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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明顯不想搭理他。
傅亦銘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又怕她覺得僭越。只能挪了步子,獨自找了個空位坐下。biqubu.net
徐朗很快就垂頭喪氣回來了。
傅亦銘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瞥向封莞的方向,問徐朗:“怎么回來了?”
“菁菁她說我們分手了,我沒資格插手她的事。”徐朗嘆了口氣,眸色黯淡。
傅亦銘這才分了些眼神給他:“她說得也不錯,所以你為什么和她分手。”
“她嫌棄我沒情調,滿月紀念日連束花都沒準備。”徐朗抓了把頭發,苦惱道:“可她也沒提,我哪知道談戀愛滿月還要紀念。反正鬧了幾天,她說分手,我有些賭氣,就同意了。”
傅亦銘云淡風輕地品著一杯草莓奶霜,甜膩的奶霜入口,他抿了抿,放下。
這種小姑娘喜歡喝的奶茶,他向來喝不習慣。
“傅總,你說真的是我的問題嗎?”徐朗心情一團糟,對傅亦銘也沒了平時的畏懼,反倒把他當成了傾訴對象。
“滿月還要紀念?”傅亦銘淡淡問。
“你也不知道吧?”徐朗仿佛找到了和他的共同語言,繼續道:“她說封秘書每天都能收到花束和包包,我每天連點小驚喜都不準備,和我談戀愛像是陪哥們似的,沒勁兒。”
傅亦銘淺聲道:“送花束和包包也不一定對。”封莞對這些可一點都不感冒。
說到這兒,他偏頭看向封莞的方向,她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位穿著件運動衫的男人,兩人有說有笑,格外熱絡。
胸口一陣發悶。
徐朗:“怎么可能!菁菁說女人就喜歡這些,除非她討厭送東西的那個人!”
“......”
霎時間,傅亦銘收回眼看她,目光薄涼,甚至有些冷厲的意味。徐朗被他盯得脊背發毛,暗暗垂下眼,琢磨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禁止辦公室戀愛。”
徐朗沒抬頭,卻能感覺到傅亦銘咬緊的牙關,以為是自己吐槽過火,就沒敢接話。
“失戀了自己來找新歡還不夠,還要帶上別人?”傅亦銘輕嗤一聲,宣泄著不滿:“許菁真是閑的。”
徐朗緩緩抬眸,卻發現他的目光早已移到不遠處氣氛熱鬧的人群中。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封秘書掩唇淺笑,湊到身邊的男人耳邊說了句什么。
徐朗又回眸,看到傅亦銘冰涼的眼神里淬著火。他眼觀鼻鼻觀心,總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小聲嘟囔:“封莞姐要不愿意來,菁菁拉她也拉不過來啊。”
傅亦銘斜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覺得不怪菁菁。”徐朗輕呷一口果汁,弱弱地反駁。
“徐助理話里有話啊。”
徐朗搖搖頭。
傅亦銘將外套扣子解開,雙腿疊起,姿態格外慵懶隨意。
他眉眼含著笑,低聲道:“沒事,你大膽說,我又不會吃人。”
徐朗鼓起勇氣:“我覺得您又不是封莞姐的男朋友,她下班去干嘛,你沒資格干涉啊。”
“那你和許菁已經分手了,你有資格干涉她?”傅亦銘反唇相譏。
“這不一樣。我們是賭氣分手,還有可能和好。我跟到這兒死纏爛打,還能拯救一下。您...”徐朗拖長了音尾,猶疑片刻,才說:“跟到這兒,有點沒道理。”
“......”直接說他死皮白賴不要臉得了。
傅亦銘咬著舌尖冷笑:“很好。”
“我分析得對吧?”徐朗憨厚地笑了兩聲,“說真的,我想不到您這樣的人也會...”
“也會什么?”
徐朗有些難以啟齒,但看傅亦銘彎眼笑,不像生氣的樣子,于是大膽說:“也會做舔狗。”
傅亦銘輕嗤一聲,舌尖不自覺抵住了上牙槽。
漆黑的眸子刀片似落在徐朗臉上,偏偏徐朗沒察覺,只顧彎頭吃自己的小蛋糕。
片刻后,他終于坐不住站起身。
“傅總,你干嘛去?”
“去透氣。”
再和這個憨憨待在一起,他怕自己忍不住會罵人。
封莞聽到徐朗的聲音,舉目朝這邊看過來,正好對上傅亦銘的目光。
不知道徐朗是哪里惹著他了,他那張俊朗的臉上寫滿不耐。
察覺到封莞在看他,傅亦銘斂了神色,居然朝她笑了笑。
許菁突然喊她,封莞收回目光:“怎么了?”
“大家說去酒吧玩,你OK嗎?”
封莞正欲拒絕,忽而想到什么,又應下來:“我都可以。”
“不過你穿這身可不行!”許菁對她這身職業著裝十分不滿:“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穿我的衣服?”
封莞點頭:“好!”
“唔,看來我們要把封莞姐帶壞啦!”方曉晴湊過來揶揄她。
封莞但笑不語。
要去換衣服,所以三個人準備先離開,和那些人到酒吧再碰面。
許菁拍了拍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說:“我們先走了,一會兒‘后海’見!”
三人齊肩往外走,路過徐朗身邊。
他看見人,立刻站起來說:“菁菁,你又要去哪啊?”
許菁輕哼一聲:“你管得著嗎?”
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封莞。
封莞知道許菁只是暫時鬧脾氣,有意撮合倆人重歸于好,于是說:“后海酒吧。”
“哎呀!封莞姐,你別告訴他!”許菁嗔聲拉過封莞和方曉晴,疾步走了。
————
許菁家里。
她示意方曉晴自己挑衣服,又挑了件吊帶連衣短裙給封莞:“這件行嗎?不過出去會冷。”
秋天都過了大半,臨城的夜里變得很冷。
封莞點點頭,說:“沒事,我在外面穿外套。”
“那我...穿這件?”許菁給自己挑了件抹胸上衣,詢問她們的意見。
方曉晴嘖聲:“菁菁姐,你真的是想氣死徐朗哥。”
許菁:“我們都分手了,我有什么好氣他的。”
封莞勸道:“徐朗人老實,不開竅,你慢慢開發嘛。”
“就是。”方曉晴附和,“都追你追到茶餐廳了,你還不滿意啊?”
許菁輕哼一聲:“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我才來的。傅總不也來了?說不定他是陪傅總來的。”
封莞笑道:“是傅總陪他來。剛碰見,傅總和我說的。”
“你別逗我。傅總陪他?真逗,傅總閑得沒事干啊!”
封莞揚揚眉,心想他可能真的是閑得沒事干。
“不啊。徐朗哥為你而來,傅總是為封莞姐而來。沒毛病啊。”方曉晴從衣柜里扒出一條裙子,說:“許菁姐,我可以穿這件嗎?”
“都可以。”許菁隨口應下,旋即問她:“為封莞姐來?什么意思啊。”
“傅總喜歡封莞姐啊。”方曉晴見怪不怪地說。
聞言,封莞似是被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好在許菁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她扭頭看一眼方曉晴,好笑道:“傅總?喜歡封莞姐?你在胡說什么呢。”
方曉晴篤定道:“真的!我第六感很準的。”
“不可能!”許菁也十分篤定。
封莞咳得臉頰通紅,用手掌輕輕拍著胸口順氣。
許菁笑著搖頭:“你還是在沃鳴工作的時間短不了解。傅總,堂堂沃鳴總裁,身價百億的高富帥。多少鶯鶯燕燕倒貼他,他都不理。他會喜歡封莞姐?”
剛還在為許菁不相信而放心的封莞,緩緩皺起眉。
她這話,怎么這么不中聽呢?
“雖然封莞姐長得漂亮,脾氣好,要我是男人我喜歡她。但傅總那種人,要求肯定特別高,一般的美女肯定入不得他的眼。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許菁轉過眸問封莞。
封莞垂著眸,悶嗯了聲。
許菁沒聽請,又迫不及待她認同自己的觀點,于是催促道:“封莞姐,你說什么?”
封莞抬眼,眼尾下拉,唇角揚起,勾著標準卻絲毫沒有溫度的笑意。
語調輕柔,又仿佛帶著一絲咬牙切齒:“我說,你說得很對!”
“就是。況且兩個人都朝夕相處五年了,傅總要對封莞姐有意思早有了,怎么會等到現在。”許菁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其實封莞也很好奇。
這五年,她陪著傅亦銘從分公司到沃鳴總部,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夏歆都多。傅亦銘要是喜歡她溫婉知性大方,也不必拖到現在才說追她。
他是什么時候對她起了歹心呢?
封莞輕晃了下腦袋。左右她對傅亦銘沒意思,何必要想這個。
從許菁家出發,抵達與那一行人約好的“后海酒吧”,封莞不出意外地又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站在門口的徐朗似是等待許久,一看到她們,就疾步走過來。
“菁菁!都是我的錯,以后所有紀念日我都不會忘,我一定都陪你過。”徐朗拉起她的手小聲哄道。
見許菁憋著嘴不吱聲,他抿緊唇,臉逐漸憋得通紅,從嗓子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寶寶,你原諒我好不好?”
從憨厚老實的徐朗口中聽到這種肉麻的話,著實不容易。
封莞推了許菁一把:“你再不答應,徐朗就要當眾給你跪了。”
“哼。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許菁半推半就,勉強答應。
兩個人和好了,自然辭別眾人,去過二人生活。
封莞和方曉晴留下來和大家一起玩。
兩人往酒吧內走,路過傅亦銘身邊,她的腳步頓了頓,出于禮貌和他打招呼。
“傅總,徐朗都走啦,您還在這兒?”
“嗯,等高子昂。”傅亦銘雙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她臉上,“他約我來這兒玩。怎么?你們來這兒續攤?”
封莞懶得戳穿他,只點點頭。
“那還真的巧。”傅亦銘瞥見她針織外套里的吊帶連衣裙上,別開眼,問:“封秘書平常的穿衣風格和上班時還真是大。”
封莞淡淡笑道:“畢竟上班面對的是老板,下班面對的是朋友。”
傅亦銘還想說什么。
恰巧一個男聲響起:“封莞,曉晴,快進來呀!”
他不悅地望向聲音的源頭,正是剛才在茶餐廳和封莞相談甚歡的那個男人。
“來啦!”封莞應聲,語氣中帶著些歡快。
傅亦銘瞥心里一陣酸,他兀自咬了下唇,面上沒顯露。
封莞換了種語氣對他道:“您慢慢等,我們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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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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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