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銘此行要見的人叫周啟,是他一位關系還不錯的老同學。
周啟之前一直在國外做人工智能,這兩年回國發展,成立了公司,地址選在南溪市。
他的公司剛開發了一個項目,需要注資,就聯系傅亦銘,問他有沒有興趣。
人工智能是未來數十年的發展趨勢,前景很可觀。
正好這周他們會在南溪市舉辦一場展覽會,便邀請傅亦銘前往。
一下飛機,傅亦銘就接到周啟的電話,說想請他吃頓飯。
餐廳地址離他居住的酒店不遠,傅亦銘便同意了。
這場飯局并非應酬,封莞覺得自己沒有去的必要。
于是道:“既然不是公事,那我就不用去了,我先回酒店幫你收拾房間?!?br/>
傅亦銘從她手里拉過行李箱遞給來接他們的司機,淡淡道:“怎么不用?你和我又不是只有工作關系?!?br/>
他走到車前,為她拉開后座的車門:“上車?!?br/>
————
周啟定的是家南溪的特色菜館,兩人抵達的時候,周啟就在門口等待。
由于是私人聚餐,他并沒有帶秘書,所以看見傅亦銘身邊一身知性打扮的封莞,有些驚訝。
不過他知道傅亦銘這個人向來龜毛,私人聚會帶秘書也在情理之中,就沒多問。
寒暄了幾句,三人一同走進包廂。
包廂里溫度高一些,傅亦銘脫下外套,封莞順手接過,搭在衣架上。
周啟已經點了單,都是南溪的特色菜。
“這個湯是招牌。”周啟示意傅亦銘嘗嘗。
封莞瞥了一眼那盅湯:“湯里放了海參?”
周啟:“對,味道很鮮...您也嘗嘗?!?br/>
封莞微微笑道:“我姓封,是傅總的秘書?!?br/>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彎彎的,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周啟眼前一亮,但很快收斂了目光,問傅亦銘:“你怎么不嘗?”
封莞淡淡道:“傅總海鮮過敏?!?br/>
周啟歉聲道:“我都不知道你海鮮過敏。”
傅亦銘敷衍地回了句:“沒事?!蹦闷鹂曜訆A了其他的菜。
餐桌上的話題漸漸轉向工作。
周啟高中對這方面就很感興趣,但家里想讓他接手自家企業,所以他本科被逼著學了管理,讀了兩年,自己偷偷報了國外的相關專業,獨自去留學。
家里斷了他的一切開支,他愣是一個人單打獨斗,創立公司,并且運營得有聲有色。
傅亦銘對他的這些過往不感興趣,只覺得他還和過去一樣聒噪。
他抬杯呷了口水,微一側眸,卻發現封莞一只手托著下巴,雙眸放光,聽得很入神。
而周啟也意識到封莞的興趣,反正傅亦銘也不是很想聽,他索性只看著封莞說。
周啟談吐詼諧,講到剛到國外的慘烈生活,他十分輕松的用玩笑帶過,惹得封莞抿著唇淺笑,打心底里佩服他。
“你知道當初我在國外遇到的最悲催的事是什么嗎?”
封莞順著問:“是什么?”
“我那時候住在地下室,有天半夜,一只老鼠在我枕頭邊下了崽兒?!盡.??Qúbu.net
封莞覺得有意思,目光很專注地望著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身邊的男人逐漸冷到冰點的目光。
“我還有照片,加個微信我發給你。”周啟掏出手機,翻到名片的二維碼遞給她。
傅亦銘一把按滅他的手機屏幕,聲音冷然:“你發給我就行,我可以轉發給她。”
“那樣不方便。”
周啟重新打開,封莞也笑著從包里取出手機,掃了二維碼,和周啟加上好友。
而他們身邊的傅亦銘,臉色一沉再沉。
他的唇線拉直,只得一杯杯往肚子里灌著白水。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后悔,后悔剛才沒有同意讓封莞先回酒店。
封莞突然淺笑著看他一眼,頷首低聲道:“我去個洗手間。”
隨即她站起身,離開了包廂。
周啟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合眼緣的女孩,心里不由蕩漾起了些波瀾。
剛加上的賬號,頭像是一片白,甚至連朋友圈都沒有開。
他翻了兩眼,唇邊噙著笑。
傅亦銘眸中泛寒,冷聲問他:“好看嗎?”
周啟應聲抬起眼,笑容肆意:“你這個秘書,溫柔又細心,好像和我還很談得來?!?br/>
傅亦銘輕嗤一聲,她溫不溫柔,細不細心,和他有個屁的關系。
和他說兩句廢話,就是談得來了?
他明顯對封莞有興趣,剛才封莞聽他講話時,雙眸放光的表情的確有些刺痛傅亦銘的眼睛。
于是他冷然啟齒:“你不要看她長相溫柔,其實很愛泡夜店,脾氣也沒有看上去那么好。她也就工作細致點,生活中很粗糙??偠灾^對不是你喜歡的類型?!?br/>
周啟神色猶疑,傅亦銘是個很龜毛的人,對秘書的要求肯定極高,封小姐要真像他所說這樣,怎么可能做得了他的秘書。
他直截了當地問:“那你為什么找這樣一個秘書?”
“因為我就喜歡這一掛,怎么了?”傅亦銘擰著眉,不耐煩地回答:“另外,你最好不要對她動這些心思,她不僅是我的秘書,還是...”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傅亦銘舉目望過去,封莞正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唇角笑意盎然,但有股森森的冷意。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講到了哪里,話音就這么僵硬的止住了。
封莞收回目光,緩步走過來,在他身邊落座。
周啟對傅亦銘沒說完的后半句話并不感興趣,他瞇著笑問封莞:“封秘書,你有男朋友嗎?”
封莞點頭笑道:“有啊。”
她這個回答還算令人滿意。
傅亦銘聞言挑了挑眉,唇角輕勾,笑得格外張揚。他緩緩坐直身,神情有幾分倨傲。
又聽到她說:“不過他毛病還挺多的?!?br/>
他勾起的唇角垂下了幾分。
周啟不解地問她:“那你為什么和他在一起?”
傅亦銘云淡風輕地接話:“因為她就喜歡這一掛的?!?br/>
“是嗎?”周啟問。
封莞緩緩偏頭看向他,眸底的笑容格外溫柔,語氣輕柔,又透著絲漫不經心:“也不是,我也正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br/>
傅亦銘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他抿緊薄唇,黑如點漆的雙眸直勾勾盯向封莞。
周啟提起了幾分興致:“你要換男朋友的話,那我一定先拿個號碼牌排好隊...”
啪——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傅亦銘握住水杯的手收得極緊,暴出根根青筋。
周啟被這聲巨響,激了個激靈。
而封莞卻像是渾然未覺,端起水杯垂眸抿了口,沒再分一絲眼神給他。
傅亦銘陰沉著臉:“封秘書,吃完了嗎?可以回酒店了嗎?”
說罷,也不待她回答,他徑直站起身,用冰冷的目光剜了周啟一眼,繼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封莞也提起包站起來,臨走前還不忘對周啟說一句:“我們微信上聊?!?br/>
聲音極輕的一句話,不偏不倚砸中傅亦銘的耳朵。他的腳步微頓,垂在腿邊的雙手漸漸握成拳狀。光是背影,都能感受他身上近乎溢出來的怒氣。
回酒店一路上傅亦銘都繃著臉默然不語,他身上的戾氣很重,就連前座的司機都感受到一些,始終不敢往身后看。
然而封莞絲毫沒有要照顧他情緒的表現,她平靜地滑動著iPad,在處理OA上的事務。
“傅總,財務部說有份付款審批單很著急,需要您過一下OA?!?br/>
“傅總,我訂了后天下午回臨城的機票,您OK吧?”
傅亦銘面色陰郁,目光沉沉地瞥向窗外,一言不發。
等不來他的回復,封莞也不著急,反正只要她份內的工作,做完就行。
汽車在酒店門口,平穩停下。
酒店的安保人員為他拉開車門,傅亦銘抬步下了車。
封莞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下車,一起步入酒店,走進了電梯。
傅亦銘終于忍不住舉目望向她,自鼻尖溢出一聲輕哼,表達自己極其不爽的心情,想引起她的主意。
“呵!”
不料封莞的目光依舊落在電梯上升的數字上,對他的反應置之不理。
“怎么?還在考慮換男朋友的事?”他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痛快。
封莞微微一笑,柔聲道:“是啊。其實您也可以考慮換一下女朋友,畢竟愛泡夜店,脾氣沒有那么好,生活中很粗糙。這樣的人和您貌似也不適合。”
傅亦銘:“......”
她還真是記仇。
封莞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她點進了微信。
傅亦銘望見那個熟悉的頭像,目光又沉了幾分。
“刪掉!”不容置疑的語氣。
封莞對著屏幕淺笑一聲,旋即收起手機塞到包里,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
“不刪?”傅亦銘的眉頭擰得更緊,目光焦灼。
封莞揚起眉,對上他的黑眸,瞇起眼笑了笑,微勾的唇角充滿挑釁的意味。
“嗯,不刪?!?br/>
輕飄飄的語氣,很輕易勾起了傅亦銘的怒火。
活這么大,大概還沒有人告訴他,不要輕易得罪女人。那么今天,她就給他生動的上一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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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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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