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回到家不久,瞿展鵬就給她發(fā)來了消息,問她到家沒有。
平日里瞿展鵬雖然德行不好,這會兒倒還知道問一聲平安,還算有點人性。
飯桌上,奶奶給阮映夾了一塊可樂雞翅,這是阮映的最愛。
奶奶的名字很好聽,叫周笑旋,她人如其名總是樂呵呵的。年輕時候的奶奶長得特別漂亮,不過后來因為有心臟病需要吃激素類的藥物,所以慢慢也變得胖起來。
阮映倒是很喜歡奶奶胖嘟嘟的樣子,感覺特別慈祥。事實上,奶奶也是一個非常慈祥的小老太婆。
“映映,吃晚飯去散散步,別一吃完飯就馬上寫作業(yè)。”奶奶一臉寵溺地看著阮映。
阮映不肯:“作業(yè)太多了,沒空散步了。”
“作業(yè)是怎么都做不完的,你花半個小時散散步,這樣對身體才好。”
“半個小時可以寫完一張試卷了,不過,要是陪奶奶一起去散步的話,我覺得也不錯。”
奶奶笑哈哈的,伸手掐了一下阮映的臉頰:“小淘氣。”
*
晚上十點的時候向凝安給阮映發(fā)了一條道歉的短信。
向凝安說自己錯了,不應(yīng)該非得逼著阮映去跟薛浩言告白。
其實阮映心里也沒有覺得什么,便對向凝安說沒關(guān)系。
向凝安又發(fā)來語音消息:“映映,你真的不生我氣了吧?”
阮映故意打趣:“怎么辦,好像還有點生氣,或許某個人給我買一杯奶茶,我就不生氣了。”
向凝安連忙說:“好說好說!明天中午我就給你買奶茶!買你最愛喝的楊枝甘露!”
阮映笑:“好呀。明天早上我給你帶早餐。”
向凝安:“嗚嗚嗚,映映你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我愛你!”
兩人的心結(jié)很快便解開。
是向凝安說的,閨蜜之間不要有隔夜仇。所以每次兩個人鬧了什么矛盾,其中一定會有一個人在晚上零點前妥協(xié)。多數(shù)時候,那個主動的人都是向凝安。
向凝安這個人心直口快,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會兒,向凝安直接給阮映發(fā)來了視頻連線,問她:“你還在做題目?”
阮映穿著可愛的睡衣,長發(fā)披肩,她坐在書桌前把手機放好,點點頭:“是呢,今天范萍說的幾道數(shù)學(xué)公式我再鞏固一下。”
向凝安也還在寫作業(yè),但她這會兒有點犯困:“下個星期就期末考了,我還蠻緊張的。”
阮映笑:“你上次期中考全班第五呢,你還緊張?”
向凝安說:“第五也沒有你第三好呀!”
阮映:“嘿嘿。難不成你想超過我?”
向凝安:“那是當然,我也想嘗試一下班級第三的滋味。”
阮映:“行吧,那我把第三的位置讓給你。”
向凝安:“別啊,你可別放水,這樣我勝之不武。”
阮映:“誰說我要放水了?我要朝班級第一努力!”
向凝安:“靠!你這個目標有點厲害啊!搏一搏,搞個年級第一怎么樣?”
阮映:“搞不過搞不過,薛浩言YYDS.”
向凝安:“哈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天,兩個人都有了精神,于是就打算一起開視頻寫作業(yè)寫到十二點再睡覺。
在學(xué)習(xí)這件事情上,阮映和向凝安都不是懶惰的人,她們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寫作業(yè),攻克各種難題。
寫累的時候,就說一會兒話,向凝安問阮映寫到哪里了,阮映也會向向凝安請教一些不懂的題目。
就這樣,不知道怎么的阮映就說到了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阮映說起來是還是心有余悸,向凝安也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的。
向凝安放下了筆,一臉認真地問:“你說,蒲馴然是什么意思?”
阮映搖頭:“不知道。”
向凝安一臉不可思議:“好神奇啊,真的跟小說里寫的一樣。”
阮映很少看小說,問:“小說里怎么寫的?”
向凝安說:“一般都是白馬王子踩著七彩祥云英雄救美,然后女主角就會跟救了她的白馬王子在一起呀!”
阮映噗嗤一笑:“太夸張了。”
正說著,房間的門被敲響。
是奶奶在敲門,問:“映映,還沒有睡嗎?”
阮映回答:“奶奶,我還在寫作業(yè)。”
“我能進來嗎?”奶奶問。
阮映說:“門沒鎖呢。”
奶奶也穿著寬松的睡衣推門進來,問阮映:“餓不餓,要不要奶奶給你煮點吃的?”
阮映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吃,大晚上吃東西要胖死。”
視頻里的向凝安卻說:“奶奶,我餓了,你快給我煮點吃的吧。”
向凝安一向不太客氣,不過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很討老人家喜歡。
奶奶笑哈哈地對向凝安說:“好呀,你快來,奶奶這就給你做好吃的。”
又說:“安安,這周末怎么沒來找映映玩呀?”
奶奶指的是昨天星期天。
之前每個星期天向凝安都會來找阮映一起寫作業(yè),但是昨天沒有過來。為此,奶奶還以為小姑娘兩個人鬧矛盾了。
向凝安也沒有隱瞞,說:“奶奶,我昨天跟另外一個人去玩了。”
昨天向凝安和嚴陽一起去了電玩城。
他們兩個人也算彼此表明了心意,但是沒有打算交往,只是做好朋友。
嚴陽也是高二的,他在(6)班。
時間已經(jīng)不早,奶奶提醒阮映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早上又要起不來床。
對于起床困難戶來說,每天睡不夠成了阮映最大的難題。
*
接下去的幾天,阮映意外的沒有在學(xué)校里見到蒲馴然。
蒲馴然那么一個張揚的人,每次出行身邊都是浩浩蕩蕩的“狐朋狗友”,但這幾天,阮映都沒有在那幫人的身影里見到蒲馴然。
好幾次趁著課間休息的時候,阮映都會靠在欄桿上抬頭望一眼樓上。
和偷偷抬頭有意無意地找尋薛浩言的身影不同,阮映尋找蒲馴然的身影時光明磊落。
就連向凝安也發(fā)現(xiàn)阮映這幾天總愛往(4)班打量,但卻不是看薛浩言的。
向凝安偷偷問阮映:“怎么?你在找蒲馴然?”
阮映說:“你怎么知道?”
向凝安笑:“你現(xiàn)在是不是對蒲馴然有種異樣的情愫?”
阮映點點頭:“你說,蒲馴然會不會被那幾個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xué)長報復(fù)?”
向凝安一驚:“是有這個可能誒。”
阮映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點。
這兩天阮映上下學(xué)的時候都非常小心,就是因為怕會遭到打擊報復(fù)。但她觀察過,自己的身邊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現(xiàn)。毣趣閱
然而這幾天過得實在太風(fēng)平浪靜了一點,導(dǎo)致阮映又有點擔(dān)心,會不會那些人把報復(fù)的目標瞄準了蒲馴然?
畢竟,比起她這個不知名的小嘍啰來說,要找蒲馴然似乎更加容易。
這么想著,阮映自責(zé)又后怕。
如果那天不是她情急之下喊蒲馴然,那他也不會惹禍上身吧。
向凝安見阮映這么擔(dān)心,就說:“我?guī)湍愀?)班的同學(xué)打聽打聽,問問蒲馴然這兩天都在干什么。”
阮映點點頭:“也好。”
*
昨晚半夜下了一場大暴雨,今天教學(xué)樓前的那片梔子花被打落不少。空氣彌漫著泥土的淡淡腥味以及梔子花的芬芳,這種組合倒是出奇的清醒。
午休的時候向凝安就把從(4)班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阮映:“聽說蒲馴然家里有人過世了,所以他沒來。”
“真的嗎?那他人沒事吧?”
向凝安從手機里找了一張照片發(fā)給阮映,說:“吶,這是蒲馴然身邊那個小跟班拍的,看樣子,蒲馴然還穿著喪服呢。”
阮映點開手機里的照片。
這張照片很顯然是偷拍的,只拍到了蒲馴然的側(cè)身。
照片上,蒲馴然身著一襲白衣黑褲,他微微弓著身子似乎在祭拜什么,側(cè)臉線條如刀鑿一般立體。他的手臂上還圍著一塊黑色的布,手上還拿著一炷香。
在校這兩年,阮映并不關(guān)注蒲馴然這個人,但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難得這張照片上的他看起來有些消沉的凌厲。
不過,知道蒲馴然安然無恙,阮映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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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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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