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540節(jié) 第538章 夜中色
可陳二嘎好像看不見似地,只是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真是抱歉的很,我不愿意為別人解決煩惱。”
他貌似生怕公孫魔兇聽不明白,還接著強調(diào):“也就是說,我不愿意跟你合作。”
這已經(jīng)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了,這簡直就是跟公孫魔兇挑釁。
坐在陳二嘎身邊的女人目光都不由地轉(zhuǎn)向了陳二嘎,露出失望跟惋惜的表情,她很清楚,陳二嘎已經(jīng)很難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好好好……”公孫魔兇一連說了十幾個“好”字,然后臉上的怒色居然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這是很少見的。
“若是沒其他事,請允許放我回去,我還要上班呢。”陳二嘎刻意很輕松地說道。
“你可以走。”公孫魔兇居然沒有攔住陳二嘎,只是說道:“我說過,我是個很慈祥的人,不會強人所難的,不過,我這人向來也很公平公正。”
陳二嘎也不由地愣了愣,但想不到公孫魔兇居然不留他,但語氣上,卻還是淡淡地回應道:“哦?”
“不過你如果拿了別人的東西,是不是應該還給人家,這算不算是公平公正?”公孫魔兇的態(tài)度也很平淡。
陳二嘎不能否認:“是的。”
“所以你剛才喝了我一瓶酒,在走之前,是不是也該還給我?”公孫魔兇的目光掃瞥在剛才那個水晶玻璃杯上。
陳二嘎愕然,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一見面,公孫魔兇就這么客氣地接二連三地請他喝酒了。
“你放心,我一向很少殺人的,我不會將你的肚子剖開,然后把胃里的酒取出來的。”公孫魔兇接著說道:“竟然你喝的是酒,那你還我的也該是酒。”
這本來就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我那瓶酒是珍藏了半個世紀的波斯酒,按照現(xiàn)在的市價,應該在五十萬一瓶,酒,你是不可能弄到一模一樣的了,但你可以用錢來償還我。”公孫魔兇解釋著,好像給陳二嘎想出了一個好法子似地。
陳二嘎忽然笑了起來,大笑。
沒有人打斷他的笑聲,等到他大笑過后,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別說是五十萬,就算是五百,五毛,我現(xiàn)在都拿不出來。”
不等別人說話,他又很快地接著說道:“所以,你贏了,在我償還你五十萬之前,你可以讓我去做任何事。”
公孫魔兇露出很愉快的笑容,智慧總比武力能夠更好地解決問題。
“而現(xiàn)在,你就可以走了,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再來找我。”公孫魔兇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下去,跟陳二嘎的談話,到這里也就完全結(jié)束了。
陳二嘎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公孫秋韻,公孫秋韻微微點了點頭,帶著陳二嘎走了出去。
這棟別墅從外面看,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空間卻非常之寬敞,上下四層樓,有無數(shù)的房間,公孫秋韻帶著陳二嘎左拐右拐,才推開了一扇臥室的門,陳二嘎走了進去。
房間里面并不豪華,但是卻很簡潔干凈,看見那張柔軟的大床,陳二嘎有很有睡上一覺的沖動。
“你好好休息,別忘了明天去見神父,他不是一個喜歡別人遲到的人。”說完這句話,公孫秋韻就帶上了門。
陳二嘎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公孫秋韻就消失了,只穿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
陳二嘎倒在了床上,他沒有洗漱,也沒有脫衣服,就這樣倒在了床上,他實在太累了。
一倒下,他就睡著了,睡的很沉很沉,在這里,他居然有種奇怪的安全感,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陳二嘎只覺得小腹之間傳來了一陣熱流,他突然驚醒,就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趴在他的兩腿之間,不停地吸著他的男根。
“你是誰?”陳二嘎一驚,身體一縮,全身都警戒了起來。
“別害怕,是我。”這個女人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的粘液,幽幽地笑了起來。
陳二嘎終于看到了她的臉,她居然就是之前那個躺在沙發(fā)上的,像蛇一樣的女人。
“你到我房間干什么?”陳二嘎的口氣并不好,他雖然也喜歡女人,但是卻不愿意被一個女人強激an。
女人幽怨地嘆了口氣,道:“神父已經(jīng)老了,而他身邊其他的男人一個個都像條狗一樣,但我卻是個很年輕的女人,所以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陳二嘎怔住,道:“你是神父的女人?”
自己剛來這里,居然就跟神父的女人有染,這不是作死嗎?
女人點了點頭,看向陳二嘎的目光之中,盡是肉欲與貪婪。
陳二嘎只覺得有點惡心,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窗外,慢慢地道:“你還是滾吧。”
“你叫我滾?”女人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叫你滾,你從哪兒來,就滾到哪兒去。”陳二嘎的話音堅毅,沒有絲毫地退讓,他剛來這里,立足未穩(wěn),還不想死的太快。
誰上了神父的女人,都不會活的太久的。
女人鼻子里喘著粗氣,喘了很久之后,才恨恨地道:“好,你給我記住,我一定要你好看。”
“啪”的一聲,門被帶上。
陳二嘎再次倒在了床上,不過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睡好了。
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時間,隨便洗了洗,就走出了房門。
再次見到公孫魔兇的時候,他正坐在后院的椅子上喝茶。
陳二嘎還沒有走到他的跟前,他就先開口道:“你來了?”
他有種特殊的感知力,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樣。陳二嘎并沒有覺得太驚奇,像他這樣的高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在他身上發(fā)生的。
“是的,剛剛起床。”陳二嘎將身上的衣服疊了疊。
“看樣子你的神色不錯。”公孫魔兇悠悠地說道,可他卻根本沒有去看陳二嘎。
陳二嘎微微笑了笑,說道:“還行。”
“看來你昨晚一定睡的很好了。”公孫魔兇的臉上也籠罩起了一層異樣的笑容。
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陳二嘎睡了他的女人?陳二嘎盡量地表現(xiàn)出平靜的神色,咳嗽了一聲,沒有回答。
“如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足了精神的話,那么,就可以開始了。”公孫魔兇將茶杯緩緩地放在了桌子上,眼中的余光瞥向了陳二嘎。
陳二嘎還不明其意,皺了皺眉,剛想問“開始什么”,可他還沒有問出來,就發(fā)現(xiàn)面前空曠的草坪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剛才草坪上明明連人的影子都沒有了,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會有人出現(xiàn)呢?
而且出現(xiàn)的這個人就是昨晚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蛇一樣的男子,他站在那里,不言不動,身體卻在微微地扭曲著,飄飄渺渺,宛如鬼魅一般。
公孫魔兇支撐著胳膊,從椅子上徐徐地站起來,徐徐地說道:“殺人者,需具備三個最基本的條件——快、狠、準,一般人,能夠做到第一個條件,便能夠安然脫身了,假如具備了前兩個條件,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三樣皆有的話,那簡直可謂是登峰造極了。”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種很自得,甚至有點自大的笑容。
陳二嘎明白他的笑容從何而來,“登峰造極”這四個人本就是說的他自己。
“你懂了嗎?”公孫魔兇目光轉(zhuǎn)動,盯在陳二嘎的臉上。
陳二嘎喉嚨里哼了一聲,悠然說道:“我只聽說過一句話,敬人者,人恒敬之,殺人者,人恒殺之。”
公孫魔兇的表情登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哦?是么?”
看到公孫魔兇這樣的表情,一般人都不會繼續(xù)說下去了,可陳二嘎偏偏很不識趣,還接著解釋道:“所以說,殺人的人,遲早也會被別人所殺,這原本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公孫魔兇雙目微闔,右手的手掌突然緊握,然后一陣強烈的氣流猛的從身體中侵襲而出,龍卷風般震蕩而起。
陳二嘎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腳跟再也站不穩(wěn),被震的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的鮮血沁了出來。
如果不是公孫魔兇手下留情,陳二嘎的這條小命也就葬送在這里了。
“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上,你尊敬別人,別人未必會尊敬你,弱肉強食,才是真正亙古不變的道理,以殺止殺,以暴易暴,才能讓你永遠走在別人的前面,掌控別人的生死。”公孫魔兇一字字地說道,他的話音似乎還有一些顫抖,他向陳二嘎講授的不僅僅是這個世道上的法則,更是生存的道義。
陳二嘎沒有回應他,胸口炙熱的灼燒感讓他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鮮血泉涌一般從口中流淌而出。
“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今天你至少已經(jīng)死了一百次了。”公孫魔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在用痛苦教會陳二嘎生存的道理。
陳二嘎還是不說話,強忍著傷痛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公孫魔兇的身邊。
“前面這人昨天你已經(jīng)見過了,是不是?”公孫魔兇又恢復了一副和藹的神色,指了指草坪上的那個蛇一般的男子。
陳二嘎點了點頭。
“他的名字叫做狼蛛,他已經(jīng)跟了我十年,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他也是我們組織里,行動最快的高手。”公孫魔兇看向陳二嘎,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陳二嘎?lián)u頭。
“只要你跟著他學習,不出三個月,我保證你能變的與他一樣強悍,在你出任務的時候,就算是一擊不中,也可以利用輕巧快捷的身法,全身而退的。”公孫魔兇又將桌子上的茶杯端起來,輕輕地啜了一口。
陳二嘎沉默著,注視著站在草坪中央的狼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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