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銘冷眼瞥過周啟,目光又落回封莞身上。
雖然她只是在和周啟閑談,但被他盯著,總有種被抓奸的感覺。她垂眸抿了口果汁,避開他的目光。
周啟“嘶”了一聲,說:“那可說不定。”
“呵!”傅亦銘冷然輕哂,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我承認你比我有錢,比我優秀。”周啟淺笑望向封莞:“但談戀愛,兩個人身份懸殊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倒覺得我和封秘書更般配一些。”
“般配個屁!”傅亦銘被他這話惹得有些惱,眸光瞬間變得陰鷙。
周啟被這句臟話給駭愣了神,他沒想到傅亦銘竟然會如此在意一句玩笑話。M.??Qúbu.net
剛想解釋兩句把話題就此打住,傅亦銘突然淡聲道:“比一場嗎?手下敗將。”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周啟卻聽懂了。
他指的是讀書時校運動會,游泳項目上周啟輸給他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年少輕狂,周啟喜歡游泳,從小到大各種業余游泳比賽都能輕松奪得桂冠。
那時候他特看不慣恃才傲物的傅亦銘,于是兩人在校運會上碰頭,比賽前沒忍住嘲諷了傅亦銘幾句,結果被實力打臉。
兩個人稱不上密友,沒想到他那點糗事被傅亦銘記到現在。
好歹是在人前,周啟覺得臉上掛不住,勝負心一下子被激起。
這些年他一直都有堅持游泳鍛煉的習慣,他就不信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會輸給傅亦銘。
他站起身,戴上泳鏡:“來唄。老規矩,比速度,還是耐力?”
傅亦銘看了封莞一眼,緩聲道:“耐力。”
“行!”周啟答得輕巧。
封莞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和幾近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不明白這倆人怎么突然就較起勁來了,架勢很像小學生斗架。
“……”
————
泳池里兩個男人各占一條泳道,游得都不緊不慢。
岸邊聚集了一群小姑娘,對著泳池指指點點,還在評論誰的腹肌更好看。
方曉晴和許菁披著浴巾走過來。
“那個人好像傅總啊。”
封莞瞥了一眼泳池的方向,淡淡道:“就是。”
“啊?”許菁問,“他們在比賽嗎?”
水中兩個男人已經游了十幾個來回,周圍觀戰的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機,對著泳池錄像拍照。
封莞皺了皺眉。
“沒想到傅總那么幼稚啊。”方曉晴一手托住下巴,笑了兩聲。
“他一直都挺幼稚的!”封莞下意識說。
“真的嗎?”方曉晴瞇起眼,“既然是封莞姐說的,那肯定是了。畢竟你最了解傅總啦。”
“……”
許菁大大咧咧地說:“那是必然,畢竟被傅總摧殘了五年。封秘書不了解他,誰還了解?”
封莞彎唇干笑。
不遠處的泳池突然爆發一陣騷動,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望過去。
“啊!算了!老子認輸!”
周啟抬手摘了泳鏡,兩只手搭在泳道邊,累得氣喘吁吁。
傅亦銘這才慢悠悠地游到他身邊停下,從水里探出身子。
他不疾不徐地說:“還要比嗎?”
周啟抬頭看了他一眼,無語道:“你耐力怎么那么好。”
傅亦銘摘下泳鏡,淡淡道:“我各方面都很好。”
“你還是死心吧。”傅亦銘掀眼看他,“否則,我可能會考慮撤資。”
周啟嗤笑道:“你不是一直挺公私分明的嘛?”
傅亦銘沒什么表情地說:“你記錯了,我是一直公報私仇。”
“至于嗎!”周啟累得不行,懶懶抬眼望向他,“你怎么那么怕我喜歡封秘書?”
傅亦銘思忖片刻,說:“不想再為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
沒其余的選擇,她都想踹了他。若是有了,他被踹的速度豈不是更快?
傅亦銘沒再和周啟搭話,他轉身游到了岸邊,登上階梯。
頓時引來一陣低呼。
他身上濕漉漉的,水珠順著腿邊往地上滾,胸肌隨著呼吸輕微起伏,他的肌肉線條很流暢,精壯緊實,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這樣的場面,封莞并非第一次看到。
傅亦銘剛洗完澡的時候,穿襯衫扣不好扣子的時候,她都能在無意中瞥到他的好身材。
卻沒有任何一次,像今天這樣,令她喉嚨干澀……
饞。
“傅總身材也太好了!”許菁贊嘆道:“這腰,這腹肌……看上去太賞心悅目了,我也要讓徐朗去練。”
方曉晴點點頭,表示贊同:“看那些女人,眼睛都直了。”
她指的是泳池邊那些拿著手機拍照的女人。
封莞抿抿唇,到底坐不住了。
她跑去一側的消毒柜,取了兩條浴巾,快步走向剛從水中出來的人。
“披上吧。天冷,當心感冒。”
傅亦銘的睫毛被水打濕,襯得眼睛清亮:“嗯?”
封莞突然想起來,這些貼身的東西,他從來不用酒店的。
她滿眼都是那些女人對著他犯花癡的模樣,心中涌上一股無名火,只想趕緊把他裹成木乃伊塞回房間,竟忘了這個。
封莞縮回手:“我一會兒回去給你拿新的浴巾,這兩條就……”
她側目看到周啟也順著階梯走上來。
“這兩條就給……”
察覺到她眸光的方向,傅亦銘冷著臉,將兩條浴巾一起從她手里扯出來,一條圍在腰間,一條披在肩頭。
“天冷,我擔心感冒,就先用這個吧。”傅亦銘淺聲道。
封莞看他裹得還算嚴實,周圍女人的目光稍微收斂,滿意地揚了揚眉。
————
晚上,許菁和徐朗想去逛當地的一個古城,方曉晴一個人覺得無聊,也就跟過去做電燈泡了。
封莞躺在床上,把該處理的工作結束后,覺得有點頭疼。
她以為是太累造成的,于是關了電腦,躺床上休息。
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鈴聲,她接起來,是傅亦銘的電話。
“給你點了宵夜,過來吃。”
封莞正難受犯困,于是有氣無力地說:“我不餓。”
話一開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竟然這么澀啞。
傅亦銘很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異樣:“感冒了?”
封莞努了努鼻子,貌似是有重感冒。
“算了,我去找你。”傅亦銘說。
封莞感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拒絕道:“你不用過來,我睡一覺就好了。”
“怕什么?徐朗他們不是都去玩了嗎?”傅亦銘的語氣淡淡的,封莞卻聽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偷情既視感……
反正許菁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封莞便松了口。
二十分鐘后,傅亦銘提著兩個紙袋叩響封莞的房門。
他把紙袋往桌前一攤,摸出體溫槍,擺弄半天:“這個怎么不亮?”
封莞無語:“沒有裝電池。”
“……”傅亦銘隨手把體溫槍放到一邊,摸出一根體溫計遞給她,“那用這個。”
封莞接過,塞到胳肢窩夾好。
傅亦銘從另外一個紙袋中取出一份肉粥,打開,把勺子放進去攪了攪。
封莞坐在床邊,望著他極其認真的模樣,心情十分復雜。
他們之間,傅亦銘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個,突然角色對調,她其實有些不適應。
傅亦銘盛了勺粥遞過來。
封莞:“我自己來。”
“不要顯得我沒用。”他揚起下巴,道:“張嘴!”
“……”但這樣顯得有手有腳的她很沒用啊!
封莞無奈,只得把頭湊過去。
誰知她一口粥還沒下肚,門口突然響起房卡的“滴”聲,緊接著有人旋開了房門,傳來一陣低語聲。
封莞的眼中滑過一絲慌亂,她下意識握住傅亦銘的手腕,抿緊了唇。大腦一片空白之時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求助他。
男人明白她的憂慮,只見他從容地把粥放下,緩緩站起身。
“我要的文件還沒做完?”
“團建就不需要完成自己分內的工作了嗎?”
“你要是不想干,干脆遞個辭職信得了。”
說罷,他轉過身,淡漠的目光在剛進來的方曉晴和許菁的臉上瞥了一瞬,繼而大步闊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封莞:“……”
許菁和方曉晴愣怔了一瞬,隨即相視一眼,迅速朝封莞的床邊靠過去。
“封莞姐,你生病了?”方曉晴看到桌上的藥品和粥。
封莞點點頭,把體溫計拿出來看,不燒,應該只是感冒。
“我好想罵臟話啊!傅總怎么那么沒人性,你都生病了,還跑到房間里來罵人。拜托,我們今天來團建,是來放松啊。什么工作能這么著急!”許菁憤然道。
方曉晴撓撓腦袋,也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要倆人真是男女朋友,那傅亦銘這番操作堪稱是在雷區蹦迪啊。
“有倆破錢就能把人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了嗎?”許菁憤憤不平道,“他活這么大,是不是都沒長過心。”
方曉晴也附和:“傅總這次是有點過分了。”
明知道她們是為自己才會說這些話,封莞卻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兩分鐘前傅亦銘還坐在這兒喂她粥,他對她很好,甚至因為她變得不太像他。
結果為了遷就她,卻被別人這么誤解。
她只想著保護自己,卻不顧這對傅亦銘造成的傷害。真是自己想想,都會罵句臟話的程度。
一種難言的情緒在心頭翻滾著叫囂,封莞終于忍不住爬起身,淺聲道:“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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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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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