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趙啟年。
    看到老頭子有點憔悴。
    “趙爺爺，你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給你那個酒你每天喝一點，不要喝太多了。”
    給趙啟年的酒是用空間泉水釀的，所以還是有一些用處。
    “哪有心情喝酒。”趙啟年沒好氣的說道。
    周小川聞言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不是應該借酒澆愁嗎？”
    “小屁孩懂啥？”
    周小川看著有點煩惱的趙啟年。“趙爺爺，聽說廠里要去西北弄棉花？”
    “打過電話了，棉花是有，不過不賣！”
    周小川聞言有點奇怪，雖然現在都是統購統銷的時期，賣給誰確實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不過那邊好像也沒什么紡織廠吧。
    “為什么？”
    “他們要糧食！現在誰家不缺糧食？那么多的貨得要多少糧食？”
    聽到趙啟年的話他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都在抓著自己的手里最后一點救命稻草。
    周小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為什么非要全部用糧食換？同樣的情況，你沒糧食我有糧食，不就占了便宜了嗎？”
    趙啟年聞言愣了一下，思索著他說的話的意思。
    過了一會他的眼睛一亮。
    為什么非要全部用糧食換棉花，這個時候誰家都換不起。
    這玩意就像送禮一樣，作為一個敲門磚就行了。
    “趙爺爺你電話聯系好了，用火車托運糧食過去，到時候讓對方用火車把棉花運過來不就行了？”
    趙啟年聞言猶豫了一下，“我回去再想一下。”
    隨后又對著他來了一句；“你小子天天閑的，心操的倒是挺多的。”
    周小川聞言尷尬了一下。我這為了去一趟西北容易嗎？
    如果真的運糧食過去的話，肯定不能用火車，只能用汽車了，因為這個時期走鐵路，糧食到了各個停靠站點，是不是你的還真的說不定。
    回到家里吃了晚飯，他跑去胡老三那里一趟把這幾天的糧食給他。
    第二天上午來到機修班。和幾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向著倉庫那邊走去。
    來到地方，說是停車場其實就是一塊空地，旁邊有個調度室。
    “小川來啦？”
    “是啊定哥，過來找雷班長。”
    “哦，班長在調度室。”
    “好的，謝謝了。”
    不時的有人和他打著招呼，在維修班待了那么久這些司機基本都認識了。
    進了調度室，老雷正在拿著一個本子和另外一個人在說著什么。
    “雷叔，我來了。”
    雷家傳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先坐會。”
    隨后繼續和旁邊的人說著。
    周小川見狀也沒有催促，就這樣定定的站在旁邊。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老雷交代好事情，這才轉過身來笑道：“小川，昨天老郭已經和我說了，你先不要著急，慢慢學。那輛車今天上午不出去，你去打方形盤。”
    說完指著空地上停著的一輛老式卡車說道。
    周小川看了一下，便問道：“雷叔，那車鑰匙呢？”
    “車沒鎖，鑰匙在上面，不要亂開。”
    周小川很想說，自己修了這么久的車真的沒必要學打方向盤了吧。
    不過想想自己只是新人，別人說什么就做什么吧！
    來到他說的那輛卡車邊上，沒有去再去打量，修了這么久的車，廠里哪輛車沒看過。
    一水的掉漆老爺車，室內的坐墊都磨破了。
    打開車門上去以后，感覺有點悶熱，便將兩個車門都給打開了。
    隨后按照老雷交代的，開始打起了方向盤。
    現在的車子都是沒有助力器的，而且車子靜止的時候阻力更加的大，不過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困難。
    周小川一邊打著方形盤，一邊心里想著，這老雷是不是沒時間管自己，就讓他在這打方向盤打發時間呢。
    期間不時的有認識的人過來和他打招呼，詢問情況。
    司機班一共也就十幾個人。都認識了個遍。只是有些人不太熟悉而已。
    打了一會方向盤感覺無聊，他便停了下來，看著這些人開始裝貨。他想了一下下了車也去幫忙了。
    現在的司機可不是后世那種只運貨不搬貨的司機，不但要開車，還得負責搬貨。
    期間他還看到趙啟年過來一趟，和老雷說了什么又離開了。
    等到快吃飯的時候，老雷估計才想起了他的存在。：“讓你打方向盤，你在干嘛呢。”
    周小川笑道：“雷叔，不是我不打，我修了這么久的車，怎么可能方形盤都不會打。”
    隨后他又說道：“雷叔，原地打方形盤會傷車的。”
    老雷聞言愣了一下，“你能打的動？”
    果然是瞧不起他。估計郭駝子沒有告訴他自己力氣大的事情吧。
    他沒有說話，來到車上握著方向盤。輕松的來回幾圈。
    老雷這才放緩了臉色，嘴里嘖嘖地說道：“沒看出來啊，你的力氣倒是不小。行，下午不用打方向盤了。”
    周小川以為是讓他學車了。
    “下午車子要用，想學也學不了。”
    周小川聞言尷尬了一下。
    下午開始他又被當成苦力，開始和這些司機們一起搬貨。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一輛空車回來了，司機姓劉。
    老雷看著他后面空蕩蕩的車廂，對著他問道：“沒拉到？”
    小劉搖了搖頭。“沒有。”
    老雷聞言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行，那你休息一下，車子給我用一下。”
    “好！”小劉說完將鑰匙遞給了他。
    老雷接過鑰匙，對著在那里歇著的周小川招呼了一下。
    “小川，過來一下！”
    周小川聞言跑了過去。“雷叔，怎么了？”
    老雷將鑰匙第給了他。“沒什么，快下班了，我教一下你。你上駕駛位把車子發動起來。”
    “哦，好的。”周小川答應下來便上了駕駛位置。隨后發動了車子。
    老雷這才開始教導著周小川怎么開車。
    隨著他的指揮，車子緩緩的動了起來。
    本來他還擔心周小川把油門當剎車踩了，教了一會，發現除了一開始對方有點生疏，熟悉了一會便開始熟練起來。
    現在不像后世那么多項目，只要你能正常換擋，轉彎，倒車。基本上就算是學會了。剩下的就是熟練了而已。
    老雷疑惑的問了一句。“學過？”
    周小川無奈的說道：“雷叔，我這每天修車，這些最基本的操作怎么可能不會。”
    不過讓他吐槽的是，這個長長的檔位桿確實讓他還是有點不習慣。
    聽到周小川的話，他點了點頭。
    隨著下班的信號發出，周小川也結束了這一天的學習。
    其實在這個時代學開車沒什么難度，幾天就沒問題了。難在要學會維修。
    接下來幾天周小川都在司機班一邊做小工，一邊學著車。
    只教了2天，第三天開始，老雷就放任他自己單獨在那里練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