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啊！”只是一瞬間的兔起鶻落，本來手拿兇器刺向神座出流的江之島盾子便被神座出流踩在了地上。燒烤叉叮鈴鈴的滾落在了一旁，而原本在江之島盾子身后，擁有“超高校級的雇傭兵”才能的戰(zhàn)刃骸甚至連神座出流的動作東沒有看清楚。
“盾子！”戰(zhàn)刃骸瞳孔一縮，本能的對于神座出流的強大有所畏懼。但是因為她最愛的妹妹江之島盾子被眼前的人輕描淡寫的踩在了腳下，而那個敵人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過——這樣的景象也同樣使她的焦急與擔(dān)心覆蓋了本能的畏懼，拿著一直在手中握著的戰(zhàn)術(shù)刀向著神座出流攻了過去。
于是重蹈覆轍，神座出流只是一個抬手，便把戰(zhàn)刃骸打飛了出去。戰(zhàn)刃骸的后背重重的撞擊上了堅硬的墻壁，造成的沖擊甚至讓她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強壯身體都需要一段時間調(diào)整才能夠微微動彈。
“哈哈哈……這還真是，好棒的絕望啊。”神座出流腳下，江之島盾子咳嗽了一聲，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哈哈的笑了起來。
“被這樣踩在腳下，甚至連掙扎逃生的希望都沒有。多么棒的絕望啊！簡直是深淵的最底層哈哈哈，疼疼疼……”
神座出流冷眼旁觀腳下的少女那愉悅又癲狂的表情，腳下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便聽到了預(yù)料之中的呼痛聲。
“……真是的，真是粗暴啊神座學(xué)長。這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說一些“其實我對你一見鐘情”之類的話嗎？真是讓人失望啊，扣分，神座學(xué)長真是太不解風(fēng)情啦！”
“江之島盾子，本科78屆學(xué)生，你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嗎。”
神座出流實在是受不了了腳下少女的聒噪，于是便開口了。
“誒……神座學(xué)長居然還會有煩躁這種情緒啊？我還以為那種東西在試驗之后就被清除干凈了呢。至于我來的目的，你不是也有可以媲美大型計算機的計算能力嗎？應(yīng)該可以推理出來吧。”
神座出流眉毛輕輕一跳，沒想到眼前的江之島盾子居然會對“神座出流計劃”知道的這么全面，如果他的情緒還有殘留的話，這時候應(yīng)該會感到“吃驚”吧。不過很可惜，雖然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少女找他的目的，但是他并沒有對江之島盾子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興趣。
“我對你的計劃沒有任何興趣。請離開吧。”
“啊！神座出流居然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腳下的少女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被拒絕的沮喪或是失望，只是又一臉喜悅的大笑了起來。
“難道是和人類相處的過程中讓你對他們產(chǎn)生了興趣？別開玩笑了神座前輩，就連我也知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根本滿足不了你的大腦，最后殘留的只有空虛！啊~絕望，只有那未知又不可預(yù)料的絕望才能讓我們這種人得到滿足！”
腳下的少女神情嘲諷又愉悅，在說到她最愛的絕望的時候，臉頰上甚至泛出了異樣的潮紅，就連身體也仿佛難耐的扭動了起來。
神座出流看著這樣的江之島盾子，反而放輕了腳上的力度，讓江之島盾子能夠稍微抬起頭顱，可以被他更清楚的觀察到表情。
“你在開心，你所追求的絕望能夠讓你感到愉悅。你的身體在大量的分泌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這些化學(xué)反應(yīng)能夠使你的大腦感覺到滿足。”神座出流平淡的敘述了江之島盾子目前的狀態(tài)，因為他的“才能”甚至可以聽到眼前少女的心臟跳動與血液流動的聲音。
“但是，這些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神座出流放開了腳下踩住江之島盾子的力道，一腳踢暈了她。在一旁戰(zhàn)刃骸掙扎的爬向江之島盾子之后，站了起來，紅的宛如流動的鮮血的眼睛俯視著面前擁抱在一起的兩個女孩。
“等她醒了，告訴她，我會看著的。”江之島盾子所希冀著的，所謂“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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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戰(zhàn)刃骸和江之島盾子安全的離開了，而神座出流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們的背影，然后花了一部分時間抹消了他們兩人來到過的痕跡。
對于神座出流來說，江之島盾子口中的絕望不過也就是和夕陽顏色的變化和人類感情的未知同等的存在，因為他知道——這種程度的變化雖然能為他帶來一時的新奇，但是最后總是逃不掉會厭倦。
想必江之島盾子會用死亡來作為最盛大“絕望”的定格吧，這種程度的推算都是可以預(yù)料到的事情，畢竟她身上那種腐朽又潮濕的氣息已經(jīng)濃到快要溢出來的程度，自毀傾向也非常嚴(yán)重，甚至就連致命的危機——只要能夠帶給她片刻的歡悅，她就也會高興又期待的迎上去吧。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的確是最能夠預(yù)料到又最期待的結(jié)局呢，如果不是神座出流在這一段接觸七海千秋的過程中，隱約的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東西，想必他也是不會拒絕和江之島盾子合作的。
可惜就差那么一點。
只是那么一點點的，他感覺到了“日向創(chuàng)”的存在。
所以，就利用一下吧，那個江之島盾子所說的，未知又不可預(yù)料的“絕望”，想必可以給“日向創(chuàng)”帶來更多的刺激吧。
神座出流是這么期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