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來?”
趙東回頭看了眼諾大的店面,倒吸了口涼氣,震驚道:“年哥,您沒開玩笑吧?這家店的地理位置要比那邊店的位置好,沒有二十萬根本不可能拿下來,你剛花了十幾萬買下那邊的店鋪,現(xiàn)在又要買下這里的店鋪,得花多少錢呀?”
“說實話,現(xiàn)在讓我拿出一筆錢購買這家店鋪,手里真沒這么多錢。”
現(xiàn)在余年手里不足二十萬資金,利婉超市分店又正在裝修,正是用錢的時候,在不拿外掛公司利潤的情況下,想要順利買下這家店鋪不可能。
何況錢是英雄膽,手里不能沒有余錢。
雖然外掛公司一直產(chǎn)生利潤,但是外掛公司賬面上卻沒錢,這件事情余年是知道的。
每個月都將利潤拿走,對外掛公司的發(fā)展極為不利。
“這樣吧,就先探探口風(fēng)。”
余年補(bǔ)充道:“買不買以后再說。”
“行。”
趙東點頭道:“回頭我問問。”
“你多操心。”
余年拍了拍趙東的肩膀,走出了利婉超市。
他本想喊趙東晚上一起吃飯,可想到酒桌上趙東可能會一不小心將利婉超市的事情說出去,余年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李芳在利婉超市上班,但是李芳是個聰明人,并沒有將利婉超市的事情到處說。
到現(xiàn)在為止,就連曲飛和孫猛都不知道利婉超市屬于他,至于戴佳天天和李芳見面知不知道,這余年就不清楚了。
晚上老瓦房酒店聚會,氣氛格外的好。
這段時間大家都賺到了錢,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吳撫自爆自己最近遇到的愛情故事。
他機(jī)緣巧合下認(rèn)識了一個女生,一直想著確定關(guān)系進(jìn)行下一步。
前幾天女生突然問他借了三百塊,他二話不說將這錢給了女生。
給完錢后,他問女生這錢用來干嘛?女生說給男朋友買個游戲機(jī)。
聽到這話的吳撫一顆心入贅冰窟,心想這妹子跟自己肯定沾不上關(guān)系了,只能強(qiáng)顏歡笑夸贊妹子貼心。
正當(dāng)吳撫沉浸在未戀先失戀的悲痛中時,第三天卻收到了女生讓閨蜜送來的游戲機(jī)。
吳撫看到游戲機(jī)的一刻高興壞了,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心想這妹子不僅貼心,還會給人制造驚喜,妥妥的白月光呀。
于是吳撫放下游戲機(jī),迫不及待的直奔女生樓下,急吼吼的讓人將女生叫下樓。
一見面,吳撫發(fā)現(xiàn)女生兩眼通紅,立馬抱住女生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了自己這個男朋友太興奮?
沒想到女生一把推開吳撫,哭著說道自己男朋友不喜歡游戲機(jī),商場又不給退,只能將游戲機(jī)給吳撫當(dāng)還錢了……
一桌人聽完吳撫的話,瞬間笑的前仰后合。
吳撫灌了一杯酒,沖著眾人一臉悲憤的說道:“我他媽差點氣到當(dāng)場暈過去!”
眾人聞言紛紛安慰,飯局在一派和諧的氣氛下走向結(jié)束。
晚上回到家,余年剛在床上趟下來,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余年接起電話,電話另一端響起了陳芊的聲音,“我在鴻浩大酒店321房間遇到麻煩,你趕緊過來一趟。”
話音落下,不等余年回話,就已經(jīng)掛斷電話。
余年看著手里的電話,眉頭微皺。
糾結(jié)了幾分鐘,余年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鴻浩大酒店。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到達(dá)酒店。
上了三樓,來到321門口,余年再次陷入猶豫,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想睡自己?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一個大男人有啥吃虧的,遂敲響了房門。
房門被拉開,一個陌生男子出現(xiàn)在余年眼前,“進(jìn)來吧。”
說話間,帶著余年往里走去。
房間很大,進(jìn)了里面,余年才發(fā)現(xiàn)有個棋牌室,棋牌室里煙霧繚繞,陳芊正在和三男兩女一起在桌上玩炸金花。
牌桌上每個人身前都堆著一堆錢,目測看去至少每個人都有幾十萬現(xiàn)金,桌上的錢加起來將近百萬。
余年炸過金花,也看過別人玩過,第一次見到玩這么大的,心中有些意外。
看到余年進(jìn)來,陳芊起身沖余年打招呼:“你總算是來了,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怎么樣?坐下玩幾把?”
三男兩女抬頭看了余年幾眼,繼續(xù)玩牌。
“陳姐,這就是你說的朋友?看起來是個學(xué)生呀。”
一個戴著金鏈子的青年男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他能有錢嗎?”
“人家錢多著呢。”
陳芊沖青年男子自信一笑,回頭對余年說道:“怎么樣?這么大場子,坐下來一起玩幾把?”
“沒興趣。”
余年苦笑道:“我不會玩牌,你們玩吧。”
臉上笑嘻嘻,心里賣媽批,余年無語到了極點,心中暗忖老子這個時候都該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你居然把我誆過來打牌,這不是玩我嗎?
你要是真想玩我,我能接受,可他媽在牌桌上玩,這不是推人下火坑嘛。
“真不會?”
陳芊表情失望,不悅的說道:“你不會騙我吧?”
“真不會。”
余年聳肩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會,你們玩這么大,我不是你們的價錢。”
底注一百,這哪里是玩牌,這簡直賭身家。
二十年后余年都沒有見過幾個炸金花敢玩一百底注的,何況現(xiàn)在是90年代,這不是開玩笑嘛。
“謙虛。”
陳芊拉著余年的手,笑瞇瞇的說道:“這樣,你幫我玩,輸贏都算我的,怎么樣?”
余年笑著搖了搖頭,“真不會。”
他不是傻子,輸贏都是陳芊的,話雖如此,可真正輸了,該不高興照樣不高興,贏了最多給他喜錢,余年不差這點錢。
另外,余年心里明白,打牌是一件容易上癮的事情,一旦上頭,九頭牛都拉不動。
看情況,陳芊已經(jīng)輸了不少錢,等待著他來送錢。
果然,接下來陳芊將余年拉到客廳,看了眼棋牌室里的牌友,低聲沖余年說道:“我?guī)淼腻X快輸完了,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十五萬,等我贏回本錢,就還你。”
“十五萬?”
余年掏出煙給陳芊遞了根,又給自己點了根,笑道:“你真看得起我,你看我像是隨隨便便就能掏出十五萬的人?”
嘆了口氣,余年為自己證言道:“姐,學(xué)生,我是學(xué)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