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昏昏噩噩窩在樓梯口睡醒一覺時,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又危險的身影,宮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臟兮兮的人:“怎么不去洗澡?窩在這里做什么?”
“少…少爺…我房間被鎖住了,進…進不去。”白悅清抱緊了自己膝蓋,怯生生的探出半張臉想要一個解釋。
“那就去我的主臥浴室里洗!”
“可我…我不想…我想去我的房間里洗。”陰影下蜷成一團的少年神經質的摳挖著門板,他迫切想要將自己藏起來,根本不愿和面前人待在一起,更不用說下去……
一聲輕嗤,宮堰單手拽著胳膊強行將人提了起來:“整個宮家都是我的,我供你吃供你穿,如此你到還矯情起來了。”
“不…不要碰我。”倉惶哭音帶著骨子里的一絲懼意,在青年巨大手勁的脅迫下白悅清踉踉蹌蹌的被拽下了樓梯……
“不要我碰你?那你想要誰碰你?你那所謂的白月光嗎?”最后三個字咬音極輕,宮堰眸色陰鷙的將人一把丟入浴室,冰冷花灑毫不留情的從頭頂澆下。
巨大沖擊力下腰身被重重砸在浴室壁角,白悅清在鋪天蓋地的冷水澆灌下哆哆嗦嗦的抱緊了自己腦袋,根本沒聽清對方最后一句說了什么。
“冷…好冷……“仿若冰天雪窟中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小貓,可被徹底擊潰的慘白容顏卻連一絲求救吶喊都不敢發出,因為他清楚,根本沒有人會救自己。
諾大宮家,他是獨屬于少爺的玩具,沒有人敢與他交流半分,更別說救他了……
“真的很冷嗎?”黏在臉頰上的栗色碎發被人輕輕撥弄開來,宮堰緩緩從腕間抽出一根鞭子,這是他很久都不曾動用的粗魯:“小溪先忍一忍好嗎?玄香墨在你身體里待久了會生病的,今天咱們必須將它處理干凈。”
柔弱不堪的身段如弓弦狀展開,雙手被黑色細鞭反綁腰后……眼前這正在上演的驚悚一幕被其深深植入腦海,白悅清徹底退無可退……
造型古怪的管筒調節器一點點穿刺進綿軟肌理,隨著特殊溶液和生理鹽水的涌入,被撐脹到極致的四體百骸發出齒輪鈍痛聲:“不要……不…少爺我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會死掉的……”
如懷胎婦人般肚子漸漸變大,里面翻攪不停的水聲讓人懸心肉顫,白悅清嚇的胡亂掙扎,想逃離一切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
“聽話,現在才灌不到500ml,你不會死的,你只需要好好做一番清潔,干干凈凈不帶半分雜念的將自己交給我。”森冷五官恍若扭曲在黑暗中的魔鬼,宮堰不為所動的壓制著身下拼死掙扎的囚徒。
求饒認錯,懺悔哭泣……白悅清將以往受罰時慣用的討饒話用了個遍,可腫脹不堪的透明肚皮讓他惡心做嘔,最后費勁翕張著唇齒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當灌注達到身體極限后,宮堰才緩緩拿出了一個極度侮辱人的軟木塞給人佩戴上:“只要再忍二十分鐘后就結束了,畢竟你是我當初一眼相中的漂亮玩伴,一定會很耐用,對吧?”
洶涌水流擠壓著五臟六腑,因無法排泄而瘋狂抓撓滿地翻滾的人氣息奄奄,少年宛若下等奴隸般一點點跪爬著抓住了主人褲角:“少爺您可憐可憐我,二十分鐘我不行的,求您了……”
一片安寂,主宰者傲慢俯視著地上卑賤如狗一樣的人,殘忍劣性的嗓音透著天生涼薄:“洗滌剔除掉所有沒必要的羞恥心和自尊心,臣服于人性惡欲之下,徹底馴化成我掌心里的玩物,這本來就是我對成年后的你做出的重新定義。”
雖然可惜這么多年的禮儀規矩算是白教了,但宮堰也不惱,他以往就像逗弄寵物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這小家伙在自己眼皮底下耍花招。
他知道他偷偷在星網上接稿賺錢,也知道自己偶爾發下命令后他會陽奉陰違的給自己看一個面上光,每次去花園修剪花枝的時候就是他最喜歡的發呆時間,這些他通通都知道……
可那本私密日記上的一切都超出了他所圈定的控制范圍,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精心養大的少年被一個女人哄了去。
白月光?多么可笑的稱呼?
當生存空間被人為擠壓到近乎爆裂時,身后軟木塞終于被取下,一瞬間濃污腥稠的液體泄了一地……少年廢癱在地上失禁了。
他恥辱又痛苦的將一切丑態都暴露在主人面前,支離破碎的瞳孔似被人為徹底揉爛,就在他殘喘著以為這場噩夢終于能結束時……管筒調節器又重新開始進行倒灌。
“一次怎么夠?你得經過多次漫灌后才能徹底認清自己身份,你得清楚,我身為主人可以將你塑煉揉磨成任何我想要的模樣,所以你這欲擒故縱慣愛耍清高的少爺性子也該改改了。”
淬著毒汁的瘆人嗓音讓人頭皮發麻,被鞭子束縛的手腕已經被生生勒出青紫血印,熟悉又羞恥的疼痛浸刺著心臟血管,白悅清在這種循環反復中被熬磨到發瘋……
他甚至有一瞬升出死志,生命帶不給他半分美好,活著只是為了受罪,當麻木軀殼最后流出來的是一灘清水后,這幾場磋磨才終于落下序幕……
細軟紗布溫柔擦拭著這具身體,白悅清卻早已閉眼昏死了過去,他隱約猜到是三個時辰后那朵玫瑰花出了問題,所以他才迎來這番懲罰。
畢竟他偶爾出去一趟身邊也有一大堆保鏢跟著,雖然買花期間吩咐他們在店外等候,但并不排除等自己走后……上頭主子會特意派人去花店詢問具體情況。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白悅清就覺得自己太大意了,經此一遭他算是徹底怕了這人,再不敢在人眼皮底下耍任何小花招,更不敢主動詢問遺落在書房里的那朵朝夕玫瑰究竟是什么下場。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每日恭謹侍上再是小心翼翼不過,而這段逼仄壓抑的戀人關系則賦予了這個男人可以正大光明將自己拖上床欺辱的權利,那所謂的戀人關系,不過是成年人巧立名目的為自己擄掠行為做遮掩罷了,歸根結底白悅清不過是一個玩物。
很快隨著生日宴的到來,諾大宮家在迎來送往中也多了幾分繁鬧,漫延迂回的食物香氣溢散在空氣中,而白悅清則趁著晨色拎著草編籃子漫步在花海中,他的任務是為主臥替換上一束尤帶露珠的玫瑰。
宮家原本是沒有種植玫瑰的,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只需那人吩咐一聲,紅艷艷的玫瑰就開遍了整個菀坪。
“咔嚓”一刀面無表情的將艷色玫瑰沿著花枝剪下,潮冷露水已經打濕了衣袖,自從承擔起暖床服務后,白悅清即便夜里被熬磨的少有能睡一個囫圇覺,可早上也得及時起身給人帶玫瑰,他心知這不過是磋磨人心的懲罰罷了。
就因為那一朵玫瑰……所以他得摘很多玫瑰以做彌補,
“溪少爺最近出現在花園中的時間真是越來越早了。”旁側一道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來。
白悅清原本借著整理衣袖準備打哈欠的功夫瞬間被驚住,他收手行了一禮,語氣恭敬:“管家伯伯早上好。”
年邁老者也自然上前幫忙挑選著玫瑰,他眸色專注的盯著那些花兒:“前幾日花園的事我都聽說了,事后那些嚼舌根的仆人通通被我封口扔了出去,少爺有時候行事確實急暴躁郁了點,但他對你終究是上心的,只是表達方式有點欠缺。”
白悅清:“……”
保持微笑,聽從訓誡。
管家確實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管家,他和藹可親的對象永遠都是宮家主人:“你也算是我親自看著長大的好孩子,品行樣貌也是拔尖的,而宮家嫡支一脈向來時乖運舛,少爺身邊有你陪著也是一種福氣。”
這最后一句話還真不是諷刺,宮家嫡支尤其擅長出瘋子,前幾位家主都折了進去,而如今留下來的唯一嫡嗣不發病不作死且精神正常,更因從小顧惜自己玩伴的緣故多了幾分穩重(大霧),只要牽著理智的那根繩索不輕易斷裂,就比歷代先人們多了幾分幸運。
“咔嚓”一聲,白悅清垂眸遮住眼中譏誚,他表情微漠的看著手中不小心被掐斷的花枝:“抱歉。”
【謝謝,有你們才真是我的福氣!】
“也怪我這個老頭子話太多,有些事你不要過多放在心上,去陪少爺吧,他脾性雖大卻來的快去的也快,你總歸能讓他開心的。”
雖不知道兩人鬧了什么矛盾,但是管家清楚,少爺真發怒是要見血的,如此故意鬧騰人就是要哄的,放軟身段將人哄高興了,那所有人都會高興。
白悅清也不知懂沒懂對方的提點之意,只低頭依言退去,然后捧著手中玫瑰跪在塌邊等待主人清醒,天色未明,一股不明郁氣堵在心口有點發悶,是委屈嗎?他不知道,只是感覺很難受。
思緒很亂,他身體又實在太困,竟不知不覺蜷伏在塌邊睡著了,恍恍惚惚中似有什么東西在作弄他的臉。
“都已經快睡到日上三竿了,小懶蟲竟還沒有及時將花插到瓶子里,嗯,你是在等本少爺紆尊降貴的來伺候你嗎?”軟白臉蛋被戳出一個個小酒窩,宮堰暗忖著最近是不是給人“立規矩”有點太累了,導致這樣不舒服的姿態都睡的香甜。
如此親昵笑謔的低啞語氣卻讓白悅清瞳孔驟縮,他瞬間嚇的腰身后仰,“砰”的一聲直接磕跪在床邊:“是冷溪忘了時辰,還請少爺息怒。”
主臥頓時死一片的寂靜,少年那雙視他如洪水猛獸的殘懼眼神讓宮堰面露不渝,聲音也冷了三分:“過來服侍我晨起穿衣。”
“遵命。”幾許朦朧睡意被徹底驅散,白悅清聽到命令后躬身上前,然后堪稱熟練的埋在青年膝邊幫其解決晨起困擾。
鼓鼓囊囊的腮幫子被嗆的幾番哆嗦,才終于費勁承接到了恩賜,然后將之艱難吞咽下肚,這副仰承鼻息極盡討好的模樣換來宮堰獎勵式的一笑:“真乖。”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禮物你都準備好了嗎?”大掌如同撫摸寵物狗般一下又一下的幫其梳理那頭凌亂栗發。
鳳尾蝶似的羽睫微顫,白悅清赤腳伏跪在地,盡心服侍著主人冠衣帶履:“是的,您的生日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如此恭敬規矩的回答讓宮堰莫名升起幾分不滿,上次那番狠辣整治確實使小家伙再不敢私下耍花招來敷衍他,可唯一的后遺癥就是他畏懼害怕的自己要命,偶爾不經意的一個抬手,都會將人嚇一哆嗦。
“連阿堰都不敢叫了,只敢生疏而恭敬的喊我少爺?嗯,小溪,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誰嗎?”宮堰突然覺得當時自己確實沖動了,他應該慢慢將人玩弄于鼓掌中,享受足了少年的撒嬌討好,然后再動手收拾他。
“您是我的男朋友。”白悅清嘴上回答的很誠懇,可心里卻一片空茫。
“你一直都是個伶俐通透的漂亮家伙,可有時候我寧愿你是一個被功利富貴迷住眼的貪鄙蠢物,這樣我或許才有足夠讓你喜歡的資本。”
為什么雙方不能各退一步?華衣美食和金錢名利這些年他給的還不夠多嗎?他貪他身子的同時也給了名分,那他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樣撒嬌逗趣討他歡喜?非要互相形成一個惡性死循環?
就因為那個白月光嗎?宮堰眸色陰鷙的想著。
此刻正艱難墊著腳給人系領帶的白悅清:“……”
蛤?你在狗叫什么?
【拜托,這場戀人游戲誰把誰當真啊?都是走腎不走心饞對方身子的下流胚子罷了,談情說愛你應該去甜寵文啊,來我這裝什么大尾巴狼?】
看著骨肉勻亭站在自己面前的赤足少年,宮堰不容拒絕的下達通知:“今日各大豪門權貴都會過來為我慶生,介時你將會作為我的男友出席。”
白悅清蜷了蜷裸白腳尖,小聲道了一句:“好。”
宮堰早已穿戴整齊,他一把攬住那細白腰身將人抱坐在床上:“既然我要向世人正式介紹你的存在,期間你任何驕懈怠慢之舉都會影響別人對我眼光的質疑,所以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著裝配飾。”
當看到精美盒子里呈放的物什時白悅清面上一白,荏弱眼尾處勾折出一縷難堪紅弧:“少爺…不,阿堰……我這樣是無法見人的。”
雪白玉頸被人揉捏在手中把玩,少年這番畏之如虎的顫栗模樣只換來宮堰一聲不輕不重的敲打:“乖,不要惹我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