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689節  第688章 男女一夜
    她一張本來很憤怒的臉上，忽然就有了笑意，她笑著道：“你敢睡嗎？”
    “我…”陳二嘎道：“我有什么不敢睡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床。”
    陳二嘎雖然這么道，可還是沒有睡到床上去。你想，一個幾乎赤露o的女人就坐在你的床邊，如果換做是你，你能睡得著嗎？
    后來很多年后，陳二嘎跟陳二嘎的朋友說起這件事，他們還忍俊不禁，他們都搶著問“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怎么樣了？后來并沒有發生奇跡。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結局跟大多數的故事是一樣的，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
    陳二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廖情已經不在了，枕頭上還殘留著她的香味，這讓陳二嘎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是做夢。
    陳二嘎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很痛。其實痛的并不是痛，而是身體。
    這一夜，身體就像是掏空了一樣。廖情確實是個對男人很有一套的女人。這種女人很適合做情人，但卻不能娶為老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經年累月地遭受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她發情的時候就像是一頭母狼一樣，這已經不好玩了，而是可怕。
    南方人的早飯往往是一碗稀飯跟幾樣很精致的點心，陳二嘎現在就在吃這些。
    “還能吃得慣嗎？”田大千問陳二嘎，顯出一種關切的態度。
    “還不錯。”陳二嘎道，其實當然并不很好，陳二嘎喝不慣稀飯，尤其是這種讓陳二嘎看著就難受的小麥粥。
    陳二嘎一向認為麥子是不能吃的。
    吃早飯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知道廖情跟楊柳去哪兒了。田大千大概是看出了陳二嘎的想法，就道：“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么那兩人不見了。”
    陳二嘎點了點頭。
    “他們在門外等你，我想不到你這么能睡。”田大千道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種很奇怪的笑，就仿佛在道“你們昨晚那么盡興，難怪起來的這么晚。”這句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眼睛已經表露無遺。
    陳二嘎也笑笑，陳二嘎笑笑只是在掩飾心中的不自然。陳二嘎想不到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頓飯吃的并不舒服，因為陳二嘎只要一接觸到田大千的眼神，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就感覺他一直在譏誚地笑，也許他并沒有笑，可陳二嘎卻感覺他一直在笑。
    陳二嘎站了起擦了擦，道：“多謝款待，我走了。”
    田大千點了點頭，道：“北韓山離著不遠，廖情會帶你去的。”
    聽到“廖情”的名字，陳二嘎怔了怔，摸了摸鼻子，道：“我覺得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雖然有時候是件好事，但有時候卻不太好，不如讓楊柳跟我去好了，至少兩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吵起來。”
    田大千沉吟著，道：“也好，那你去吧，我隨后就來。”他看了看陳二嘎，接著道到：“你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陳二嘎向他湊近了一點，道：“你可真是條老狐貍。”
    外面的天氣真是不錯，天氣晴好，悠悠白云舒卷自如。
    陳二嘎跟楊柳坐在越野車里的時候，楊柳甚至還哼起了曲子。這首曲子映著坑坑洼洼的公路，陳二嘎忽然有一種回到錦城的感覺。
    陳二嘎看了看楊柳，道：“你家什么地方的？”
    “利州。”楊柳道：“利州你知道嗎？”
    不等陳二嘎回答，他又道：“利州是個窮地方，我家就很窮，所以我出來了，我不想窮一輩子，我總覺得，一個人若是一輩子都在窮日子的打滾，那還不如早死的好。”
    這句話也許不是完全正確的，但卻讓人很難反駁，他的這種見解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見解。
    陳二嘎沒有駁斥他，因為有時候陳二嘎自己也會這么想。那些美好的故事往往只發生在書里，現在當中自然就不一樣了。
    “你出來之后，回國家嗎？看看父母也好。”陳二嘎道。
    “沒有。”楊柳回答的很快，他道：“家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出門的時候，就道過，我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他看了陳二嘎一眼，道：“也許上天注定，我就是個浪子，浪子是沒有家的，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愛人。”
    陳二嘎心中一顫，陳二嘎驚顫的不是他的話，而是陳二嘎自己的身世跟他是如此相似。陳二嘎又何嘗不是浪子呢？浪跡天涯，漂泊一生。
    “一個人想靠自己的力量在社會上混出一番天地并不容易。”楊柳道：“他們最后的勝利往往付出了常人無法忍受的艱辛。”
    他像是在向陳二嘎訴苦，又想是對以前日子的回憶。陳二嘎沒有說什么。
    因為這是陳二嘎感到一種奇異的力量。是的，奇異的力量，這種力量只有蘊含天然之力的東西才會具有的力量。
    “停車。”陳二嘎道。
    楊柳停下了車子，道：“你感覺到了朱雀石？”
    陳二嘎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閉上了嘴，依靠著車子，看著陳二嘎。
    陳二嘎走的很慢，大概是朱雀石被掩埋的太久了，力量已經不那么強烈了，陳二嘎凝定心神感應著。
    朱雀石的感召力本來是時斷時續的，可忽然間力量就源源不絕而來，陳二嘎知道就快接近朱雀石了。不遠處的楊柳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眼睛亮了起來，跟著陳二嘎走了過來。
    “就在這里。”陳二嘎道。
    “這里？”他朝著陳二嘎指的地方看著，這地方只有一些雜草，他道：“這里什么都沒有呀。”
    陳二嘎笑笑，沒有解釋。
    這種東西自然是不可能裸露在地面上的，肯定是在山石之下，他也很快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又問：“朱雀石在這下面，深不深？”
    陳二嘎沉吟著，道：“不太深，大概超過十米。”
    楊柳道：“十米確實算不上深，可是這是山石，也不好弄，必須得回去喊人。”
    “不用喊。”陳二嘎道：“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楊柳脫口道。
    陳二嘎沒有回答他，只道：“你走遠一點看著就是了。”
    陳二嘎的確是有辦法的，陳二嘎懂得一種古老的咒語，這種咒語是可以操控物體的，但首先這種物體跟人之間有種默契，否認是不會成功的，陳二嘎相信這塊石頭本來就在呼喚著陳二嘎將他挖掘出來。
    陳二嘎念動咒語，地面上發出奇異的光，向外散開。
    楊柳看的十分驚訝，他想說話，可最終還是沒有道。
    這股光芒持續了大約十分鐘，中間終于現出一顆紅色東西，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就是朱雀石了。陳二嘎快速地伸出右手一抄，就將朱雀石抄在了手里。楊柳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這就是朱雀石，這么小？”
    陳二嘎點了點頭，道：“是的，這種東西通常都很小。”
    “可是……”他用手指搓弄著鼻尖，道：“這么小怎么會藏著一柄劍呢？”
    陳二嘎笑了笑，道：“此乃天機，天機不可泄露，一泄露的話，就會有無妄之災的。”
    楊柳也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陳二嘎這是在開玩笑，他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可以將一柄劍封印在這小小的石頭里。
    我們回來的時候，天好很早，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
    這次吃飯的依舊是我們兩個人，陳二嘎不知道田大千為什么不把他們兩人也叫來，難道是讓他們兩人知道主仆之間是有隔閡的？陳二嘎也猜不到田大千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飯菜還合胃口嗎？”田大千又露出關懷的語氣。
    “嗯嗯。”陳二嘎敷衍著道：“馬馬虎虎。”
    陳二嘎竟然已經不將自己當做外人了，陳二嘎在他面前也不再客氣了。
    “那柄劍現在取出來了嗎？”這句話是他真的想問陳二嘎的，可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反問很淡。像他這種人，能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的確有很多常人難及之處，說話本來就是一門藝術，他對這門藝術掌握的很好。
    “當然，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我想今天晚上去找蘇夢之。”陳二嘎道。
    “不行。”田大千立刻道：“今天晚上絕對不行。”
    陳二嘎不解，道：“為什么不行？”
    “因為你沒有機會。”田大千道：“你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他看了看陳二嘎，接著道：“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在哪兒？”
    陳二嘎怔住。
    “那照你這么說，豈不是找不到她了？”陳二嘎急著問。
    “當然不是。”田大千胸有成竹的道：“再過三天她的鄉村娛樂場就會竣工了，在竣工儀式上，你就可以看到她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有機會殺掉她。”
    他不讓陳二嘎開口，接著道：“要殺人，不能輕率而為，你要是想一個人帶著一把劍就取她的性命，那最后死的肯定是你。這三天，我們要做的就是布置好周密的計劃，這計劃一定要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陳二嘎點了點頭，陳二嘎在心里有點佩服面前的這個田大千了。他的人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他也是個心機很重的人。也許他外表的形象本就是裝出來，讓別人對他不以為意，毫不防備。“吃過午飯之后，你就去好好地睡個午覺，睡醒了之后還在這里集合，那時候想事情，腦子是最清醒的。”田大千對陳二嘎道：“我保證這一次你去睡覺絕對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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