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偷吃】
兩人在一起后,新年里,安棠把賀言郁帶回家見父母。
路上,男人一直低頭玩手機,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安棠坐在他身邊,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對手機的癮突然間變得這么大?”
聞言,賀言郁將手機黑屏,伸手攬著她的肩,指腹輕輕摩挲,“哪有。”
“?”安棠顯然不相信,一臉懷疑:“你該不會背著我在外面偷吃吧?”
賀言郁:“……”
聞言,男人哭笑不得,摸了摸安棠的腦袋瓜,無奈道:“我是那種拎不清的人嗎?”
這才把人追到手沒多久,他就出去偷吃,那他曾經快九年的光陰豈不是一場笑話。
“這可難說咯。”安棠掃了眼他的手機,倒沒想著去檢查。賀言郁怎么樣,她心里很清楚,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外面偷吃,別說偷吃,把人塞他屋里,他都會立馬打電話給保鏢,讓他們把人丟出去。
說他不憐香惜玉吧,可是有時候又比游走花叢的情場公子哥還會。
見她不相信自己,男人瞬間不高興了,他掌心下滑,撓了撓安棠腰間的軟肉。
“棠棠,你不信我?”
“我沒說不信你呀。”
“可你在拐彎抹角,就是不信我。”
安棠:“……”
男人當場解鎖手機屏幕,塞到她手里。
安棠悄悄掃了眼,當看到搜索框上的詞條后,她頓時傻眼了。
論如何討好岳父岳母?
“現在信我了嗎?”男人哼了聲。
“信了。”安棠哭笑不得,把手機還給他,問道:“你看這個干嘛?”
“等我討好你爸媽,到時候他們就站在我這邊,你要是再敢拋棄我,有你好果子吃。”
賀言郁微微一笑,看似溫潤,實則一雙深邃的桃花眼里滿是算計。
都怪安棠帶給他的恐懼太深,他總覺得哪怕他們現在在一起了,她還是會離開他。
安棠“嘖”了聲,眼里劃過狡黠,笑道:“與其討好我爸媽,你還不如討好我。”
賀言郁的視線上下打量她,手臂收緊,把人摁在懷里,他俯身咬了咬安棠的耳垂,喉結滾動,低啞磁性的嗓音緩緩流淌在她耳邊。
“那……我今晚在下邊?”
安棠:“?”
臭流/氓,老色/批!
*
【8.婚房】
簽售會結束后,安棠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坐飛機回港城。
來機場接她的人是賀言郁,她坐在副駕駛,笑道:“賀總不是忙著開會嗎?怎么有空來接我?”
“非緊急會議一律暫緩,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棠問:“什么事?”
“看婚房。”見她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賀言郁氣得有些不開心,質問:“這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這男人如今哪怕生氣,說話也是溫柔的。
安棠靠著車椅,唇角微勾:“沒有。”
眼見賀言郁不相信,她趕緊補充:“我真沒忘。”
話落,還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賀言郁的余光掃了眼,輕嗤:“你在床上也這樣發誓哄我,你覺得我會信?”
都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現在深有感觸。
這人怎么還翻舊賬呢?太不講武德了,安棠笑著提醒他:“賀先生,你都是快要結婚的人,還這么斤斤計較,是不是太沒風度了?”
兩人有時也會拌嘴,賀言郁的指尖點了點方向盤,“說起結婚,棠棠,我們什么時候去領證?”
“挑個好日子吧。”
男人若有所思,隨即笑道:“我覺得今天就挺好的。”
“你想得美,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瞧你這資本做派,就知道壓榨別人的休息時間。”
賀言郁載著安棠去看婚房。
獨棟別墅,位于寸土寸金的路段,周圍什么都不缺,商圈、醫院、港城最頂尖的學校。
安棠參觀完婚房,這里有小花園,還有游泳池,甚至連專門娛樂的地方都有。
她說:“我怎么覺得從一個別墅搬到另一個別墅來了?”
他們現在居住的就是御景莊園,也是富人區別墅。
“房子大點好。”賀言郁攬著她的肩,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跟她盤算:“就近而言,萬一以后你約朋友來家里玩,房間少了怎么辦?說遠點,以后我們要是有孩子了,她住一間,書房用一間,如果她還有什么其他的愛好,比如跳舞或者玩樂器,再或者喜歡點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不得還拿幾間房來給她揮霍?”
安棠聽他說了一大堆,最后忍不住伸手堵住他的嘴,她笑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這是未雨綢繆。”賀言郁問她:“棠棠,你覺得這里作為婚房怎么樣?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再選。”
“我覺得挺好的,就這樣吧。”
“行,婚房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
安棠看著賀言郁絮叨,一件件告訴她接下來該干什么,男人眉目溫存,唇角微揚著,透露出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
【9.結婚證】
港城的最后一場雪結束,料峭春寒,賀言郁頂著被罵的風險,大清早把安棠搖醒。
他們昨晚折騰一宿,安棠這會正困,被賀言郁搖醒,整個人軟得跟沒骨頭似的。
她閉著眼,拳頭微拽落到被子上,有氣無力的問:“你干嘛呀?”
眼見她又要倒下去,賀言郁攬著她的肩,想把人哄起來,“棠棠,別睡,快起來,咱們去領證。”
“哦。”安棠強撐眼皮,對上賀言郁神采奕奕,分外精神的臉,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他這么有精神,而她像是被榨干了一樣。
她問:“現在幾點了?”樂文小說網
“七點半。”
“……”安棠不說話,直接一口咬向他的肩膀,氣得恨不得給他一腳,“這么早!”
她抓起被子倒下去,閉眼道:“我再睡會。”
“棠棠……”
“你別說話。”安棠打斷賀言郁的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到身邊,喏喏道:“陪我再睡會,我真的好困。”
她抱著賀言郁的腰,擠到他懷里汲取熱意。
早上九點半,安棠可算醒了,她換了衣服,畫好淡妝,跟賀言郁去民政局領證。
一系列流程走下來,賀言郁拿著新鮮出爐的紅本本,這一刻,心里的石頭總是落下。
這場長達九年的愛,終于得以圓滿。
安棠瞅了他一眼,拉著賀言郁的大衣說:“別看了,我好冷,想喝熱乎乎的奶茶。”
男人揣好結婚證,握著她的手,笑道:“好。”
“那你猜猜我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默契。”
“豆乳玉麒麟加珍珠。”
安棠很吃驚:“你這都能猜到?”
“那是,除了這個,你每次在心里罵我,我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就不用說了。
*
【10.婚禮】
婚禮該怎么舉行,如何舉行,安棠和賀言郁商量了好久,兩人最終都沒有拿定主意。
沒辦法,頭一次結婚的人,只好去找安仁和葉聽婭當參謀。
兩人翻出他們以前的婚紗照,希望能有點靈感,葉聽婭大學就是編導專業,后來當了導演,她年輕時骨子里喜歡各種綺麗詭異的畫風,拍的婚紗照也非尋常模式。
看完后,安棠趴在床上,翹起小腿晃了晃,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要不我們不辦了?”
“……”賀言郁聽了,翻閱婚紗照的動作一頓,扭頭盯著安棠,長臂一攬,把人勾過來,“不辦婚禮,別人怎么知道我們結婚了?”
“……”
“不僅要辦,還要辦得風光熱鬧。”
安棠“咦”了聲,故意笑話他:“不是吧不是吧,賀先生什么時候也這么‘虛榮’了?”
“你就調侃我吧。”
男人溫和的笑著,翻身擒住她的手腕分至腦袋兩側,“錯了嗎?”
“我做錯什么了?”安棠逗他。
賀言郁改為單手擒住她的手腕,余下的那只手從上到下解開襯衣扣子,“棠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你提示一下唄,不然我怎么知道。”安棠現在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直到她看到賀言郁將襯衣扣子全部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和緊實的腰腹。
她磕磕絆絆的警告:“現……現在天還沒黑呢,不許白日宣/淫!”
“那你說,錯了嗎?”男人俯身,配著襯衣敞開的畫面,顯得格外……
安棠忙不迭點頭應和:“錯了!”
“錯哪了?”
“不應該說不舉辦婚禮!”
賀言郁很滿意,“還有呢?”
“……”安棠蒙了下,“還有什么?”
“嗯?”
男人的尾音上揚,聲線低磁撩人,安棠總覺得他下一刻就會干出更那啥的事。
她連忙掙脫手腕上的束縛,伸手摁住賀言郁的皮帶扣,先一步占據先機,防止他待會就解了。
賀言郁垂眸掃了眼,笑道:“這么迫不及待?”
“……”
安棠頓時感覺手中冰冷的皮帶扣變得熾熱滾燙,她撇開腦袋,視線落到窗外的玉蘭樹上,微紅臉道:“快下去。”
這樣的姿勢過于曖昧。
“行。”男人只是笑了笑,他也沒想過大白天就在岳父岳母家跟安棠做那種事。
賀言郁翻身坐在床上,一條長腿支起,手臂搭著膝蓋,敞開的襯衣也沒扣上,他垂眸翻閱安仁和葉聽婭年輕時候的婚紗照,純黑的發梢下那雙桃花眼多情而溫柔。
他說:“棠棠,要不我們舉辦中式婚禮?”
安棠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臂交疊,腦袋枕在上面,從她這個角度,可以欣賞到賀言郁那副過于優越的身材。
她翹起雙腿晃了晃,“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