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祖師 !
魔尊一拳將云月震退,云月眼神凜冽地盯著魔尊,身上極寒之氣散開,整個人變得晶瑩剔透,周圍山川河流全部凍結(jié),方圓十里內(nèi)的空氣也一瞬間定格,浮塵成冰。
“永凍領(lǐng)域?”
魔尊驚呼一聲,向后退走,云月玉指捏訣,領(lǐng)域之內(nèi),冰晶爆裂,極寒冰氣攪動,形成極冰風(fēng)暴,魔尊雙手結(jié)印,周身出現(xiàn)魔元結(jié)界,然而結(jié)界扭曲,他的手也變得緩慢僵直。
那一瞬間魔尊放棄結(jié)印,眉心出現(xiàn)一輪紅月一般的魔印,驟然沒入虛空,出現(xiàn)在數(shù)十里外。
“你跑什么?”云月問道。
魔尊咬牙,哼了一聲說道:“今日之仇我會討回來的。”
“那你最好還是好好練練,免得到時候丟人現(xiàn)眼。”
云月說完走向冰魔,周圍的永凍領(lǐng)域消退,極寒之氣蒸發(fā),身體也漸漸恢復(fù)原樣。
云月將冰魔體內(nèi)的金丹取出,淡藍(lán)色的金丹表面散發(fā)一股寒氣,云月想也不想吞入口中,冰霜附著喉嚨和下腮部分,將她的身體照得冰藍(lán),很快又恢復(fù)如初。
萬里之外,劍州廢土之上,一名青衣女子負(fù)手而立,站在荒蕪崖頂,下方山河長出點點嫩芽。
“神女,這幾年來,你經(jīng)常來這里,一站就是幾天幾夜,明明沒見你練劍,可你的劍道卻臻至極頂,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支祁問道。
“我已經(jīng)有幾年沒再摸過劍了。”青遙說道。“我曾練劍幾天幾夜不眠,練成了一劍訣,可劍道無窮,修煉更是無止境,何處才是巔峰極頂?”
無支祁看向遠(yuǎn)處,說道:“師尊說,近來圣域有變,甚至有崩塌之險,到時候也許那個人會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就要去三星洞,神女要一起嗎?”
“我就不去了。”青遙說道。“圣域之內(nèi)都是天地最強者,我無意與一群男人爭雄。”
“那神女保重。”
無支祁抱拳說了一聲,騎上四靈神獸,揚長而去。
“保重。”
青遙輕語,只有自己聽得到。
深夜之后,神音大陸,神音古國之內(nèi),空曠的大殿之內(nèi),燃燒著溝壑,那樣曾經(jīng)幾度輝煌精巧的木欄都已經(jīng)成為烈火灼燒下的灰燼,與干柴無二。
而在篝火一旁,婁小病玉笛長衫端坐,未央則睡在他的腿上。
未央一臉幸福,說道:“小病,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好不好?”
“只要你愿意,我就陪著你老死在這里。”婁小病說道。
“哪怕只有我們兩個,一萬年?”未央問道。
“嗯,一萬年。”
未央欣喜,摟著婁小病倒在光火之中。
云雨之后,婁小病坐在篝火旁,一只小蟲從殿外飛來,落在婁小病的掌心,小蟲觸手震動,不一會就展開翅膀飛遠(yuǎn)。
“小病,信蟲說了什么?”未央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也知道信蟲嗎?”
“知道,梧桐山曾經(jīng)有很多信蟲,它們會講很多關(guān)于人族的故事給我聽。”未央說道。“是不是你的朋友來信,要你離開?”
“倒不是要我離開,只是告訴我,圣域之門已經(jīng)打開,那里很快會群雄聚集。”
“圣域,是典藏了大羅第一神器,開天斧的地方?”未央問道。
“你如何得知?”
“我?guī)熥鹪P告訴我的,她可以觀測天地間任何一處靈脈和靈器的動向,開天斧乃是天地第一神器,就算混沌神寶也無法與之比肩,一旦它的消息泄露出去,就算不朽者也會出手爭奪,那是可以誅滅不朽的神器,傳聞被創(chuàng)始元靈藏在不可接近的禁地里。”
“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創(chuàng)始元靈是什么人?”
“是超越祖龍元鳳始麒麟的圣靈,沒人見過他的真容,連不朽者也沒見過,但他的能力無法衡量,甚至有傳聞,祖龍元鳳始麒麟曾是他豢養(yǎng)的。”未央說道。
“看來混沌始祖級的神明。”婁小病皺眉說道,隨即又舒展眉宇,說道:“不過都不重要了,有你陪我,管他們多厲害,我無心爭奪開天斧,也沒有非要劈的仇人。”
“小病,我看得出你眼中的不甘,只要你一心待我,我不會阻攔你的活法。”未央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你怎么會這一句?”婁小病問道。
“是麒麟子從豆豆那里學(xué)的。”
“豆豆,那個吞仙獸,上一代大帝的遺腹子?”
“不錯。”
“他是從張陽那里學(xué)的。”婁小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同前往圣域吧。”
“以你的實力,還無法與七界真正的強者爭鋒。”未央說道。“我?guī)闳ヒ粋€地方,我?guī)熥鹪P曾言,那里是七界三千州的天地第一福地,曾被一名暮年的大帝發(fā)現(xiàn),并且設(shè)下了至高結(jié)界,只要我們得了第一福地的神元,足以在圣域爭雄。”
“好。”婁小病點頭。
圣域之內(nèi),扈水之巔,一名白衣女道走出,身后跟著一群同樣穿著白衣的女子,而在這群女子身后,一名男子也緊隨而出。
為首的女子見男子一臉頑皮,呵斥道:“百忍,你怎么又跟了出來?”
“我娘讓我出來的。”張百忍說道。
“你少拿你娘來壓我,你娘雖是三圣之一,但畢竟晚來,我歲逾六千年,乃是鴻鈞老祖近侍,三圣見了我也不敢放肆,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要是再見你和女仙耍完,小心我把你閹了!”
“知道了妙真師叔。”
張百忍嘴上認(rèn)慫,等一群女道走遠(yuǎn),立馬翻白眼吐舌頭嘀咕道:“這個臭女人,竟然想著把老子閹了,我娘都不管我你來管我,讓我娘知道你要閹我,非把你閹了才是。”
張百忍說完,四下張望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正有一個人撫須望來。
“鎮(zhèn)元師叔?”
“你小子敢背地里嘀咕妙真,萬一讓她聽到,當(dāng)真會把你閹了。”鎮(zhèn)元子說道。
“我才不信,我根本不怕她,一個女的,還能把我怎樣?”
“她是帝族之女,掌握帝術(shù)奧妙真訣,那可是可媲美大真言術(shù)的妙法,殺起人來防不勝防,連我?guī)熜猪毱刑岫家屗帧!?br/>
“你們這些活了百萬年的老家伙也要怕她?”
“那你說的,要不然人家也不會是世尊鴻鈞上祖的貼身近侍了不是。”鎮(zhèn)元子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