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依舊是傅亦銘安排的,在丹麥。封莞也很喜歡這個充滿童話色彩的國家。
這些年跟著傅亦銘到處出差,其實去過不少地方,但每次都來去匆匆,很少能停下來看看沿途的風景。
封莞很期待這次的旅行。
然而一出機場,她就被迎面的冷空氣吹得恨不能立刻回臨城。
她裹緊了大衣,縮了縮脖子,說:“好冷?!?br/>
傅亦銘敞開大衣裹著她擁進懷里,低聲問:“這樣呢?”
封莞雙手環住他的腰,說:“好一點兒?!?br/>
二月份的哥本哈根,氣溫經常在零度以下。
好在酒店里的暖氣足夠溫暖,封莞一到酒店就脫掉大衣,洗了個澡,換上舒服的衣服,怎么都不愿意再出門。
這種天出去玩,簡直是受罪。封莞真不搞不懂傅亦銘為什么會選這個季節來。
恰時傅亦銘也洗完了澡,他吹干頭發從浴室中走出來。
封莞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聞聲目光瞥過去。
傅亦銘只裹了一條浴巾,剛吹好的頭發蓬松凌亂,有種凌亂的美感。
他裸著上半身,露出緊實的肌肉。他有健身的習慣,因此肌肉的線條十分干凈流暢,尤其是那幾塊利落的腹肌,看上去極其色氣。
封莞的喉嚨微滾,不自在地別開眼,嗔怪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亦銘早就把她眼中那點躁動收入眸底,聞聲朝她靠過來,掀開被子的一角,鉆進去。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她腰上摸,淡然開口:“這不是為了圖方便?!?br/>
前段時間一直在忙婚禮,兩人都有些疲,倒是真有段時間沒有享受過夫妻之間的情趣了。
可眼下還是中午...
封莞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說:“坐了那么久飛機,你不累?”
“嗯。”傅亦銘面不改色地說:“我精力很充沛。”
封莞無語地將他湊過來的腦袋推回去,身子往被窩里滑去:“我累了,要補覺。”
封莞這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的時候傅亦銘正站在床邊的穿衣鏡前整理衣著。
“醒了?”傅亦銘回頭問她。
封莞揉了揉眼,坐起身:“我有點餓了?!?br/>
傅亦銘:“約了個朋友,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
“什么朋友?”
傅亦銘輕聲說:“留學時的同學,叫李陽,也是中國人。”
封莞應了聲,起身去化妝。
傅亦銘倚在門口看她一層一層的往臉上糊,忍不住說:“你其實不化妝,就已經夠漂亮的了?!?br/>
封莞一邊打著底,一邊反駁他的話:“你可得了吧。明明我不化妝至少會顯得老五歲,十分沒氣色?!?br/>
傅亦銘不以為然:“那又怎么樣,我覺得你漂亮就夠了?!?br/>
封莞懶得理他,只專心化妝。
傅亦銘和李陽約的餐廳離酒店很近,他們到的時候李陽已經在等了。
“嗨~,這里?!?br/>
兩人走過去,坐下。
李陽瞥見封莞,立刻伸出手:“封小姐,是吧?久仰大名?!?br/>
封莞禮貌笑著,正欲抬手與他交握。便見一只大手從一側晃過來,輕輕將來人的手拍了回去,幽幽道:“握手就不必了,另外,你可以叫她傅夫人?!?br/>
“嘶~你還真是沒變樣兒!”李陽低笑了一聲,收回了手。
李陽笑著對封莞說:“看你證件照,我就覺得你很漂亮,沒想到那張證件照竟然只照出了你美貌的十分之一?!?br/>
封莞含笑應下這句夸獎,好奇地看了眼傅亦銘,又問他:“不過你在哪里看過我證件照?”
“就你們領證的時候啊。我們都好久沒聯系了,他突然發了結婚證告訴我結婚了?!崩铌栃χf:“結婚第一時間告訴我,要不是看在他這么有義氣的份上,我今天也不會要請他吃飯?!?br/>
封莞想到剛領證那天,傅亦銘坐在書房里挨著挨打電話通知兩人領證喜訊的模樣,突然很想提醒李陽,傅亦銘發結婚證給他,絕對不是因為義氣,而是單純的想炫耀。
但吃著人家請的飯,她也不忍心看他被潑冷水,便斷了這個念頭,只微微一笑。
李陽“嘶”了一聲,問封莞:“我其實特別好奇,你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
封莞:“嗯?”
李陽開始揭傅亦銘的短。
“當初我們一起留學時,他其實挺不近人情的!他那時候住獨棟別墅,我找不到房子住求助他,他寧愿花錢給我訂酒店都不讓我去和他一起住。”
封莞微微笑著點頭:“他有潔癖?!?br/>
“對,而且他挺嘴欠的?!?br/>
封莞回眸看了眼一臉漠然的傅亦銘,淺聲道:“他是有點?!?br/>
“對了,你知道我唯一一次去他家是干什么嗎?”
封莞搖搖頭。
“是因為他自己做飯把鍋給燒炸了,不知道怎么處理!”李陽勾唇淺笑,不遺余力地將傅亦銘那點糗事悉數告知。
“......”傅亦銘冷眼問他:“好笑嗎?”
李陽瞇起眼說:“我只是好奇,你那么多毛病封小姐知不知道?”
恰時服務員來上餐,正餐上完,又將三塊小蛋糕放到三人面前。
傅亦銘拿起叉子遞給封莞,冷眸望向老同學:“說了,叫傅夫人?!?br/>
李陽無奈地聳了聳肩。
封莞嘗了口蛋糕覺得不合胃口,就放下了叉子。
她淺笑著接過李陽的話,說:“其實我是他的秘書,和他一起工作了六年。”
“什么?”李陽不可思議。
他不相信有人和傅亦銘朝夕相處過六年,還會選擇和他結婚。
正在他準備問封莞到底圖什么時,只見傅亦銘微微側目,問她:“不好吃?”
封莞把蛋糕推給他:“有點膩,你嘗嘗?!?br/>
傅亦銘拿起叉子,就著她剛才挖的那塊缺口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他這是在吃別人吃剩的蛋糕?
李陽驚呆了。
他驚訝出聲:“你...”
面前這對新婚夫妻同時抬眸看他,傅亦銘淺聲問:“怎么了?”
李陽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說:“沒事,就是想到一句古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br/>
傅亦銘懶懶收回目光,把自己的蛋糕推給封莞:“那你吃我這個,不是喜歡吃抹茶?”
李陽:“......”
封莞對傅亦銘的留學生涯表現出了極強的好奇心,她十分好奇傅亦銘那時候生活自理能力那么差,是如何獨自一人在國外留學的。
她瞥了一眼傅亦銘,轉眸問李陽:“他那時候什么樣?”
“就很帥,整個學院的女生都圍著他轉的程度?!?br/>
這個封莞絕對相信,雖然傅亦銘脾氣不好,但那張臉足夠驚艷,讀書時絕對不乏桃花運。高子昂也和她說過,兩人上學時傅亦銘在學校里人氣有多高。
“對了。當初是不是還有一個丹麥的妹子和你告白鬧得挺大來著?”提到這個,李陽想起了往事,轉眸問傅亦銘。
“忘了?!?br/>
封莞被勾起了好奇心:“鬧得挺大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姑娘喝醉酒去他家告白...”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傅亦銘指尖在桌面輕叩,截斷了李陽的話鋒。
“行,不說了?!崩铌柲闷鹆瞬孀?,又說:“對了,明天這里有個拍賣會,我這有兩張入場券,你們閑著沒事可以去玩玩,遇見喜歡的可以拍下來,當你們蜜月的紀念品。”
傅亦銘懶懶應下。
吃完飯,和李陽道別后,傅亦銘問封莞要不要逛逛。
封莞實在受不了丹麥這鬼天氣,一到夜氣溫又低了幾度,凍得她直跺腳。
“太冷了,回酒店吧?!?br/>
傅亦銘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毣趣閱
街上的路燈昏黃,人行道上有幾位金發老大爺,穿著極厚的羽絨服在遛彎。
冰冷的空氣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溫馨。
封莞任他牽著往前走,大腦卻不受控制地想李陽剛才沒說完的那半句話。
那姑娘喝醉酒去他家告白...然后呢?
她偏頭看了傅亦銘一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傅亦銘轉過眸,問:“想什么呢?”
封莞直截了當地問:“就有點好奇,人姑娘喝醉酒和你告白,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傅亦銘漫不經心地說:“沒什么,我報了警而已。”
封莞嗆他:“你這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吧?”
傅亦銘不悅地說:“被人纏半年,大半夜醉醺醺地敲門告白。換成你,你試試?”
封莞想了想,問:“我不是都經歷過?”
“嗯?”
“纏著我不讓我去酒吧,我和許菁去聯誼也跟著,還有大半夜喝醉酒到我家樓下告白...”封莞斜睨向他:“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
“哦,怎么了?”傅亦銘理不直氣也壯,“你也想報警?”
封莞氣結,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甩開他的手,獨自往前走。
不料腳步剛邁出去,又被一只強有力的臂膀給拉了回來。她重心不穩,直直地向后栽去,落入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真想去報警?”傅亦銘盯著她,口吻像是在商量,“別了吧,不如我換另一種方式補償你?!?br/>
“什...”
封莞話還沒說完,他的吻便鋪天蓋地襲來。
————
次日,傅亦銘的生物鐘準時在八點把他叫醒。
懷里的女人還在酣睡。
窗簾沒拉開,房間內的光線很暗,只一盞臺燈泛著柔橘色的光。
她窩在他的臂彎里,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意,顯得有絲俏皮。他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緩緩抽出胳膊,掀開被子下了床。
封莞這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
這里的天氣冷得人直犯懶,又是難得的愜意假期,她窩在被窩里不想起。
閉目休息了一會兒,她才掙扎著起床。
傅亦銘正在套房的客廳里開視頻會議,她沒去打擾,獨自去洗漱,然后繼續鉆到床上。
等傅亦銘開完會走進來,她還窩在床上刷手機。
“怎么還不起?”
封莞打了個哈欠:“累。”
傅亦銘瞥了她一眼:“昨天我可什么都沒干。”
“......”封莞坐起身,抓起床頭的衣服往浴室走:“我又沒說你什么!”
傅亦銘抬臂攔住她:“干嘛去?”
封莞:“換衣服?!?br/>
“那還用去浴室?”傅亦銘微抬下巴示意她,“就在這兒換唄?!?br/>
“......”
說起來封莞還沒有在他面前換過衣服。
但倆人更親密的行為都不知做過多少次,她現在再拒絕倒顯得忸怩。
于是她把手里的衣服搭到衣架上,不慌不忙地解開睡衣扣子。
傅亦銘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
封莞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拍賣會是幾點?”
他淡淡回道:“下午兩點。”
“哦,那我們什么時間出發?”她不經意側過身,脫下睡衣,將光潔白皙的背留給他。
“早一點吧。”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澀啞,其中滾動著說不清的情緒。
封莞聽見他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隨即她的脊背感受到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
傅亦銘的吻落在她的蝴蝶骨上。
他淡淡開口,說話時溫熱的鼻息幾乎將她的肌膚灼得滾燙。
“早點回來,我們辦正事?!?br/>
————
拍賣會一家酒店的會議廳舉行。兩人到的時候,拍賣會剛好開始。
封莞之前隨傅亦銘去過不少這種場合,但都是帶著公務去的。這次純粹抱著玩的心態,倒是放松很多。
這次拍賣的競品種類繁多,有字畫也有首飾。
封莞對字畫沒有研究,聽拍賣師用英語介紹著那一幅幅價值連城的字畫,覺得十分枯燥乏味,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正前方有對情侶,也是中國人,從一進場就在那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招人厭煩。
封莞刻意不看他們,將目光投向臺上。
有幾位工作人員捧著幾個首飾盒走上臺,向買家展示了接下來要拍賣的競品。
清一色的珠寶首飾。
女人對于珠寶有著天生的迷戀,就算不買,看一整天不覺得乏味。
于是封莞也打起精神挺直背欣賞。
第一件競品是紅寶石項鏈,款式很別致,拍賣師報出了2萬美金的起拍價。
很快有人陸續加價。
價格最終被加到了30萬美金。
封莞望向最后舉牌的人,正是他們正前方的那對情侶。
興許是覺得拿下這件競品勝券在握,面前的小姑娘十分欣喜地摟住他的腰,嗔怪道:“你花這么大一筆錢,你老婆知道了怎么辦?”
男人按著她的頭來了個法式深吻,說:“她敢說什么,我一定打斷她的腿?!?br/>
看得封莞直犯惡心。
她故意側過身,對傅亦銘說:“你要是敢出軌,我絕對先打斷你的腿?!?br/>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落入前面兩人的耳朵里。
因此,她話音剛落,那倆人的目光就齊刷刷望過來。
傅亦銘知曉她這是在做什么,于是長臂攬過她的腰,淺聲道:“畜生才喜歡外頭那些殘羹剩飯,我這個人很挑食,你不知道?”
此言一出,那倆人的臉果斷綠了。
其中的男人操著一口地道的國語,氣急敗壞地說:“你他媽罵誰呢!”
傅亦銘沒理他,緩緩舉起牌,報了個數字。
舉座嘩然。
50萬...還是美元。
封莞覺得傅亦銘瘋了。
拍賣師激動地喊著“there、two、one”最終一錘定音。
面前那對“情侶”瞬間噤了聲,縱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這個矜貴的男人,他們得罪不起。
這就是財大氣粗的好處嗎?封莞第一次切身體會到,有錢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接下來的時間,傅亦銘又陸續拍了幾件小東西。
兩人畢竟是來旅游的,貴重物品不易貼身放太多,于是拍賣會結束以后,傅亦銘和工作人員溝通,把競品空運回國,只留下來那條紅寶石項鏈給封莞拿著。
回到酒店,封莞百般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首飾盒,指尖勾起那條項鏈。
寶石的色澤很飽滿,切面割得極其精致,雖然不值50萬美元,但也算得上極品。但款式比較偏復古風,和封莞的風格不搭,倒是比較適合林芷。
她問:“這條項鏈更適合奶奶,等回國送給她?!?br/>
“不行,這條你得留著?!彼_口。
封莞狐疑:“為什么?”
傅亦銘挑起眉::“好提醒我出軌要被打斷腿?!?br/>
“......”封莞合上首飾盒,不滿他這番斤斤計較:“我那是看不慣那倆人故意說的,你當什么真?”
“嗯。不過我說的話你可以當真?!备狄嚆懢彶匠哌^來:“我是真的挑食?!?br/>
“所以這輩子,”他伸手掐住她的腰,“只吃你?!?br/>
隔著單薄的布料,他掌心的熱感蔓延至她的肌膚,充斥著絕對的掌控感。
“忙了一天,也該辦點正事了吧?”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