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容姝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笑著點(diǎn)頭。
老夫人看著她,“姝姝,你不怪景庭嗎?”
“您剛剛說了,他腦子有病,我怎么會跟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計較呢,而且那也不是他自愿的?!比萱瓏@息。
老夫人微訝,“你知道景庭被催眠的事了?”
“嗯,知道了,他跟我說過,而且我也找林天辰求證過,確認(rèn)他的確被催眠后,我才下定決心原諒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不然,我哪能這么快原諒他啊。”容姝輕撩頭發(fā)回著。
老夫人笑呵呵的點(diǎn)頭,“說的也是,那這鐲子,姝姝,我現(xiàn)在就交給你了,雖然晚了六年,但好在,它最終還是屬于你的,等以后,你也可以像我一樣,傳給你和景庭孩子的妻子?!?br/>
“不不不祖母?!比萱B忙搖頭,雙手也在推辭,“這鐲子我不能要,我和傅景庭雖然復(fù)合了,但是并沒有復(fù)婚,這鐲子是給傅家媳婦的,我還不是,所以哪能給我呢?!?br/>
“雖然你現(xiàn)在還沒有跟景庭復(fù)婚,但是在我這里,你就是傅家的兒媳,是我的孫媳,這一點(diǎn),從來沒有變過,再者,你難道不愿意跟景庭復(fù)婚嗎?”老夫人緊盯著她。
容姝嘴巴張了張,最后搖頭,“當(dāng)然不是,只是現(xiàn)在……”
“既然不是不準(zhǔn)備復(fù)婚的意思,那就說明你最后還是會跟景庭復(fù)婚,所以這鐲子,你當(dāng)然可以收下,就當(dāng)提前一點(diǎn)而已。”老夫人打斷她的話,然后拉起她的手,就把鐲子給她套了上去。
這讓容姝想阻止都來不及,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鐲子已經(jīng)在它手腕上安了家了。
綠的發(fā)黑的鐲子,雖然少了許多光澤,表面看上去有些黯淡,沒有珠寶店里那些好看。
但這鐲子卻充滿了時代古樸的氣息,是其他鐲子沒有的韻味,戴在容姝白的發(fā)光的手腕上,卻別有一番風(fēng)情,煞是好看。
老夫人摸著容姝的手背,贊不絕口,“真不錯,這鐲子很襯你,可見你果然是我傅家的媳婦?!?br/>
容姝臉上一紅,“祖母這……”
她想把鐲子摘下來。
但兩人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嚴(yán)肅的道:“不準(zhǔn)摘,已經(jīng)給你戴上了,你就不能摘下來了,好好戴著,知道嗎?”
看著老夫人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容姝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我不摘?!?br/>
她怕自己真的摘了后,這老太太肯定要鬧脾氣。
畢竟老小孩兒嘛,越老就會越跟個小孩兒一樣。
見容姝把手拿開,不會把鐲子摘下來了,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重新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恢復(fù)了慈祥的樣子,“這就對了嘛?!?br/>
容姝笑了一下,把手收回來,低頭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老夫人那句夸贊。
她忽然也覺得這鐲子跟自己挺配的,戴上自己手腕上,沒有絲毫老氣感。
“對了祖母?!焙鋈幌氲搅耸裁?,容姝抬起頭來,看著老夫人問道:“這個鐲子,您為什么沒有給王淑琴呢?”M.XζéwéN.℃ōΜ
按理說,即便老夫人不喜歡王淑琴,但王淑琴終究是跟傅景庭父親結(jié)了婚的,是傅家的兒媳。
這鐲子,應(yīng)該給王淑琴才對啊。
但聽老夫人剛剛的那些話,這鐲子似乎一直在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聽到容姝的問題,臉上的笑容又減淡了不少,“因?yàn)槲也幌矚g她,我也不認(rèn)可她是我傅家正統(tǒng)的兒媳,我們傅家的兒媳,都是明媒正娶進(jìn)門的,只有她不是?!?br/>
說著,老夫人目光落到容姝手腕的鐲子上,“我們傅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第三者上位的,所以這鐲子,我不想給,也不好給她,如果給了,那豈不是再打祖上的臉?”
容姝微微頷首,“這倒也是。”
“所以啊,這鐲子我從來沒有給她的想法,她倒是想要來著,但都被我打發(fā)了,說實(shí)話,要不是看在她這些年還算安分,并且的確把景庭當(dāng)親自兒子對待的份上,我早就把她干出去了?!崩戏蛉说恼f。
下一秒,她又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留在這里陪我老太婆吃個飯?jiān)趺礃???br/>
“好啊?!比萱c(diǎn)頭答應(yīng)了。
老夫人開心的拿出手機(jī),給馮媽打電話,讓馮媽去外面買飯。
“姝姝想吃什么?”老夫人拿著手機(jī)問。
容姝想了一下,“按照祖母您的口味來吧,我的口味跟您的口味很接近的?!?br/>
“那行,那我就看著讓小馮買了?!崩戏蛉苏f。
容姝嗯了一聲,然后站起來,“祖母,我也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回來?!?br/>
“去吧。”老夫人笑呵呵的答應(yīng)。
容姝轉(zhuǎn)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剛走出病房,她整個人就被病房外的男人嚇了一跳,“啊!”
傅景庭也被她的叫聲驚了一瞬,站直身體上前,“怎么了?”
容姝白了他一眼,然后輕輕拍著胸.脯說道:“還能怎么,被你嚇到了唄,你在這兒多久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任誰出來看到都會被嚇一跳。
畢竟誰也不會料到外面突然有個人啊。
“有一會兒了。”傅景庭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給祖母辦完手續(xù)就在這里了?!?br/>
說著,他看向她拍著胸口的手腕,那里墨綠色的鐲子,十分顯眼。
容姝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個是祖母給我戴上的?!?br/>
“很好看?!备稻巴ケ〈轿⒐矗芍缘目滟?。
容姝心里自然是高興的,放下手腕的時候,都能看到她臉上的笑意。
“對了,你既然辦完了手續(xù),怎么不進(jìn)去?”容姝指了指病房的門。
傅景庭看著她,“在等你和祖母談話結(jié)束。”
“這樣啊?!比萱c(diǎn)頭,“其實(shí)我和祖母也沒談什么,主要就是談這個鐲子的事?!?br/>
“我知道?!备稻巴?yīng)著。
“你都聽見了?”
“聽到了一些。”傅景庭回答,隨后問道:“你出來做什么?”
“打電話?!比萱贸鍪謾C(jī)晃了晃,“昨天家里的暖氣有些問題,所以白天的時候,就讓物業(yè)等我下班過去檢查一些,不過剛剛我答應(yīng)了留下來陪祖母吃完飯,所以跟物業(yè)約好的維修暖氣的時間就要延后了,得跟物業(yè)說一聲?!?br/>
傅景庭嗯了一聲,“那今晚,去我那里吧。”
“哎?”容姝愣了一下。
“你那里暖氣壞了,等我們吃完飯回去,也已經(jīng)很晚了,估計今天修不了,要等明天了,那今晚睡覺就會很冷,容易感冒,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我那邊?!备稻巴フf著,眼底精芒閃過,轉(zhuǎn)瞬即逝,
但容姝還是捕捉到了,眼睛瞇了瞇,“我怎么感覺,你說到我那里暖氣壞了的時候,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