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但室外的拍攝依舊不少,郁寧陪著桑語做了半個月的助理了,但誰都知道她不只是個助理。
大多時候郁寧都是自己抱著電腦在休息區(qū)忙碌,偶爾會聽到她在和人打電話,但聽不太清楚,有陳鈺在,一般人也不會靠近郁寧。
但只要是桑語拍攝完了,郁寧就會過去將暖手寶遞給桑語。
桑語一動郁寧就能停下手中的動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郁寧對桑語的照顧和在乎,而且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直令人覺得很溫暖。
桑語對郁寧也很溫柔,那種脈脈溫情的感覺,不知道令多少人羨慕。
這一次的宣傳在d市,《沉浮》的發(fā)布會,全劇組的人都會去,還有紅毯的環(huán)節(jié)。
郁寧和桑語提前了一天晚上到的,當天收了工就直接去了機場,第二天的發(fā)布會在上午,不晚上趕過去有些來不及。
酒店是陳鈺訂好的就在活動現(xiàn)場附近。
從機場到了酒店的路上桑語太累睡著了,到了酒店門口郁寧才叫醒她。
桑語迷迷糊糊的下車,d市比a市冷不少,下了車就冷的直哆嗦。
郁寧將她的大衣給她披上,桑語過緊衣服對她道:“謝謝阿寧~”
桑語沒戴口罩,坐在車里的柯景正好看到了她的面容。
也看到了郁寧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順手拍了一張。
“你拍她做什么?”經(jīng)紀人不解的問柯景。
柯景冷笑了聲:“她桑語不是裝清高么?不稀罕和我炒cp,但還不是一樣的背靠金主。”
“那就干脆讓她以后都繼續(xù)清高唄,這么清高來娛樂圈追名逐利做什么?”
經(jīng)紀人冷睨了他一眼:“你為什么非要和她炒cp?這么想得到她?”
“別忘了秦總那邊,讓她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哪能啊,你不覺得將她們這種看起來清高的人的偽裝撕下來很有意思嗎?”柯景收了手機輕嗤了一聲。
“而且你說,桑語的金主和秦總哪個更強?郁安集團的接班人,不是比秦總好多了?至少還有一副好皮囊。”
“你想上位?她喜歡女人。”
“秦總玩過的女人還少?不照樣愿意給我。”柯景不以為然。
經(jīng)紀人沒說話了,任由他去了,柯景這人他也不是很喜歡,脾氣不好好高騖遠,私下里甚至瞧不起金主,見面又舔著臉討好,和他營銷的人設(shè)截然不同。
雖然那位秦總也是經(jīng)紀人介紹認識的,但介紹認識也要你情我愿不是。
經(jīng)紀人自認不是好人,但柯景稱得上一句齷齪加無恥。
桑語和郁寧進了酒店才暖和了起來,直接去了房間,郁寧讓酒店的人送了飯菜上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桑語要做造型,她沒有造型師,本來郁寧說可以幫她聯(lián)系,白嫻說不用麻煩,用她的造型師就好了。
桑語也就沒額外找了,小郁總又有點吃醋,桑語和白嫻的關(guān)系感覺特別的好。
看著某人不大開心但自己就是什么都不說的桑語,也沒有主動提要她幫忙,但心里覺得有些好笑,別扭的人。
做完造型已經(jīng)九點多了,現(xiàn)代裝的造型都不是很難搞,桑語依舊是一身職業(yè)裝,看起來清冷疏離,白嫻穿的一身紅色的長裙,妖艷許多。
做完造型的桑語走到郁寧身邊,嘴角微微上揚的看著她。
然后問她:“像不像阿寧?”
郁寧不好意思的偏開頭,然后點頭:“有點像。”
“畢竟是參考的阿寧,不像怎么行?”桑語故意逗她道。
郁寧倒是盡職盡責的做個助理,穿的簡單的大衣搭著里面的毛衣,下身搭了條牛仔褲和馬丁靴。
但她站在那里就氣勢十足,精致的面容加上冷淡的氣質(zhì)就將一些人比出去一大截。
紅毯的環(huán)節(jié)分配的是白嫻和白桉一起走,桑語和柯景一起走。
再怎么樣好歹在劇中也是兩隊,多少還是得營業(yè)一下的。
但柯景想桑語伸出手的時候,桑語本來只想虛挽著他,結(jié)果柯景倒是想伸手牽著她。
桑語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然后也不挽了,兩人井排走了紅毯,加上桑語本就是一身米白色的西裝,氣場井不輸與柯景。
又美又颯,令現(xiàn)場的人忍不住尖叫,光芒甚至蓋過了旁邊的柯景。
走完紅毯之后,柯景的臉色就陰沉了一瞬間。
之后就是白嫻和白桉,這兩人倒是比桑語和柯景會營業(yè)的多,白嫻虛挽著白桉,白桉今天一身藍色西裝,白嫻一身紅衣,美的令人心動,看起來倒是格外的養(yǎng)眼。
不過走完之后的站位倒是沒有兩對站在一起,白嫻走到了桑語身邊,伸手挽著桑語的手臂。
之后就是其他演員和導(dǎo)演編劇,漸漸的臺上人也滿了。
《沉浮》就是個小成本網(wǎng)劇,演員們熱度也都不是很高。
現(xiàn)場來的記者不多,還都是看在傅白薇的面子上來的。
雖然是室內(nèi),但是因為場地太大,還是有些冷的。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活動,桑語手都是冰涼的。
郁寧將充好電的暖寶寶給了她,讓她抱著。
白嫻在旁邊打趣:“阿寧還真是一刻都不想你凍著啊。”
桑語聞言臉頰微紅:“嫻姐別逗我。”
發(fā)布會結(jié)束自然要去吃個飯,傅白薇把郁寧也叫上了。
劇組的人都是熟人,但桑語酒量不好,就沒有喝酒,有敬酒的也被郁寧擋下了。
柯景單獨給郁寧敬了兩次酒,郁寧也沒推脫。
后面還要敬酒的時候,桑語握著郁寧的手腕,低聲道:“少喝點。”
郁寧笑了笑,聽話的將酒換成了茶。
飯局結(jié)束,柯景微醺的過來和郁寧打招呼,郁寧出于教養(yǎng)接了幾句話。
直到柯景說加個微信的時候,郁寧才淡笑著拒絕了:“不必了,我們應(yīng)該不是很熟。”
柯景沒想到會被這么直接的拒絕,愣了下的時間,桑語已經(jīng)牽著郁寧走了。
兩人偶爾側(cè)頭說什么,看得出郁寧低著頭的樣子是在服軟。
莫名的從一開始的對桑語勢在必得,變成了一種嫉恨,憑什么她在金主面前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甚至被哄著。
到了酒店,桑語扶著郁寧坐下,讓陳鈺幫忙弄了杯蜂蜜水。
“阿寧干嘛喝那么多?可以拒絕的。”桑語等她喝完水,低聲道。
郁寧搖了搖頭:“沒事,不算多。”
她也就是微醺而已,比起生意場上的應(yīng)酬,這已經(jīng)好多了。
“傻瓜,去休息會吧,晚上的飛機,不著急。”桑語扶著她去床邊:“你休息會。”
郁寧明明可以自己走的,但被桑語扶著,就好像真的醉狠了,人都還是犯迷糊了,腦袋有些空白一樣。
鼻尖是屬于桑語身上的清香,直到坐在了床上,郁寧才恍然清醒過來。
有些不自在的捻著被角:“好。”
乖乖的在床上躺下,縮在被窩里,不敢去看桑語。
桑語倒是坦蕩的給她掖了下被子然后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厚,郁寧覺得有些熱。
看著桑語在沙發(fā)上坐下,慵懶的拿過平板,雙腿伸直交疊在一起,莫名的心尖發(fā)燙了。
酒意上來,迷迷糊糊的開始犯困,漸漸的就睡著了。
桑語抬眸看向睡著的人,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怎么就沒勇氣自己說出來呢?
傻子。
郁寧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醒來之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桑語不在房間,郁寧心中有些狐疑,拿過手機給桑語發(fā)了個消息。
[可愛貓阿語:在隔壁,杜姐視頻,一會就過來。]
[小郁總:好。]
郁寧起床去洗了個澡,畢竟喝完酒一身的酒味她也不喜歡。
桑語回來的時候郁寧剛好從浴室出來,裹著浴巾,頭發(fā)還是濕的。
看到面前的美人出浴圖,桑語站在門口微愣了下,隨后低下頭,耳根發(fā)燙,心跳莫名的比平日快了許多。
平日里總是清冷精致的人,此刻只裹著浴巾,濕發(fā)還垂在肩上,多了幾分令人口干舌燥的誘惑之感。
郁寧也沒想到桑語這會過來,局促的偏過頭:“我拿一下吹風機吹頭發(fā)。”
說完匆匆的找了吹風再次進了浴室。
桑語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浴室傳來的吹頭發(fā)的聲音,莫名的想起一句話:證明你對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有愛,其中一方面就是看你對她的身體有沒有渴望。
垂下眼眸,桑語握著手機,指尖隨便的滑動著朋友圈的動態(tài),卻沒有半分心思看任何朋友圈。
莫名的有些羞恥,為自己方才那一瞬間的想法。
不僅臉上發(fā)燙,連心尖都仿佛在發(fā)熱,呼出的呼吸也沒有往日那么平靜。
等郁寧再出來,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四目相對,仿佛都有些局促不安。
“是不是該走了?”郁寧挑起話題,沒有提方才的事。
“嗯,九點的飛機,是該走了。”桑語也避開了那個話題,不敢多談。
仿佛多說兩句,被隱藏的心思便會無所遁形一樣。
明明她們的關(guān)系,本不需要考慮這些的,應(yīng)該是坦坦蕩蕩的接受的。
只是一個隱忍不宣,一個后知后覺才讓她們即便擁有最親密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任何親密的實質(zhì)。
作者有話要說:桑老師:我想等她開口,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