不禁下墜了幾分,愁云漸籠上清秀的臉兒。
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也有了生活的目標,不過就是換了個奢華自己曾經的偶像偶爾會回去的地方住,也沒有什么不好面對的,無視擾亂心神的人和事,過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
她給自己打了打氣,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怎么,很適應新工作?和上司關系很好?”昏暗空蕩的客廳里隱約閃爍著香煙火光的珠光沙發上傳來略微嘶啞卻性感不羈的嗓音。
宋夏晴驚訝于南宮熾居然在家,面對他語氣不善的質疑,微醺的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平,摸索著換好鞋,開燈,還未來得及回答——
“說話啊!剛才不是和牧宇恒就酒碰杯談笑風生嗎?!怎么?到我這兒,裝溫順的啞巴嗎?”南宮熾怒火噴發,摁熄煙頭,扯了扯本就有些褶皺的領帶,凌厲布滿血絲的劍目直勾勾的狠狠盯著宋雪晴。
“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寬了!我找到了新工作,才發現原來總裁是以前的學長,我正正當當的努力好好生活,怎么和朋友之間的相處也能被你說的如此不堪?我有新工作是想從頭再來,不想再終日陷在這樣不堪負重的陰影中,難道這樣也違背了合同么?!”
宋夏晴厲聲疾言,心中積累的委屈噴薄而出,本怒火中燒,卻控訴著語氣染上了幾分哭腔,哽咽中幾滴淚自眼眶滑落。
“你......別哭了,別哭......”南宮熾本還想發作,猝不及防卻見她傷心難以抑制的落淚了,到嘴的惡言也盡數收回,別扭霸道地命令道。
回了家,抱著馬桶狼狽的吐了一番,隨意漱了漱口冷水撲面,也清醒了幾分,找回了一點兒理智,想起來那個一臉溫和看似無害的男人就是牧宇恒——牧氏集團的總裁。
“不準哭......”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以為......你真的有一點喜歡我......”宋夏晴無力的躺在沙發上。
停頓了幾秒,卻是開口諷刺道:“呵,你們這種女人,果然是一個德行!”
南宮熾自我嘲諷一番,平復異動,開始每一天的N.A.集團的宏圖大業。
“總裁,牧氏集團今天送來的資料說項目的總負責人更換成了夫人。”歐管家如實稟報著最新的情況,平靜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沉著的看不到一絲變化浮動。
南宮熾聽聞,眉尖輕挑,嘴角微不可查的向左揚起一個弧度,眼神冰冷,半晌,說道:“有點兒意思......我倒想看看這個牧宇恒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總裁,藍小姐在旁邊的休息室等您。”歐總管稟告完公事,開始匯報他的私事。
“不見,跟她說,除了我主動找她外,別來煩我,不然,后果自負。”南宮熾不耐煩的皺著眉頭,似是打發一只令人生厭的蠅蟲般敷衍。
正在休息室里照著鏡子打量自己妝有沒有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藍星辰,聽到歐總管帶回的話,雖是心中羞憤惱怒,礙于情面,卻也不敢發作。
只好賠著笑跟歐總管說“自己明白了”,然后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灰溜溜的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