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謀士低聲道:
    “那女子乃蕭延慶之女,生的傾城之貌,六年前賜婚給了崔彧做王妃,據屬下所知,明年將要完婚。”
    齊王突然嗤笑一聲。
    “本王還當他崔彧與旁人不同,想來也不過如此,逼死了音華,如今還不是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跟旁的女人在一起。”
    謀士并不知當年的事情,是以并未多言。
    齊王看了一眼另一邊騎著棗紅色小馬的鄭珣,挽的弓箭沒有什么力氣,大半天了,一只獵物也沒射到,此時讓侍衛們給他換了彈弓,也就打打野雞麻雀。
    齊王看著這一幕,唇角帶著譏諷。
    “如此不堪,跟他那膿包爹爹有何區別。若非是崔彧護著,他早死一百回了。”
    謀士在旁低聲提醒道:
    “王爺慎言,當心隔墻有耳。“
    齊王卻是一笑,并未理會。
    鄭珣的父親先太子本就膿包的很,奈何是先皇后所生,便站穩了太子的位置。
    當年皇后一族勢強,扶持先皇上位,若非是皇后一族的勢力,如今應該是他父王做皇帝,而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還輪不到鄭珣這個小娃娃。
    不過,他們的皇位是搶來的,終究,他會搶回去。
    崔彧,只是他登基路上的一個絆腳石,踢開就是了。
    “烈馬有性,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它的主人,那小姑娘身嬌體弱的,別再摔出什么事才好。”
    齊王看著小七和崔彧的方向,輕笑了一聲。
    三日的圍獵,第一天小七滿載而歸。
    這次長喜隨行,長喜讓人將這些打回來的野味都洗干凈處理了,好在她跟著斐鳶學了一手,給王妃做成鹵味還有肉脯,留著慢慢吃也好。
    小七白天累到了,西山這邊有處行宮,每年秋季圍獵都會宿在這邊。
    崔彧將小七安頓好后,便要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小七抓著崔彧的衣服。
    “王爺,你陪我睡會。”
    崔彧坐回到床榻邊上,輕撫了一下她墨緞般的青絲。
    “乖,本王去去就回,陛下第一次出來圍獵,本王去看看。”
    小七就不是很樂意了,雖然她喜歡跟鄭珣一塊玩,但是分走了崔彧的精力,她就很不爽了。
    “知曉的,說你是攝政王,不知曉的,還以為你是他爹呢。”
    崔彧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又胡說。”
    雖是輕斥,不過那眉眼間柔的如三春暖陽一般。
    小七哼了一聲,打了個哈欠。
    “快去吧,早些回來,我認床,怕生,你不陪我睡不著。”
    “嗯。”
    崔彧留戀指尖溫暖,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出了門去。
    待陛下再大一些,他就有時間多陪陪她了。
    崔彧將鄭珣安頓好后,其他百官自有人安頓,他怕小七等久了,早早便回來了。
    原以為她認床睡不好,崔彧回來的時候,只見她睡得香甜,許是累極了,連晚飯都沒吃。
    崔彧輕笑了一聲。
    他竟然相信她說的話,生怕她害怕,匆忙的趕回來陪她。
    殊不知,小姑娘只是跟她客氣兩句。
    整日看話本子,學的上面張嘴的甜言蜜語,卻無半句走心的。
    崔彧洗漱過后,便躺在她身邊,陪著她睡去。
    九月的天氣,山間行宮寒冷,小姑娘睡到半夜手找尋著溫暖之處。
    隔著他的中衣并不能取暖,便探了進去。
    崔彧醒了,看著還睡著的她,全然不知,她的一雙小手惹了他的火氣。
    若非是她年幼,不過將將及笄,崔彧只怕等不到明年成婚的時候。
    崔彧將她松開,蓋好了被子,去了凈室。
    在冷水中泡了許久,待恢復了才回了床榻上。
    許是因為方才泡冷水的緣故,這會他渾身冰涼,睡夢中的小姑娘怕冷,無情的翻了個身,離他遠遠的。
    崔彧忍不住失笑一聲。
    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他躺下后,沒有再去靠近她,怕她太冷,更怕自己太熱。
    連著三日的打獵,尋常男子都累的很,崔彧見小姑娘依舊精神十足,心想,還真是山間長大的。
    只不過騎馬的緣故,肌膚嬌嫰的小七,腿內側被馬鞍磨的有些疼。
    小七下了馬,坐在樹下休息。
    “累了?”
    “腿疼。”
    “怎會腿疼?”
    “磨的。”小七指了指雙蹆的內側。
    不過此時隔著衣襟,看不出什么。
    崔彧下了嗎,此處左右無人,他半跪在她面前,俯身看著。
    “本王看看。”
    小七哦了一聲,隨著崔彧掀開了裙擺,只見她雪白的褻褲上,確實有血跡。
    崔彧眉頭緊鎖,目光中擔憂之色滿溢。
    “磨成這樣了,怎么不早點說?”
    “怕告訴了你,就不準我出來玩了。”
    “為了玩,疼也不怕?傻不傻?”
    小七吐了吐舌頭,崔彧要抱她回行宮,小七還不想回去。
    崔彧無法,只好將她抱到一個巨石后面,此處無人,那邊段成風守著,不會有人闖進來。
    他將衣袍鋪在地上,讓她躺在上面。
    “別怕,本王給你上些藥。”
    小七嗯了聲點點頭。
    崔彧將她褲腿卷起一些,見內側磨破了皮,瓷白的肌膚上有血跡,如殘摧過后的嬌花般,楚楚可憐。
    崔彧心疼的同時,心底又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他壓下心中的旖念,將傷藥拿了出來,輕輕的幫她上了藥。
    “嘶......王爺......你輕點......疼......”
    崔彧額上有些冒汗,她這番話聽在耳中,他心中是何滋味,無人知曉。
    “忍著些,很快就好。”
    站在遠處,耳力太好的段成風被迫吃了把狗糧。
    心想,這青天白日的,想他堂堂第一侍衛,竟然再次放風。
    而且耳邊聽著都是些虎狼之詞,可讓他這單身大齡男護衛情何以堪。
    那藥冰冰涼涼的,上好之后很舒服,有鎮痛的功效。
    崔彧上了藥后,將她褲子放下來。
    小七指了指更靠上的地方。
    “王爺,這兒也疼。”
    崔彧看了一眼她所指的地方,垂眸斂神,盡量是自己的聲音平靜。
    “回去自己上藥。”
    微啞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崔彧將她的裙擺放下,不準她自己再乘騎了,讓她橫坐在他身前,這樣便不會磨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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