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被眾星捧月的鐘離少爺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被人輕褻的心悸感順著被強硬鑿開的血肉一點點蔓延至五臟六腑,他咬牙忍著殘痛從地上爬起,僵著指骨一點點將自己收拾齊整……
然后彎腰撿起被扔在角落里的通訊器,一開口就險些控制不住委屈哭腔:“爺爺…爺爺,有人欺負我,這個明星我不當了!”
明明是想硬氣找人報復那個膽敢欺侮自己的臟穢玩意,可在疼寵自己的親人面前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少年宛若孩童撒潑般在肆意發泄自己壞情緒。
自上回兩人鬧翻后鐘離老爺子暗地等了好久才等到這通服軟電話,他還沒來得及擺高姿態晾晾這不聽話的小子,結果轉耳就聽到乖孫委屈難過的聲音,心立馬軟成一片
“乖孫別難過,這件事爺爺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派人出手去控制輿論了,放心,咱們一定能贏,誰都無法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
白悅清當聽到爺爺已經知道的那一刻險些忘了呼吸,可接下來一切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有所差異:“爺爺,你都知道了什么?發生了什么事?”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網上那群粉絲簡直瘋魔似的無法無天,他們聯名要求被拒絕后竟然眾籌進行全資并購,試圖將劇組買下強迫你出演,當真……”
【白悅清:當事人目瞪口呆,這玩的還挺花。】
若說前者舉辦的網上“聯名”還只是單純表達個人意愿來試圖左右別人思想,那么“眾籌”這個詞就是直接霸王敬酒,不干也得干了。
可不管是聯名還是眾籌都是粉絲權力具像化的體現,當粉絲極端動用后者權力時就相當于小少爺惹了眾怒,鐘離家接下來也會因他緣故而受到連累。
白悅清眸色愣怔,指尖不覺陷入肉中,怎么也沒想到那些臭名昭著的眾籌粉絲竟然會纏上他,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別擔心,鐘離家難道還對付不了這點風雨?這件事也是爺爺不好,不該讓你……”聽著耳邊爺爺的自責聲,白悅清并不想將自己被狂熱粉絲纏上的事說出來更惹他憂慮。
“爺爺,你上回給我安排的保鏢這回再給我一次,武器裝備都要最精良的,人手也要多。”鐘離少爺要東西向來理直氣壯,他從小就被慣的脾氣大,這口氣咽不下就是咽不下!
所以他并不想上報執法部門采取正當措施來解決這件事,而是想暗地動用私刑來親自施加報復。
對乖孫這個小要求鐘離老爺子都沒猶豫一秒就直接同意:“爺爺給你的肯定是最好的,現在不僅外面世道亂網上粉絲也鬧的兇,有保鏢護送你我也放心,網上那些糟污事爺爺都會幫你解決,有時間回家一趟……”
聽著耳邊一點一滴的關心叮囑聲,小少爺難得反思自己是不是任性了些,算了,下次見面盡量不惹老爺子生氣了。
——
那些微型紐粒幾乎遍布整個房間,數位保鏢用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徹底將上千窺探器一一搜檢出來……
當從浴室地磚中挖出來最后一枚隱形窺探器后,保鏢頭領不由嘆氣,這些東西隱藏太深了,一開始用肉眼還能發現,到了最后甚至需要動用專業儀器來查找。
想想那些從床體四角、浴缸排水口、馬桶底座……甚至混雜在浴鹽中的各式窺探器就感覺棘手,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騷擾問題了,根本就是喪心病狂的變態對小白鼠的微觀研究啊,就差沒把人給里外解剖了。
“鐘離少爺,我們已將房間內所有窺探器都搜查了出來,并將其與市面上款式一一進行對比核查,但結果并不匹配,反倒有幾款和黑市中數值接近。”
在自己無知無覺中房間被安了那么多窺探器,白悅清面色難看至極:“那就繼續去查啊!將那個蠅營鼠輩給本少爺抓住。”
保鏢頭領:“……”
也不是第一次和這位少爺打交道了,但他依舊每次都能被這位理所應當的指使語氣給噎住。
“首先鐘離少爺我們并沒有權限去調查黑市,其次私下發現污染者卻隱瞞不報是重罪,最后聯邦除了執法部門有抓捕權外其他人并沒有權力去抓人。”保鏢頭領恨不得將事情一一掰開揉碎講給面前這位不講理的小少爺聽。
“抓人?污染者算人么?他有人權么?”白悅清近乎咄咄逼人道:“別跟我扯那么多,就說你們幾百號人能不能抓住一個污染者!”
“這……鐘離少爺您或許并不清楚事情嚴重性,通知鐘離老爺子來解決這件事風險會降到最低,或者由那位與鐘離家交好的首席執行官出手會更加事半功倍。”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要不你找家長換個明事理的人過來解決,要不就上報執法部門讓執行官過來解決,你自己私下動手算個什么事?
白悅清橫眉冷笑:“爺爺將你們交給我自然是讓我全權處理這件事!”
而且上回自己離家出走前就放話說不要那勞什子首席官照看,現在絕對不可能上趕著去打臉:“我要你們布下天羅地網去圍獵那名污染者,如果幾百個人連一條畜牲都對付不了那還不如掩面自唾……”
狠話還沒放完周圍就異變突生,房間濕度徒然增大,氣壓降低導致身體五感弱化,一瞬間白悅清仿若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薄膜牢牢吸附籠罩。
沾染水汽的烏睫輕輕顫動,在周圍保鏢里三層外三層的嚴密保護下,一雙潮濕冰冷的大手撫摸在少年頸側:“真讓我傷心,你口中的畜牲是指我么?”
時間仿佛被靜止,不同于上回男人五指分明的青黑色手掌,這回對方手背上隱約彌漫的菱形細鱗無端瘆人,這是絕對不屬于人類擁有的東西,顯然身后人已經被嚴重污染到不成人形。
“畜牲……當然在說你!”含水量明顯不正常的濕冷空氣使白悅清呼吸困難,當被那股深海壓強擠迫到暈過去的那一瞬還想著自己根本沒聽說過污染者有如此神鬼莫測的能力。
——
密閉房間內神經開始重新運轉,那不容忽視的異樣感也從休眠身體中復蘇……床上少年發出一聲模糊輕嘶,尚未睜眼就不自覺撫著自己那似乎被人強塞了什么東西的鼓漲小腹。
可太過顫抖慌亂的指尖卻不小心觸碰到了腰間被人為強加上去的黑色鐵環,白悅清驟然掀出一縷震悚之色,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腰界之下延伸出來的堅硬制品,那可怖東西徹底替代了原來那條貼身小褲的作用,嚴絲合縫的將他私.密部位牢牢包裹。
“這是哪里?什么東西!放開本少爺!”難以言喻的焦躁忿怒使少年不管不顧拉扯著腰部被牢牢扣死的厚重盔甲,試圖憑借自己微薄力道將那挾制自己的東西取下。
可毫無章法的動作牽一發而動全身,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剮痛感使他在床上疼彎了腰,甚至雙手因用力過度而導致指甲外翻折裂,艷色血液灑落在潔白床單上,憑添一抹被玷污的旖旎錯亂。
從旁側伸出一只戴著膠皮手套的大掌牢牢制住少年手腕:“你不乖到惹人頭疼,且傲慢自私對粉絲眾籌拍戲的愿望視若無睹,而這套貞潔褲就是幫你開化的好東西,這次我會幫你把所有潛力通通挖掘出來。”
白悅清被捏住腕骨命脈,他疼的上下牙齒不停打顫:“滾!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否則鐘離家不會輕饒了你。”
位于床側的男人一身黑袍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只有寬大兜帽下一雙灰色獸瞳散發著幽幽寒光,他倏然松了手:“是么?看來你的脾氣和你三根手指的上限一樣讓人拿不出手,那這回……三顆跳蛋應該夠了吧?”
飽含惡意的尾音溢散在空中,隨之他輕描淡寫的按下了手中的控制按鈕,一瞬間少年疼的慘叫一聲:“住手!不…不要…”
身體血液被電流麻痹,經脈骨骼中相繼傳來的炸痛感似乎要將少年生生撕碎,這具太過生澀抗拒的身體根本消解不了那股滅頂疼痛。
白悅清疼的不住翻滾,甚至失智般用染血雙手不停掰扯敲打著身下那套可怖的鐵質物具,試圖將折磨他的三個東西給密封空間中取出來。
“可真鬧騰。”男人欺身制住了少年所有動作,然后強行攬腰將人抱坐在懷中:“給你看一個能乖乖聽話的東西。”
被體內電擊到不停哆嗦的身體連推搡那是那么無力,生理性淚水隨著身體被迫彎折的動作而淌落一抹脆弱弧度,房內徒然亮起的巨大屏幕映照在那雙水漬斑駁的眸子里……
“什么?小少爺竟然在你們眼皮底下失蹤了?對方是污染者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不上報執法部門?為什么不告訴我?”急怒如雷暴的蒼老聲音發出一疊質問,屏幕中鐘離老爺子氣到幾乎將手中通訊器捏碎:“豈有此理!那孩子胡鬧你們也跟他一起鬧?保護好現場等我過去!”
白悅清呆呆看著大屏幕上爺爺坐車急馳而去的背影,耳邊傳來陰冷低沉的嗓音:“看來這專門替你撐腰的老頭還挺擔心你的,這么快的車速,老人家萬一路上出點什么事故……”
話音剛落,屏幕中也巧合發出“砰”一聲巨響,旁側不知從哪里橫插而入的車子突然爆炸,爆炸余波使鐘離老爺子那輛車也受到波及緊急停止。
“你做了什么?”白悅清眸色通紅含恨,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搶奪男人手中控制器……
可隨之脖頸被一把掐住,男人不容忤逆的嗓音表明這并不是玩笑:“如果不想那個老頭死的話就聽話一點!好好配合我!”
“好…我聽話,你不要傷害爺爺。”小少爺雖然平日囂張慣了,可他卻不敢真拿爺爺生命來作賭。
“這就對了。”男人五指松開掌下細白脖頸,轉而指尖順著少年漂亮鎖骨一點點向下劃落,粗硬冰冷的膠制手套如毒蛇吻別,危險曖昧的留戀在那具青澀美麗的少年身軀上。
“我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少爺,你知道身為污染者有多痛苦么?知道我有多想徹底占有你么?可這副畸形身體甚至使我不敢露出真容,唯恐得到你嫌惡如看臟穢的眼神。”
身體因為觸碰而瑟瑟發抖,可天生被人寵慣著的小少爺即使保證自己會聽話也掩蓋不住驕縱本性,他直白開口:“可不管你是正常人類還是畸形丑陋的污染者,我都一樣厭惡你啊。”
“還有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意思?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活該,你們背棄了人類基因與異族進行共生融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有什么好訴苦的!”
【沒錯,爸爸就是這樣不會看人眼色,且專業作死的耿直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