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正好房里有人推門出來,一個與玉虛子穿著相似的老人,熱情的與他們打招呼。
同樣的小屋,同樣的穿著,這人雖然年紀比他小的多,應該也是終南山里的隱修人士。
被邀請到家中閑居一會,言談中,陳晨從這位隱士的口吻里側面了解到玉虛子的一些情況。
比如,他雖然在山中生活多年,卻極少走動,修習高度,在山里隱士中,也是數一數二。
不知玉虛子今天帶陳晨來此目的,后來兩人談到修習上的事情,他就更加插不上嘴了。
回到觀里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觀里作息規矩,過了時間,不會提供餐食,陳晨一天只吃了早飯一頓,本想找道癲通融一下,結果大家聊起今天的事情,一時間也無暇他顧了。
正巧花嬸和小妍都在,學著玉虛子的口吻,陳晨把張齊風道長在山中修行救狼的故事近乎完整的給大家詳述一遍。
事關全局,陳晨費盡口舌盡量不敢遺落任何細節,待他話音落下許久,都遲遲沒人發言。
花嬸尤為驚愕,反映了一會兒,問道癲:
“救狼的這位道長,應該是道家的人,你知道他嗎?”
道癲捋著胡須眨了眨眼。
“確實有這么個前輩,但與我同宗不同門!”
陳晨忙問:“那他在東魁山救狼這段經歷,你聽說過嗎?”
“那倒沒有!”
剛有些失望,道癲接著說:
“不過,聽說他早些年四處游歷,確實在東魁山閉過關,最后,也是死在了那里!”
孫小妍托著下巴,對于這樣的真相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他的說法,顧人盼與他們兩個是仇人,而且還成了這一家子里,最無辜的好人了?”
花嬸感嘆道:
“從顧左峰對待顧人盼的態度上,我倒是覺得很貼合,畢竟,他一直都在和顧人盼作對,最近還要小妍焚毀她的尸骨,哪有當爹的會這么狠心吶!”
花嬸分析的沒錯,這對父女確實像是仇人冤家!而且也的確有人說起過,顧左峰會經常打罵孩子!
但也不盡然都是這樣,周貫福跟他們一家有過比較深入的接觸,他當時就明確的告訴陳晨,顧家人的真實生活狀態和展現給外人不太一樣,他們其實是十分有愛,并且幸福的一家!
“我不認同這個說法!”
孫小妍思忖一會,直截了當道表明態度。
“雖然故事有頭有尾,講的十分圓滑,但其中還是存在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就比如,他說顧人盼是那位差一步登天的道長轉世,那周貫福從火災中救出她的時候,也變成了尸體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可把陳晨難住了,也佩服小妍的反應確實比自己快!
當時玉虛子講這段的時候,光顧著聽故事了,瞠目結舌間,大腦竟然一片空白。
沒想到道癲雖然不喜歡這個叫玉虛子的隱士,卻還能從大義出發,幫他說上幾句話:
“按我們現在得來的線索理解,這點確實有些紕漏,但顧人盼從火場救出來的時候到底是死是活,都是周貫福一家說辭,而且你們可別忘了,現在的末班車上,是往復三十幾年前的人,單從現在來看,顧人盼也許確實死了,玉虛子想救的,是車上的那個她!”
陳晨為難道:
“徐半仙兒在的時候,我們幾次三番的試驗過,根本沒有辦法叫他拜托13路車的束縛!”
“扛著就跑,像你們這么干能成才怪呢!”
道癲不屑的嘟噥一句,把兩只手交叉的揣進袖口里。
花嬸眉頭緊鎖,問道癲:
“我看這人修了一身正氣,倒不像蠅營狗茍之輩!”
陳晨也盡量把自己一天的所見所察講給大家:
“跟他在山里走了一天,碰見了不少熟人,都能與他很友善的打招呼,而且聽他們談話,他至少已經在山里待了三十幾年,從來沒出去過!”
誰也沒有真相,就聽玉虛子憑空來了這么一段,確實不好定下什么結論。
道癲沉思片刻,問陳晨:
“他還說什么了?有沒有跟你說,想怎么救人?”
“那倒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小妍與顧左峰較好的原因,她對于這種定性的判斷十分不滿。
提出來的每個問題都能直指要害,此刻想了想又問陳晨:
“這人講的有頭有尾,你沒問問他,這些事兒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特別是那位道長死前怎么交代,死后狼吃尸身的情況都一清二楚,誰與他說的?他在現場嗎?還是顧左峰親口告訴他的?”
陳晨被問的啞口無言,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倒是問了,但當時有人打招呼,就給打岔過去了!”
“還有...”小妍繼續辨證道:
“他給安排上車的張翠萍,當時跟咱們對著來的,還沒少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呢!”
陳晨回答不出,道癲倒能看開,嘆了口氣,釋然道:
“畢竟這人突然冒出來,再了解了解吧,看看他后續想怎么做,暫時先別輕信,當聽個故事吧!”
花嬸一向擁護道癲,此刻也持觀望態度。
“他不是說,陳晨在這幾日會有麻煩嗎,咱們正好可以借這機會看看,這老頭到底有多少本事!”
“對!”道癲聞言符合:
“也就這幾天的事兒,我就不信了,大胡子有李桃七盯著,他裝著鐘殷紅好好的待在六家門,怎么可能追到這里來!”
老者故事講的十分聲動,并且發人深省!
他也對陳晨即將到來的麻煩,迷之肯定!
沒想到,道癲才說了不可能,結果隔天早晨就收到李桃七的消息。
大胡子,竟然被那個假戴美玉從六家門勾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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