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一場很普通的應酬。
一位認識的叔叔生日宴,邀請了傅亦銘。這中場合都是混人脈的,傅亦銘并不需要拓展什么人脈,他自己就是人脈。
只因這位叔叔年少時與父親交好,他才會來捧場。
平時這中場合都是封莞陪他出席,今天他獨自一人,很不適應。
妄圖借機和他搭上線的人絡繹不絕,他懶得應付,不是三兩句結束話題,就是沉著臉讓人不敢靠近。
待了一會兒,他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眉目間十分不耐。
她能有什么事!又和夏歆去酒吧了?
手機在指尖輕輕轉動,他思忖片刻,還是給封莞發了消息:“在忙?”
遲遲沒有回音,他繼續發:“在做什么?”
消息依舊石沉大海,他煩躁地捏了捏眉骨。毣趣閱
真是郁悶。
以前她和周啟加微信,他和她計較了嗎。她倒好,這么故意晾著他,真當他沒脾氣?
呵!她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傅亦銘再次點進對話框。
“吃飯了嗎?
“想吃小龍蝦嗎?上次那家的,我去給你打包?”
“這個點就睡了嗎?”
“明天我去接你上班吧。”
一條條試探的消息發過去,封莞通通沒回復。
尋思著她也許沒看到,傅亦銘撥了個電話。只嘟了一聲,便被那邊掛斷。
這也就意味著她拿著手機,卻一條消息都沒給他回。
傅亦銘氣得咬牙,憤然將手機揣進兜里。
高子昂轉了一圈,晃晃悠悠走過來,挨著他坐下,四下望了望,說:“咦,封秘書呢?”
傅亦銘冷著臉:“她有事。”
“嘶~她這可算消極怠工啊,傅總忍得了?”高子昂刻意道。
傅亦銘不悅地斜他一眼:“關你什么事?”
“沒啊,我就是好奇。”高子昂無辜地搖頭,道:“你對員工不是一向要求很高?怎么能對封秘書特殊對待呢?”
傅亦銘冷眼瞥他:“她是我女朋友。我不這么對她,難道要特殊對你?”
高子昂唏噓感慨:“嘖。沒想到傅總也有被女朋友拿捏的一天啊。”
傅亦銘只冷冷笑了一下,道:“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這是別人的場子,我可不想砸。”
高子昂聳聳肩,沒應聲,只默默將一只手垂到他眼底,慢悠悠地晃著。
他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鉑金戒指,上面鑲了一顆不大的鉆石,在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輝。
傅亦銘眸光微滯,在他的無名指上停留一瞬。
注意到他這個細微的眼神,高子昂心滿意足地收回手。
“夏歆買的,羨慕不?”
傅亦銘不甚在意地輕嗤:“碎鉆而已,不值錢。”
“重點可不是這顆鉆石。”高子昂語調輕揚,“夏歆答應我的求婚了。下周我陪她回老家見家長。”
高子昂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兒:“羨慕不?”
“......”
他沉眸淡聲道:“哦,終于把自己甩賣掉了?”
高子昂難得沒和他跳腳,兀自欣賞著自己的無名指:“呵,你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傅亦銘緩緩掀眼,瞥向他無名指間那顆在光下熠熠生輝的小鉆。
明明芝麻粒大小的碎鉆,他過去都瞧不上眼。然而此刻,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酸了。
高子昂咧著嘴笑嘻嘻的嘴臉實在招人討厭,傅亦銘看得心煩,于是緩緩站起身,高子昂問他:“你干嘛去?”
“回家!”
眼不見心不煩。
————
他直接回了爺爺家。
昨天林芷出院,他還沒有回去看過。
二十分鐘后,他站在別墅門口輸入密碼。
剛走到玄關,客廳里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傅亦銘抬步走過去。
客廳里,林芷歪在沙發上,打石膏的腿垂在邊沿。她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臉上貼了幾根紙條。
坐在她身旁的女人雙眸彎彎,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以同樣的姿態坐著,臉上幾乎貼滿了紙條。
坐在兩人旁邊的是家里的保姆劉姨,很明顯是被她們拉來陪玩的。
傅亦銘不悅地皺起眉。這就是她說的事?這就是她不回消息的理由?
他咬牙走上前:“封莞。”
封莞懶懶從手里的牌中抬起眼,瞥過他一瞬。
林芷突然出了牌:“三帶一!”
她的目光也迅速收了回去,纖指撈出幾張牌丟下去:“這個還是要得起的。”
“......”
她視若無睹地專注于牌局,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倒是劉姨看了他一眼,問候了句:“亦銘回來了啊...”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倆人催著出牌,只得止了話音,看向手中的撲克。
“......”
傅亦銘杵在那兒,直到她們這局牌打完。
劉姨洗著牌,小心翼翼地提醒:“時間不早了,封小姐還要回家。”
林芷雖有些戀戰,但又不好留封莞宿,只得勉為其難地同意。
她伸著懶腰轉眸,望見杵在眼前身形高大的人,訝異道:“阿銘,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傅亦銘沉著臉沒說話。
劉姨小心翼翼地提醒:“回來有一會兒了。”
林芷打了個哈欠,說:“那正好,你順道送莞莞回去。”
封莞揪掉臉上的紙條,淺笑著站起身:“奶奶,那我改天再來。”
林芷不舍地拉住封莞的手:“行,那莞莞你常來啊,我讓劉姨給你做好吃的。”
封莞點頭應下,旋即拎起包包走到傅亦銘身邊:“走吧。”
心安理得的語氣,仿佛和他一早兒約定好要來接她。
傅亦銘眸色輕變,沒有動,似乎在較著什么勁兒。
封莞催促:“不走嗎?”
片刻后,傅亦銘輕舒一口氣,似是放棄了。反正和她較勁兒,也沒贏過。
算了。
他道:“走。”
他拎過她的包,為她推開別墅的大門,兩人迎著月色往車的方向走。
天邊一輪冷月高掛,月光稠麗,如白色的綢緞。漸入深冬,空氣中透著刺骨的寒意。一陣冷風悄然吹過,封莞下意識裹緊了大衣。
突然一條長臂橫過來攬住她的肩頭,將她往懷里壓了壓,男人結實的體軀帶來了輕微的暖意。
“撲克牌那么好玩,連消息都不回?”他的語調中透著一絲淡淡的不悅。
封莞:“打牌怎么能回消息呢,會壞了手氣。”
傅亦銘想到她剛臉上貼滿紙條的模樣,懶懶側目:“你那手氣,再壞能壞到哪里?”
封莞:“......”
他沒好氣地問:“大晚上,你跑這兒來干什么?”
封莞淡淡道:“奶奶挺喜歡卓小姐的,所以我得努力一點。”
“嗯?”傅亦銘不解地皺起眉。
封莞眉梢上揚,漫不經心道:“我總得努力讓奶奶更喜歡我一點,才不至于將來被人挖了墻角。”
傅亦銘腳步輕滯,側目望向她。
封莞坦然揚眉:“這叫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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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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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