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真的有金礦 !
容榕面上帶笑,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對沈渡比了一百八十個中指。
她非常有骨氣的沒張口,癟著嘴倔強的盯著他。
似乎要把他身上那件定制西裝盯出一個洞來。
“榕妹,你在看什么啊?”
幾個女生注意到容榕的心不在焉,好奇的轉(zhuǎn)過頭看后面有什么東西。
容榕啊了一聲:“沒什么?!?br/>
她心急,雙手一張干脆抱住了幾個女生,阻攔她們回頭。
幾個女生瞬間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激動得雙面紅光,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啊啊啊榕妹!”
她轉(zhuǎn)身,左擁右抱的推著那幾個女生就要離開:“走走走,我們?nèi)ツ沁呎f?!?br/>
幾個小女生被女神抱著,鼻尖聞到了女神身上的Diptyque杜桑,中調(diào)晚香玉淡淡的香氣低調(diào)婉約,仿若少女身上特有的軟香味,卻又不顯甜膩,她一身裸粉,和這恰到好處的少女花香相得映彰。
小女生快要沉溺在這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中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回味,那陣香味就猝不及防的離開了。
容榕忽然感覺有人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頂。
她側(cè)頭看過去,沈渡正低眸看她,嘴角染著縷縷笑意,嗓音低醇:“不是讓我救你?”
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肩上搭著的Chanel Leboy一端鏈條被他抓住,稍稍用力,將她帶離了粉絲。
這是她最喜歡的櫻花粉!特意買來搭小裙子的!
就算知道鏈條不會這樣輕易斷掉,但她還是舍不得任由沈渡拉著,腳尖轉(zhuǎn)了個方向,小聲的警告他:“別拉我包,斷了要賠的!”
就是拉手也好啊,干嘛折磨她的小寶貝。
幾個粉絲面面相覷,連那個男人的臉都沒看見,只依稀看見男人挺拔的背影,一身西裝,就這樣把她們的女神拐走了。
不遠處的一群西裝男人也是一臉懵逼。
剛才談好合作,原本是打算把小沈總送出去,結(jié)果小沈總忽然就頓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的戲份,最后直接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就丟下他們一群人,拉著那個年輕女人走了。
“小沈總怎么了?”
“不知道。”
“剛剛那個女人和小沈總什么關(guān)系啊?”
“不知道啊,我一個打工的哪知道老板的風(fēng)流韻事?!?br/>
拐角處,容榕愛惜的將包包抱在懷里。
BV的羊皮嬌嫩得很,稍不留神就會留皺,她買回來這么久,都沒舍得動過它。
容榕摸著包,抬頭瞪他,語氣微慍:“不是不救嗎?”
沈渡閑適又隨意的看了她一眼:“我沒說不救?!?br/>
“你不是讓我求你!”她鼓腮,杏眼睜得老大。
沈渡低笑:“你不求,我就不救了嗎?”
容榕沒話說了,手背在背后,腳尖輕輕在地板上滑動著:“你怎么在這里?”
“Paul Smith要來清河市巡展,我托父親的關(guān)系,和他們的負(fù)責(zé)人見了見。”
說到他父親,容榕就想起容青瓷曾跟她說的,沈渡為什么會這么突然的回到深圳的原因。
她仰頭,有些責(zé)備的看著他:“你媽媽病了,你還想著談生意,真是無情的資本家?!?br/>
沈渡沒有奇怪她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干凈俊朗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她沒有生病,是為了讓我回來看她才編的理由?!?br/>
容榕從小沒媽,不知道媽媽想見孩子了還能拿生病來當(dāng)理由的。
“剛剛你為什么被幾個小女孩纏???”
她的問題問完了,就輪到沈渡問了。
容榕哦了一聲:“粉絲?!?br/>
沈渡蹙眉,半天沒有說話。
容榕以為他是看不起網(wǎng)紅這個職業(yè),一時間有些氣惱:“干嘛?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的好嗎?”
他垂眸看著她,墨色眸子里帶著絲淡淡疑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
所以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容榕指著自己的臉:“我靠臉吃飯的。”
然后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走到他身邊,點開B站,打開自己的視頻,指著手機里的自己:“看,靠臉吃飯?!?br/>
視頻里的年輕女孩兒一身簡單的家居服,沖著鏡頭笑道:“我個人覺得Dior的花漾甜心還是太膩了,如果是那種若有若無,像是一陣微風(fēng)吹過,能夠稍稍聞到一點的少女香,這種效果是最好的,所以大家噴香的時候,要把握好用量。”
她的肩膀碰到了他的西服外套,沈渡將目光從手機上的她挪開,看著她的發(fā)頂,忽然就聞到了一絲香氣。
若有若無,像是一陣風(fēng)。
甜的恰好,不膩,但也足夠令人難忘。
她穿著抹胸,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粉色的真絲布料遮住她的白嫩,里層微微露出的透明薄紗卻又帶著一絲猶抱琵琶的韻味。
容榕原本就白,穿這樣的粉色,宛若奶油上裹著一層草莓汁,細膩柔軟。
沈渡闔眼,不著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容榕抬頭看他,語氣有些不滿:“你怎么不看???”
“我知道了。”他聲音淡淡,卻又低啞,像是氤氳著香氣的濃茶,“不用看了。”
容榕將手機收起來,打算跟他告別:“活動還沒結(jié)束,我先下去了?!?br/>
沈渡忽然問她:“你的包還要嗎?”
“???”容榕驚疑,“找到了嗎?”
“找到了。”沈渡點頭,“警局給我打了電話?!?br/>
容榕實在沒想到高鐵站丟了的包真的還能再找回來,一時間欣喜難耐,抓著沈渡的袖口,歪頭嘿嘿笑出了聲:“謝謝你啊,沈先生?!?br/>
細嫩的手指搭在他的西服袖扣上,沈渡收回目光,任她抓著,唇畔間的笑意淺淺:“不叫資本家了?”
“你是生長在社會主義光芒下的好同志?!比蓍诺牟屎缙ù档煤敛荒樇t,“天使大概說的就是你吧。”
沈渡:“…行了?!?br/>
聽不下去了。
容榕抿唇,杏眸如新月:“那我什么時候找你拿包?”
“現(xiàn)在?!鄙蚨膳伺掳?,“在我車上。”
容榕用微信告訴狗良她晚點再回活動現(xiàn)場,興高采烈的跟在沈渡屁股后面坐電梯下樓去拿包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電梯里,他們這次沒站對角線,而是并肩站在一起。
從反射的電梯門,容榕悄咪咪的比了一下自己和沈渡的身高差距。
她個子不算矮,還穿著高跟鞋,但還是只到沈渡的耳朵那里。
容榕悄悄踮了踮腳,試圖縮短和他的差距。
這個細小的動作被沈渡盡收眼底,神情悠然:“別踮了,沒用的。”
容榕翻了個白眼,報復(fù)性的遠離了他。
他似笑非笑:“小時候不喝牛奶?!?br/>
“我怎么沒喝,我還拿牛奶泡了澡呢?!比蓍判÷暈樽约恨q解。
電梯到了停車場,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容榕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清脆噠噠的。
沈渡剛按動遙控給車子開了鎖,目光就掃視到了車子旁邊停著的那輛紅色奧迪R8。
主駕駛座上的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容榕不知道他怎么頓了動作,繞到他前面提醒他:“快把我的包還我啊?!?br/>
陰涼的停車場里忽然響起一陣?yán)湫Α?br/>
“好??!這回被我抓個正著了吧!”
跑車上的女人下了車,踩著細跟高三兩步走到了兩個人面前,惡狠狠地摘下了眼鏡。
女人燙著一頭大波浪,嬌小的身軀被厚重的皮草裹著,怒氣沖沖宛若捉奸。
容榕正處于懵逼狀態(tài)。
“肚肚!”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又傷心又生氣,“你果然背著我來這里跟女人約會!”
沈渡:“……”
容榕震驚的后退了幾步,捂著嘴不可置信。
沈渡一瞄容榕的震驚臉,就知道這小姑娘又開始天馬行空發(fā)散思維了,只得壓著聲音,不著痕跡的解釋:“媽,你怎么跟過來了?”
容榕:“……”
媽????
女人沒回答沈渡,而是直接怒視著容榕:“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十八線小明星?敢勾引肚肚?”
容榕的腦思維此刻正經(jīng)歷著山路十八彎,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說吧,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們肚肚?”女人揚起下巴,神情倨傲。
容榕的腦子此時被“沈渡的媽居然這么年輕”“沈渡小名居然叫肚肚”以及“居然有人要給我錢”等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想法充斥著。
她抿唇,總覺得,氣勢不能輸。
論炫富,她也不是好惹的。
名下數(shù)套房產(chǎn)商鋪,每天靠著租金坐吃山空的混吃等死富二代容榕小姐,富婆本富氣勢不凡的開口懟了回去:“那阿姨你開個價,多少錢,我包下你的肚肚了?!?br/>
沈渡媽:“???”
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