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樓。
錦衣老者徐老正欣賞著朱紅顏撫琴。
突然一人來到他跟前,在他耳邊細(xì)細(xì)稟告了一番。
徐老撫著花白的胡須,呵呵一笑。
當(dāng)即端起酒杯,就飲下了一杯酒。
琴聲這時也停了下來。
朱紅顏好奇的望了過來。
徐老揮退來人,招手讓她過來。
朱紅顏當(dāng)即走過來,替徐老斟了一杯酒,才開口問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徐老心情如此開懷?”
“知府府的人馬上又要死一個了。”徐老笑道。
“不是才死了一個嗎?怎么這么快,又要死一個了?”朱紅顏帶著一絲訝異道,但臉上依然保持著那招牌似的迷人微笑。
“誰又規(guī)定不能再死一個?這樣才有意思嘛,才有趣嘛,石梁城好久沒有這么有趣了!”徐老笑著再次端起酒杯,把酒一飲而盡。
“那這次,死的會是誰?”朱紅顏一邊斟酒一邊問道。
“沈吉!”徐老道。
“沈吉?慶豐商號的沈財東?”朱紅顏道。
“不錯,今晚他必死!”徐老呵呵笑道。
“徐老為何如此肯定他今晚必死,李七安可是被關(guān)在縣衙的大牢,怎么能出來殺人?”朱紅顏不由道。
“要?dú)⒁粋€人,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動手啊。”徐老笑道。
然后他把富貴樓發(fā)生的事,告訴了朱紅顏。
朱紅顏聽完后,一臉疑惑道,“既然他都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biāo),為什么不直接一箭殺死沈吉,還留下字條提醒沈吉?”
“這就是李七安的高明之處,這叫誅心!”徐老笑道。
“誅心?”朱紅顏眨著眼。
“不錯,誅的還不止一個人的心!”
“那我就很好奇了,沈吉都跑去了知府府,紙條上說他三更死,知府府守衛(wèi)那么森嚴(yán),李七安安排的人,真的能在三更殺死他嗎?”朱紅顏道。
“沈吉是不是三更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晚必死無疑!”徐老道。
“徐老就真的這么肯定,他今晚必死?”朱紅顏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徐老笑了笑,“過了今晚,你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朱紅顏嫣然一笑,“既然徐老都說了沈吉今晚必死,那肯定錯不了,紅顏也只是好奇多問了幾嘴。但我還是想再問一句,李七安到底會如何殺死沈吉?”筆趣閣
畢竟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知府府殺一個人,好像真的不太可能。
“這件事,我先賣個關(guān)子,等到了明天,我再告訴你。”
徐老撫著胡須笑道。
“這個李七安,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了,之前聽莊小子提起此子,我還覺得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shí),現(xiàn)在看來,莊小子果然沒有看錯,此子甚合我意啊,如果我還年輕,都想跟他結(jié)拜為兄弟了。”
朱紅顏嚇得一大跳。
結(jié)拜這種話都從徐老口中出來了,這得多欣賞李七安啊。
“其實(shí)徐老現(xiàn)在也可以跟他結(jié)拜啊,忘年之交又不是不可以,我想要是李七安知道了您的身份,肯定沒有理由拒絕的,肯定也要嚇得一大跳。”接著她笑著道。
等到了明天,她倒要看看,李七安是如何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知府府殺死沈吉的。
這個男人,讓徐老欣賞到了如此地步,還真的是越來越讓她感興趣了。
徐老卻笑著擺著頭,“你又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會不會拒絕?此人絕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之,或許我這把老骨頭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大承朝,誰敢不把您前大學(xué)士徐老放在眼里啊!”朱紅顏笑道。
“你也說了,是前大學(xué)士,現(xiàn)在啊,我就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為老不尊,還喜歡逛青樓,混吃等死的糟老頭。”徐老呵呵道。
“但徐老的壯志和雄心卻不曾老去,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欣賞李七安。”朱紅顏含笑道。
“好了,不談這些了,還是看戲比較有趣。”徐老擺了擺手,笑道,“現(xiàn)在這出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我也很期待,李七安會如何扳倒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