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休息轉瞬即逝。
很快,高二過渡高三黨的補課正式開始。
七月七日正好是小暑的日子,一年中氣溫最高且潮濕、悶熱的時段來了。
一大清早陽光就十分毒辣,人行道旁的行道樹郁郁蔥蔥,也算是幫人消減了一分暑氣。
阮映到班級的時候向凝安已經來了。
向凝安正在和范萍說:“水上樂園蠻好玩的,上次叫你來你非是不來。”
范萍癟著嘴:“我爸媽不讓我去啊,我能有什么辦法。”
“都多大的人了,你爸媽還那么管著你啊。”
“沒辦法,我這次期末考試名次掉下來了。”
范萍原先一直都是班級前三的,但這次掉到了第六。為此她的父母大發雷霆,讓她這一周在家里好好補習功課。
范萍見阮映來了,淡淡笑著說:“阮映,你這次考得真好。”
阮映說:“你也很好,我們總分沒差幾分。”
“雖然總分沒差幾分,但你班級排名第一,我排名第六,在年級段我不知道排到第幾去了。”
阮映笑笑沒有說什么,把自己的書本整理好。
一周沒來,課桌上落了一層灰,她拿出濕巾擦拭。
阮映知道范萍對于這次的成績不太滿意,可也不知道為什么,范萍似乎有那么一些針對她。這件事從成績出來的時候阮映就看出來了,那天成績出來,范萍還給阮映發了消息說:【恭喜你啊,第一名。我上次教你的題目真的考到了。】
阮映對范萍道了謝謝,還說一起繼續加油。
范萍卻回復:【早知道就不教你了。】
接著又發來一個笑臉的表情。
眾所周知,在微信里面笑臉表示陰陽怪氣。阮映相信范萍一定知道這個意思,不由問她:【范萍,你發這個笑臉是有什么想說的嗎?】
范萍回復:【就微笑啊,還能有什么?】
對于范萍這種語氣,說實話是讓阮映膈應了一下,但畢竟是前后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阮映不想繼續多問,免得兩個人之間到時候更加尷尬。
很快,就連向凝安也發現阮映和范萍之間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屏障,于是向凝安趁著下課的時候偷偷問阮映:“你和范萍怎么啦?”
阮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向凝安說:“可能范萍這次沒有考好,所以心里不平衡吧,你別管她。”
“嗯。”
再怎么說,阮映都很感謝范萍每次在她不懂題目的時候不厭其煩地教她。可兩個人之間現在有了這點小矛盾,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補課的第一天,整個班級人心散渙。一來是向往暑期的自由,二來是還不習慣這種補課。
之前還有體育課充當調味劑,嬉戲打鬧放松。而且補課期間就只有文化課,更顯得枯燥乏味。
課間的時候大部分的同學選擇出來透透氣,阮映懶得出去,向凝安一個勁兒地拉她:“總是悶在班級里,要憋壞啦!”
阮映無奈:“我不覺得悶呀。”
“那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阮映只能陪著向凝安。
出了班級后,向凝安又一個勁兒地跟阮映做眼色,說:“你看看薛浩言是不是在樓上。”
阮映很自然地抬頭看了眼。
薛浩言倒是沒有看到,而是看到了蒲馴然。
因為補課,學校并不硬性規定要穿校服,所以蒲馴然只穿著一件素色的T。他懶洋洋地背靠在欄桿上,漫不經心聽著身邊的平志勇說話。
忽而平志勇小聲地說:“小胖小胖,你的女神出現了!”
蒲馴然聞言側頭瞥了眼,剛好看到樓下的阮映。于是他轉過身,明目張膽地看著阮映的后背,眼神里透著肆無忌憚。
平志勇見蒲馴然也看著阮映,明知故問地問:“馴哥,你在看誰呢?”
“阮映。”
蒲馴然回答地干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阮映”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仿佛渾然天成。
平志勇嘿嘿笑著說:“阮映是不是很漂亮?”
蒲馴然點點頭:“嗯,漂亮。”
平志勇嘿嘿地笑:“怎么,馴哥你對阮映也有興趣?”
蒲馴然轉過頭看著平志勇,神色懶懶的:“你說呢?”
平志勇剛想說話,蒲馴然忽然抬腳輕輕踹了一下他的屁股。這一腳道倒是不怎么重,充其量就算是男孩子之間的打跳,可就是這一下把平志勇給搞蒙了。
平志勇一臉無辜地伸手拍拍自己的屁股,苦著臉:“馴哥,不是你讓我說的嗎?你到底是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啊!”
旁邊圍著好幾個男生,大家樂哈哈地學平志勇說話。
平志勇委屈巴巴地看著蒲馴然,娘不垃圾地喊:“馴哥……”
“閉嘴。”
平志勇委屈地眼眶都潮潤了,最后只能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后知后覺的,平志勇好像意識到什么,突然恍然大悟。
*
或許阮映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走在校園的路上,薛浩言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是午餐過后,阮映和向凝安慢慢悠悠地走在綠蔭下,她們兩個人中午都吃得挺撐,也不著急回教室。就是在這個時候,阮映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喊她們:“向凝安、阮映。”毣趣閱
阮映轉過頭,看到身后的薛浩言。
薛浩言和陳洲并排走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今天也沒有穿校服,薛浩言穿了一件藍色的短袖,襯得膚色比之前要黑一些,又或許是那天在水上樂園的時候曬黑的。
薛浩言主動問起阮映:“你奶奶沒什么事吧?”
阮映搖搖頭:“沒事。”
薛浩言點點頭:“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
“好。”
“那我們就先走咯,我看你們兩個人很悠閑啊。”
向凝安跟著說了一句:“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薛浩言聞言,哈哈笑著點頭,直說很有道理。
毫不夸張地說,因為薛浩言的話,阮映的心里就像是開出了一朵花。她感覺那顆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種子見到了光明,現在開始光合作用。
午后一陣清風徐來,阮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鮮活了。
向凝安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阮映,說:“對了,那天在水上樂園的時候薛浩言好幾次都提到你了。”
“提到我什么了?”阮映好奇。
“他說你沒來玩挺可惜的,還說有機會的話再組織一起玩。”
阮映輕輕咬著唇,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這就是暗戀的滋味,只要對方能夠朝她走一步,她都心滿意足。
阮映是真的好開心啊,跟著輕輕哼著歌。向凝安“嘲笑”她臉上藏不住心事,說:“你猜,薛浩言會不會知道你喜歡他?”
阮映聞言心里又一個咯噔,雙頰瞬間發燙。
她沒有想過他會知道。
可他若是知道,又會是什么樣的反饋?
向凝安篤定地對阮映說:“不管怎么說,依目前的情況看來,薛浩言肯定對你也有一點點意思的。”
阮映的心跳莫名開始加快,心里幻想著一切可能性。
向凝安拍拍阮映的肩膀:“相信我,你們兩個人之間有戲!”
正說著,后面有人喊了一聲向凝安的名字。
是嚴陽。
向凝安轉頭一看是嚴陽,于是不顧三七二十一,拉著阮映,步伐又快又急,阮映都要跟不上。
阮映上氣不接下氣:“安安,你跑什么啊?”
走到拐角的地方,向凝安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阮映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一副結實的胸膛。她吃痛,下意識捂著自己的鼻子。
頭頂傳來蒲馴然低沉好聽的聲音:“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離得近,蒲馴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氣傳進阮映的鼻端。
其實不是這一次了,第一次蒲馴然來阮映家里的時候,阮映就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但又不是香水的那種濃烈。
阮映的班級里不乏女生用香水,但那種香水都不是她喜歡的。倒是難得的是,蒲馴然身上的那股香味讓阮映很喜歡。
距離兩個人上一次見面,不多不少,就在昨天晚上。
昨晚奶奶硬是嚷著要蒲馴然來家里吃飯,一通電話過去,蒲馴然也一點都不客氣,說來就來。一來二去的,阮映和蒲馴然之間倒好像更熟悉了一點。
阮映往后退一步,揉著自己的鼻尖吐槽了一句:“你的胸膛是鋼筋做的嗎?那么硬。”
蒲馴然噗嗤一笑:“不知道,你要不要摸摸看?”
“讓我摸我還不想摸。”
“真巧,別人想摸也摸不上。”蒲馴然雙手插在褲兜里,朝阮映走近了一步,“讓我看看你鼻子。”
阮映連忙后退,滿臉拒絕:“不用!”
蒲馴然似笑非笑的,低著頭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阮映,“不給看算了,我打球去了。”
“哦。”阮映答應的聲音輕輕的,聽起來像是有幾分委屈。
蒲馴然看著她紅彤彤的鼻尖,又看了眼自己的胸膛,感覺阮映跟棉花糖似的,整個人都是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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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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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