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神婿 !
只見,巨大的樹根之下,無數(shù)亡靈密密麻麻地圍繞著。
這些亡靈逐一爬到樹根底,然后就被扶桑樹給吸了進去。
原本完整的陰魂被扶桑樹吸進去后,就像是被吃了一般,慢慢地被吞噬。
我總算知道酒井美為何只有半截身體了,我就說么,就算她是車禍死的,靈魂也不太可能被撞得只剩半截。
猜得不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被吃到一半的時候,被白若煙給救了下來,所以只有半截身子。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白若煙說只有圣人之氣才能看到扶桑樹的真面目,她給了我那股氣,我才能看到這一幕,難不成她是圣人了?
“你突破了?”我震驚問道。
她淡然道:“扶桑靈氣蔥郁,順手突破一下而已。”
我很無語,這就是強者與生俱來的狂傲嗎,還隨手突破,這可是無數(shù)大佬求而不得的境界。
圣人啊,炎夏已經(jīng)千年不出圣人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白若煙本就為大金圣女,天資卓越,若不是黃河神宮鎖了炎夏靈氣的緣故,估摸著她早就可以突破了,包括陳昆侖也是。
“現(xiàn)在要怎么做?”我問她,此時我多出了極大的安全感,有個圣人幫手,這次扶桑行要安全得多。
她道:“我會把你強行打入扶桑樹的結(jié)界內(nèi),等會神道教肯定會追蹤到這里,只有圣人才能救你。我會在一旁暗中觀察,看看那圣人會如何出手。我剛才試過了,哪怕從扶桑樹的結(jié)界中帶出一個亡靈,都非常的難。要想將人從內(nèi)帶出,更是難如登天,一定有什么獨特法子。”
我愣了一下,道:“要是救不了呢,我豈不是永遠不能從里面出來?”
她說:“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那是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你到時候放棄這身體,帶出一靈魂我還是有把握的。”
我無力反駁,只得點頭應(yīng)允。
畢竟我也清楚,扶桑樹非同小可。
它能同時在大金王朝和扶桑出現(xiàn),這兩者都對炎夏玄門虎視眈眈,指不定這扶桑樹的秘密關(guān)乎到炎夏玄門之劫。
我甚至懷疑,當年老祖宗們遇到的難以對付的邪靈,都可能與扶桑樹有關(guān)。
想到這,我直接對白若煙道:“準備送我進去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務(wù)必保護好自己,扶桑不比炎夏,這里有著幾大圣人坐鎮(zhèn)。哪怕你如今也是圣人,但還是不要被發(fā)現(xiàn)為妙。”
白若煙傲嬌一笑,道:“這世上除了我們那來不了人世的大金,怕是只有扶桑有圣人境風(fēng)水師。你覺得那橘老頭發(fā)現(xiàn)你被打入了扶桑樹,他首先懷疑誰?”
我稍一思索,猛然驚醒。
好一個白虎圣女白若煙,這是布了一個連環(huán)套啊。
很顯然,她已經(jīng)開始打探扶桑玄門了。她利用綁架我引出橘天敬來扶桑樹,一來是窺視扶桑樹的秘密。
再者,能把我打入扶桑樹的只有圣人,而世上只有扶桑國有圣人,所以橘天敬事后肯定會調(diào)查扶桑國的圣人。
哪怕最終沒能引起扶桑玄門的內(nèi)訌,也能于暗處了解到扶桑國究竟有幾個圣人,分別是哪幾位。
這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我朝白若煙豎起大拇指,道:“還說我精明,精還是你精啊,男人耍心眼永遠不是女人對手。”
她瞪了我一眼,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方面,你是我?guī)煾怠!?br/>
我道:“但愿你能把扶桑玄門的水給搞渾,渾水才能摸大魚。”
她卻道:“但愿你那圣人爺爺也沒法救你,讓你死在里面,以免你變成一個登徒子。”
她自然是開玩笑的,不過也能看出,她對我剛才摸了竹井夕夏的行為極其不爽。
我暗道作孽,陳昆侖啊陳昆侖,你欠下的情債,為何要讓我還呢?
“來了!準備好,固守心神,我送你進去!”
白若煙突然抬手,右手以氣化刀,空氣仿若都被她給劈碎了空間。
緊接著,我被她用力一推,整個人就來到了扶桑樹的妖靈結(jié)界內(nèi)。
一入妖靈結(jié)界,我瞬間覺得身體一冷,就像是墜入了無底冰淵。
我穩(wěn)住心神,四下打量了起來。
我已經(jīng)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了,放眼望去,只有無數(shù)鬼魂,還有那顆扶桑樹。
此時這些鬼魂依舊在被扶桑樹吞噬,然而扶桑樹卻不像剛才看到的那般祥和了。
只見,巨大的扶桑樹樹身上籠罩著一層血色氣息。
每當吞噬掉一個亡魂,這股血色氣息就會變得暗紅些許。
最終,這血色的氣息又沿著樹干不停地往上竄。
竄到了樹枝上,而樹枝上還結(jié)著十來顆果子。
這果子也就巴掌大,竟然是嬰兒形狀的。
有點像是我們炎夏的人參果,不過看著更加瘆人,因為它的顏色和人無異。
甚至有鼻子有眼睛,只不過眼睛是閉著的,看起來也不會動。
真是詭異至極,不知道這扶桑樹以及長得這么多人形果子到底有何用。
在我好奇間,周遭突然傳來了劇烈的靈氣波動。
與此同時,我看到一雙有形的大手猛地撕裂了妖靈結(jié)界。
肉眼可見的空氣被分割,這雙大手竟生撕結(jié)界,這道行看起來顯然比白若煙還要厲害。
當結(jié)界被撕開,很快就鉆進來一道身影,正是神道宮掌教橘天敬。
橘天敬來了,我立刻裝作無比害怕的樣子,在那瘋狂地手舞足蹈。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我惶恐地大喊著:“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
橘天敬一個箭步將我拎起,一股精純的玄氣拍進我的體內(nèi),暖流流遍周身,我一下子就舒服多了,這是圣人之氣。
“廢物,沒有本事就別給我丟人現(xiàn)眼,回去之后,給我禁閉,哪也不準再去!”橘天敬恨鐵不成鋼地扇了我一耳光,對我罵道。
我說:“沒有,我沒有惹事,我剛才準備回家,就突然被怨靈勾到了這里,不是我自己來的,我都不知道的這是哪。爺爺,有人要殺我啊!”
“殺你,誰敢殺你,還不是你一天到晚沾花惹草,四處惹事,樹敵眾多?”他氣急敗壞地說。
我故意引導(dǎo)橘天敬道:“不,爺爺,其實我最近已經(jīng)開始瘋狂修煉。一定是我的天賦展露,被人給盯上了,有人不想我們橘家再出像爺爺您一樣的圣人,想要殺人滅口,把我這天才給扼殺在搖籃啊!”
聽了我的話,橘天敬氣得就要吐血。
我這頑劣的孫子真是不讓他省心,就那點鳥本事,居然敢自稱天才。
不過這時,橘天敬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我故意暴露出來的五十層氣機。
“你,道風(fēng)你進入地級宗師了?”橘天敬楞住了。
我道:“還是被爺爺您發(fā)現(xiàn)了啊,我本來想等到天級宗師再給爺爺一個驚喜的,我最近其實一直在勤加苦練。”
“哈哈哈,天不亡我橘氏一脈,天要興我橘氏啊!”橘天敬無比激動,就跟我已經(jīng)是大宗師了似的。
倘若我讓昆侖靈元釋放天級大宗師的氣機,這老東西怕是要激動得犯心臟病。
突然,橘天敬臉色一沉,道:“道風(fēng),你回去好好練,我看誰還敢打你主意!宮本老頭還是安倍老兒?他們就是嫉妒老子掌教一職,出去后我一個個收拾他們!”
聽了橘天敬的話,我心底一喜,扶桑玄門的水要渾了!
這時,橘天敬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扶桑樹的樹根前,一臉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