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死了,怎么保護(hù)我?”連星兒沒好氣地說。
郎安淺淺一笑:“放心,我死不了。”
“那你抱著我做什么?害得我以為你要……”死了……
連星兒的話還未說完,郎安抬手,托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抱著你,我才有安全感。”郎安閉了閉眼睛,低語道。
連星兒側(cè)耳貼在了郎安的胸膛上,聽到了他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此刻,郎安用力撕下自己衣角的一長條布料,然后輕輕地抓起連星兒那只手,替她綁扎傷口止血。
他的雙臂,將她圈著。
連星兒看著郎安替自己的手一圈一圈地繞上布條打上結(jié)后,努嘴道:“這個蝴蝶結(jié)打得難看死了!”
“那也是你教。”
“那是你太笨了!”
“很痛對不對?”郎安突然問道。
連星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郎安拉起了她的手,隔著那個難看的蝴蝶結(jié),在上面落下一吻。
“已經(jīng)不痛了。”連星兒錯愕了一下,連忙將手收回。
此時,外頭傳來交警地問話:“里面的人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們?nèi)桃蝗蹋芸炀湍艹鰜砹恕!?br/>
他們的救援很快,司機(jī)受傷最重,被第一時間送去了醫(yī)院。
連星兒除了手上的割傷,并無大礙,但是她陪著郎安一起坐上了救護(hù)車。
如果不是被解救出來,她還真不知道,他們的私家車被碾壓在了大貨車的車底。
好在車子的質(zhì)量過硬,不然他們早就被壓成肉餅了。
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說郎安腿部和背部多處骨折,腦部輕微腦震蕩等等。
反正要做各種檢查。
至于那個司機(jī),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治療。
肇事的貨車司機(jī)被抓了,正接受審問。
連星兒先處理完司機(jī)的事情后,然后一路陪著郎安做各種檢查。
郎安見連星兒時不時地去打聽司機(jī)的情況,待連星兒回來后,安慰道:“大小姐放心,李叔叔不會有事。”
“可是,他傷的很重。”連星兒仍舊不放心。
郎安微微一笑:“你給了他不少血,那些血,不僅能保住他的命,還能讓他在配合醫(yī)生的治療下,很快得以恢復(fù)健康。”
“真的?”連星兒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郎安,半信半疑,頓了一下,又匍匐在郎安的床邊,打趣地問道,“那我的血,是不是可以治百病?”
“不知道,沒人敢拿你的血做實(shí)驗(yàn)。”郎安淡淡地回答道。
“那你為什么不用我的血?用了我的血,說不定,你就不用躺病床上當(dāng)‘木乃伊’了!”連星兒忍俊不禁道。
郎安現(xiàn)在右腿綁著厚厚的石膏,上半身也綁著白色繃帶,就連腦袋上也有。
連星兒一時玩心大起,拿著護(hù)士剛做記錄留下的簽字筆,在郎安腳上的繃帶上畫起了畫來。
郎安看著連星兒在自己的腿上畫“大灰狼”,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太丑了!”
“那我再畫一只。”
“畫好看點(diǎn)。”
“綿羊好看。”
“……”郎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大小姐,再畫一只母狼好了。”
“狼不都長一個樣嗎?”
“你可以畫一個蝴蝶結(jié)區(qū)分一下。”
“你是不是還想我給你畫一只小狼,然后湊成一家三口?”連星兒笑道。
郎安則十分淡定地接著說道:“母狼是可以生一窩的。”
“一窩是幾只?”
“最少兩只。”
“那我給你畫七只吧!”連星兒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埋頭畫了起來。
當(dāng)明司寒一路打聽,氣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門口,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明司寒一個人默默地站在病房門口,背靠著墻邊沒有進(jìn)去。
只要星兒安然無恙,他就放心了。
郎安翕動著鼻翼,聞到了明司寒的氣息后,下意識地說道:“大小姐,就是……”
“嗯?”連星兒抬頭看向郎安。
郎安欲言又止,停頓了一下,換了個方式說道:“我想喝水。”
連星兒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病房里沒有現(xiàn)成的水可以喝,于是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說道:“我出去給你買,你有什么不是舒服的地方,記得按摁扭呼叫護(hù)士噢!”
“好。”郎安微微一笑。
連星兒對郎安回了個微笑,只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郎安以為連星兒會遇上明司寒,但是余光里,連星兒出門左轉(zhuǎn)便走遠(yuǎn)了。
難道明司寒已經(jīng)走了嗎?
連星兒買了兩瓶礦泉水還買了其他吃的東西,往回走的途中,突然有種被人跟蹤了的錯覺。
自從郎安成為她的貼身保鏢后,她的爹地便將其他在暗中保護(hù)她的保鏢都撤掉了。
所以,跟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