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針拔掉后,傅亦銘要求直接出院。
封莞亦步亦趨,跟他走出醫院。
他的身形修長,從頭到腳,就連頭發絲都透露著一絲不茍的精致。唯獨露出的一截脖頸,還有些淡淡的紅意。
不知為何,從叫來護士拔針后,她便覺得傅亦銘周身的氣壓很低,充滿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逼仄感。
他這是對她唐突趕來趕到不滿?畢竟她是要被開除的員工。
封莞提前讓徐朗去開車,此刻那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正停在醫院的大門口。
封莞拉開后座的車門,傅亦銘一聲不吭地坐進去。
她關上了車門。
片刻后,車窗緩緩落下。
傅亦銘側目,表情淡淡:“不是說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你不回公司?”
封莞怔了一瞬,隨即眼睛微亮,唇角輕揚,笑意盎然。
“是!”
她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傅總,我現在被停職,那這周五我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去應聘?
“不可以。”傅亦銘硬聲道,“我準備這周五公司聚餐。”
徐朗聞言,小聲問道:“傅總,要聚餐的話,需要我訂餐廳嗎?”
“讓封秘書來訂。”傅亦銘淡淡開口,“停職這幾日,我相信封秘書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天開始,你可以正常來上班。”
“好的。”封莞柔聲應下,又說:“可是這周五,我恐怕不能參加聚餐。因為...”
因為你要去應聘?都說了可以來上班,為什么還要跳槽?
傅亦銘不耐煩地抬起頭注視著她:“封秘書怎么一點集體感都沒有?你在沃鳴待五年了,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可真是薄情。”
這人又在放什么屁,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誰薄情,誰心里沒有點13數嗎?
封莞笑著說:“我是很想參加聚餐,但是這周五云臺縣那邊的慈善捐贈儀式,我們公司需要有人出席。以前都是我去,既然傅總您說我可以復工,那這周五我得去一趟云臺縣。”
云臺縣是在臨城管轄區的一個貧困縣,因為在山里,地勢原因,交通不便,經濟水平和外界斷層。
傅亦銘還未接手沃鳴總部時,就一直在資助那里的學校。每年封莞都會去一趟。
“哦。”傅亦銘訕訕閉了嘴,有些不自在地把臉別到一側,好半晌才說:“去吧。”
徐朗低聲問:“那聚餐,封秘書就去不了了?”
“聚餐取消。”傅亦銘平淡地說,“人不夠,下次聚。”
“......”封莞竟不知傅亦銘什么時候那么在意員工的歸屬感了。
汽車抵達沃鳴集團的辦公樓下,傅亦銘下了車,封莞緊隨其后。
大家看到封莞回來,紛紛松了一口氣。
她去茶水間泡咖啡時,幾位同事把她團團圍住,倒這幾天的苦水。
“你不知道,他每天像吃了□□似的,一點就著。這些天,誰進總裁辦,絕對是堆著笑進去,苦著臉出來。幾個部門主管被他教訓一遍。主管們在他那受了氣,回來就朝我們撒。”
封莞笑笑,說:“最近出了小傅總的事,傅總對工作的要求難免會更嚴格。”
“他不是嚴格,就是單純的沒事找事。徐朗這幾天被嚇得精神衰弱,今天他又訂餐失誤,估計這次他轉正不了了。”前臺的小姑娘許菁頗有些傷神地說:“我還挺喜歡他的。”
又有人說:“幸虧你回來啦,剛才我看傅總臉色都好了許多。封秘書,我們沒有你,這日子可怎么過!”
封莞無奈地笑笑。
他們說得仿佛傅亦銘的所有情緒皆因她而起,著實是太抬舉她。
傅亦銘本就薄情嚴苛,沒事找事是他一貫的作風,只是她早就習以為常。
總裁辦里,傅亦銘品了品封莞送來的咖啡,甜度恰好,溫度適中,他的心情瞬間開朗。
一道人影火急火燎地闖進來,他輕蹙起眉。
“哥!封秘書來上班了?”白川堯急切地問。
“嗯。”傅亦銘挑挑眉,唇角勾起一個小幅度的微笑。
“不行不行!哥,你給我換份工作吧,我不想和她一起工作。”
一想到他那天在跆拳道館,被封莞撂倒在地的慘狀,他就覺得丟人。想他白川堯一介夜店小王子,撩起妹來戰無不勝。要是他撩妹被揍的消息傳回太平洋彼岸,恐怕再也不能在萬花叢中立足。
所以他不想再看到封莞!never!
傅亦銘目光一滯,殷紅的薄唇輕抿。他好像明白封莞為什么想跳槽了。被老板的堂弟騷擾,不敢向老板告狀,只能選擇逃避。??Qúbu.net
她的脾性這樣溫柔,受了欺負都不敢吭聲。
她難道不知道,他為人多么正直嗎?他怎么可能會包庇白川堯。
傅亦銘嘆了口氣,身為上司,他竟沒能給員工足夠的安全感。
他冷冷地睇了一眼白川堯,問:“你欺負她了?”
白川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欺負她?拜托!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怕!”
封莞站在門外恰好聽到這句話,于是急促地叩了兩聲門,走進來。
“傅總。”
白川堯看見她,立刻縮了縮脖子,別開眼。
封莞瞇著笑眼走進去。
“下個星期徐朗的實習期就要過了,我認為他表現得很不錯,今天您也說他可以轉正,那我就通知人事部,為他辦理正式入職手續。沒問題吧?”
傅亦銘點頭:“嗯。”
封莞頷首,笑著轉過身。
“封秘書。”傅亦銘叫住她,“打電話知會高總,讓白川堯去他那兒實習,什么職位讓他看著安排。”
“是。”封莞點點頭。
“以后不會有人再騷擾你,請安心工作。”傅亦銘意有所指地說。
不和白川堯一起工作,封莞求之不得。
她微微一笑,應下,聽見白川堯小聲的嘟囔:“什么叫騷擾。”
“出去吧。”
封莞點點頭,轉身離開。
“還有你。”傅亦銘朝白川堯下了逐客令。
白川堯灰頭土臉地離開總裁辦,一抬眸,封莞站在正前方,很明顯是在等他。
她轉身,笑意溫柔:“你最好不要在傅總面前亂說話,否則...”
她握緊拳頭,晃了晃手腕:“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白川堯脊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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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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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