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森林一片寂靜,既沒有鳥雀飛過樹冠撲打翅膀的聲音,也沒有直翅目的昆蟲在灌木中發(fā)出低吟。只有黑沉沉的、平靜無波的水面浸泡著矮紅樹伸出水面的木質(zhì)氣生根,淤泥下不時冒出一個個氣泡,這樣原始的風貌在這片森林中不過是司空見慣的畫面。 時間在這樣一片森林中好像被賦予了一種魔幻的定義,一千年或是一百年,縱使是文明在莽林之中修筑的棧橋也變得腐朽不堪,然而叢林之中卻絲毫沒有變化。仿佛許多年之前如此,許多年之后的今天還是依然如此。 時光的腳步因為某種神秘的因素而變慢了,它像是流水一樣穿過這片森林,在那些蒼老的古木上留不下一丁點痕跡。 然而只有身在這片森林中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讓人繃緊每一根心弦的緊張感,凝重的空氣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刃一樣緊抵著你的喉嚨,讓人心一絲絲發(fā)冷。比如說在一叢叢矮紅樹的龐大的支柱根系下慢慢推進的絕望之手的斥候玩家們,或是正隱藏在一片樹冠上默不作聲的血腥屠戮者的一個小隊——這些人是秒針、冰藍、哈德蘭、武僧小羽、索菲婭與蕭焚。 其中只有秒針還好,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公會游俠他司空見慣這樣的場面。然而武僧與兩位戰(zhàn)士卻顯得生疏了一些,三個人有時候都忍不住緊張得屏住呼吸,然后又長長地出一口氣,這并不是一個好習慣,然而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有心情來提醒他們。 至于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她只要長劍還在手上,她的帕林哥哥還在身邊,那么這位圣武士小公主就必然無所畏懼——這就是所謂的心中有信仰,手中有利劍,所謂敵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土雞瓦狗一般而已。 “記住我下面的話——” 蕭焚靠坐在樹干上一片潮濕的青苔上,這些濕漉漉的植物在他黑色的天鵝絨長袍上留下一道道青綠色的痕跡。不過這也沒有辦法,Torrential Rain苛求真實,而且在艱苦的戰(zhàn)斗中一個優(yōu)秀的玩家也必須學會忍耐。法師全神貫注在自己引導的法術(shù)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操縱幾只法師之眼像是幽靈一樣越過森林…… 游俠已經(jīng)習慣了法師的敘述方式,他立刻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只白松炭筆。魔法加固的炭筆因為其在各種環(huán)境下的適用性而成為斥候玩家的首選和最愛,一般的炭筆有20點耐久,每使用一次不管你書寫下幾個字都會損失一點耐久,而只有斷肢森林附近馬蒂爾地區(qū)出產(chǎn)的白松炭筆因為有50點耐久而聞名奧拉斯——馬蒂爾地區(qū)出產(chǎn)整個靜謐海灣最優(yōu)質(zhì)的木炭與墨水。 法師淡淡地說道,如有親見:“正南方,五個,一百七十英尺,職業(yè)組成是一個游蕩者,三個游俠,咦?還有個牧師?” “然后是七點鐘方向,四百尺外,七個,四個游俠,兩個游蕩者,一個戰(zhàn)士。” “三點鐘方向,同樣四百尺外,七個,配置同上。” 蕭焚繼續(xù)擴大窺探魔眼的偵查范圍,他讓自己操縱的法師眼睛以極快的速度在一千尺這個半徑上越過整片森林。在那里他找到了更多敵人,幾十名玩家,不過這些烏合之眾還不放在蕭焚眼中,如果他真有意暴起出手的話這些人在他的法術(shù)覆蓋范圍之下也只能履行他們所代表的含義——炮灰。 并非是法師已經(jīng)IMBA到可以以一敵百,但大約沒有那一個法師會站出來和上百人正面對決,而在有先手的條件下大約整個迦南之中還沒有幾個玩家能和蕭焚叫板的。 絕望之手有一些獵手間雜在低級玩家中,蕭焚在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法師之眼后只找出七個,但預計在這個方向上可能會有十個之多。這些手上有‘克敵機先’卷軸的精英游俠對于法師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威脅,但也僅此而已了。 一個隱藏在陰暗之中的十七級大法師,半傳奇玩家,經(jīng)歷了三次門檻的人,蕭焚看著這些十二三級的玩家不過像是在看一群小朋友而已。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小朋友’手上有武器,讓蕭焚不得已有所顧忌。 “聽明白了嗎?” “我們拿那一支動手?”秒針修正了自己畫出的草圖。 “最近的那一支,我說一下戰(zhàn)術(shù)。”蕭焚將法師之眼收回來,輕輕合上法術(shù)書然后對其他人說道。 若這句話他放在早一些時候說,一定會引起哈德蘭或者是武僧的譏諷,在那個時候他們可不認為這個不知道從那里鉆出來的法師有什么資格來給他們安排戰(zhàn)術(shù)。但現(xiàn)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等待著這位黑袍法師開口而已。 現(xiàn)在他們中即使是最遲鈍的武僧這一刻也看出來——這個年輕的法師玩家一定是個高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那種。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就可以一一把絕望之手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然后一臉平靜地制訂戰(zhàn)術(sh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在所有人眼里就只剩下一個詞語: 頂尖一流。 他們之前從紅樹林中突圍出來也經(jīng)歷了兩三次戰(zhàn)斗,些戰(zhàn)斗并不刺激,甚至可以說有一些單調(diào)乏味。但這幾次戰(zhàn)斗帶給他們每一個人的震撼都是無與倫比的,你很難想象那樣的戰(zhàn)斗,甚至在開戰(zhàn)之前就已經(jīng)預知了結(jié)果。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底,他們是如何站位的,會怎么跑動,又有些什么職業(yè),各自有什么毛病,穿著什么裝備甚至有些什么習慣都已經(jīng)被法師一一分析了出來。 而剩下的,好像只要把刀刃送入對方的胸膛就可以了,就是如此簡單。 就好像所有人都是演員在照著一個事先編好的劇本行事一樣,而蕭焚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編劇的人。若這樣的戰(zhàn)斗放在平日里說出來秒針、哈德蘭一定會不屑一顧的,簡直無聊透頂,他們這樣的核心玩家大多喜歡挑戰(zhàn)自我——而不是跑到新手區(qū)去虐菜,畢竟高手也有高手的尊嚴。 但現(xiàn)在看來卻并非如此。當真正將這樣的戰(zhàn)斗放到一個具體的環(huán)境下時,秒針他們非但沒有感到無聊,反而感到無比刺激。 “隊長,你說。”哈德蘭在一邊嘿嘿一笑,他現(xiàn)在是心服口服了,他也曾一度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當然,那是比起一般玩家來說。至于血腥屠戮者里的精英團隊,他是不會自找不愉快去作比較的。不過即使如此心下也難免認為那些所謂的頂尖玩家不過是等級高一些,有名氣一些,或許能比自己強一點,但也有限。 但今天黑袍法師就告訴他頂尖玩家并不單單是通過等級和裝備壓制才走到一般玩家之上的,而是經(jīng)驗與認識,這就是為什么許多頂尖存在即使重頭再來也能很快回到他所處的位置上的原因。 現(xiàn)在哈德蘭是一點比較的心也生不起了,他只感到摩拳擦掌,只想在蕭焚的命令下去好好教育一下絕望之手的斥候。平日里是他們被對方依靠人數(shù)壓著打抬不起頭來,還少有像今天一樣可以暢快的干掉那些面目可憎的家伙的機會,而最讓他感到刺激的是對方居然到現(xiàn)在還抓不出他們來。 這種敵明我暗的感覺實在是太贊了。 蕭焚點點頭,一邊指示著法師之眼掠過森林之間:“最近的這一支小隊,他們在差不多一百七十尺外正好向我們這個方向推進,應當是因為之前我們在這個方向上干掉了他們一個小組成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注意這是一個五人混搭的小隊,走在最前面的是游蕩者……” “隊長哥哥,說重點。”索菲婭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不滿地抱怨了一句。她在銀色維斯蘭的時候就最討厭戰(zhàn)斗前的戰(zhàn)術(shù)布置了,為此沒少挨光耀賢者的罵,不過即使如此到現(xiàn)在她最喜歡聽到的一個戰(zhàn)術(shù)布置還是:“索菲婭,沖鋒——!” 畢竟是腦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家伙,怎么成長都是沒有用的。 蕭焚不由得瞪了這小家伙一眼。 他口中這支小隊是在四百尺范圍內(nèi)最后一個釘子,而秒針等人已經(jīng)神出鬼沒地干掉了所有跟上的炮灰小隊并且沒有讓絕望之手找出他們的真實動向。說起來絕望之手的指揮官現(xiàn)在肯定有點抓狂,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小隊遇襲的地點和時間無一不預示著蕭焚等人一開始向著正南而這個時候又折向了東方——但東方是一片深水沼澤,根本一望無際沒有任何出路! 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沼澤上縱使有一個法師也不管用,就像是飛行術(shù)也不能讓你越過大海一樣,畢竟除了法術(shù)位、法術(shù)持續(xù)時間以外體力也是一個重要的標準。 那么他們想干嘛,投河自盡嗎? 絕望之手的指揮官覺得對方的行動簡直是在拿自己尋開心,但讓他頭痛的是他還不敢隨意放過對方,因為天知道對方斥候復制的草圖會在那一隊身上,萬一漏出去一張這次行動就算前功盡棄了。而總會方面為工會活動補貼的幾百枚金幣雖然不至于算到他頭上,但是高層對他的評價肯定會降低的。 而他大概沒想到的是,他確實猜對了:蕭焚就是在拿他尋開心。 不過黑袍法師的目的不僅止于此,他在試圖將對方調(diào)動起來,然后通過對方的配合情況看看能不能在絕望之手布置出的那張大網(wǎng)上找出一個薄弱的環(huán)節(jié)來。他和自己的臨時小隊是從北邊脫離了瑪琪瀚的隊伍一路向南突擊過來的,但他終究不可能一直向南,因為六個人就是再強然而一頭撞進絕望之手的大部隊中估計也要悲劇的。 因此蕭焚一方面想要擺脫從北邊跟下來的獵手的追蹤,一方面要避免撞上絕望之手的主力,雖然說得好聽是為天怒女士吸引火力分擔壓力,但只有天才知道法師壓根就不想,但他也沒有辦法。 “那個游蕩者非常謹慎,看得出來是一個有經(jīng)驗的老手。可他有一個壞習慣,他太獨了,因此他所處的位置太靠前了一些。索菲婭,你和冰藍到這個位置去等他,這是你的絆足包。另外,小羽你在進攻之前把鐵蒺藜放到對方和他們大隊之間,那個游蕩者的裝備太偏門了居然是疾風之羽,索菲婭和冰藍可能追不上他,不過沒關(guān)系你們速度慢即使是暴露了也沒什么,但務必要讓他騰不出手來報信。” 蕭焚一邊觀察對方一邊對自己的臨時隊友分析道,同時他從那個沉重的大麻布口袋中拿出兩個包裹分別遞給小丫頭和冰藍,這些絆足包和鐵蒺藜都是小貓和地精的,還有一部分是珂兒的,隊伍里只有這三個壞心眼的家伙才會準備這些奇怪的道具。 因為知道法師有空間袋,因此這些笨重的東西都是寄放在他這兒的。 “交給我一個人好了,我打賊很有經(jīng)驗的。”小丫頭信心滿滿地說:“冰藍姐姐讓她和秒針他們一起吧,畢竟那邊有個牧師呢,牧師可是重甲要秒殺太難了一點吧?” “如果你所謂的經(jīng)驗就是在酒吧堵門的話那還是算了,而且即便是那樣也不是次次都十拿九穩(wěn)的。”蕭焚忍不住搖搖頭,而且在他看來牧師算不上什么,要對付重甲職業(yè)辦法也不少,尤其是牧師。 被無情地揭底,小丫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只有哈德蘭問道:“那兩個游俠和牧師怎么辦,他們站那么開,而且牧師又是重甲,如果他準備了什么報警法術(shù)的話我怕我們不能在第一時間攔下他。”雖然戰(zhàn)士說的是如果,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個牧師手上肯定有一個預警法術(shù)可以警示四百尺外的其他幾個小組。 “如果只是打倒的話,我能對付一個游俠。不過要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干掉他,估計要小羽幫忙才行。”秒針想了想,答道。 “我可追不上游俠。”哈德蘭搖搖頭:“我也不能在第一時間干掉那個牧師。” “剩下一個游俠交給我對付,至于那個牧師,”法師點了點腦子,答道:“并不是只有死人才不能施展法術(shù),你動動腦子。” “那怎么辦,我又沒有你那么多神奇的法術(shù)。”哈德蘭下意識地攤攤手。 蕭焚搖搖頭,他知道對方并不是想不出來方法,只是這些人在太多的戰(zhàn)斗中被固定住了思考方式,而現(xiàn)在他就要告訴他們這種思考方式雖然不一定說是錯的,但卻不完全正確。他向這幾個人招招手,然后說道:“你們過來,我們這么辦——” 而等到聽完法師的敘述,所有人都是一愣:這也行? 不過不得不說,法師的方式雖說簡單而粗暴,但看起來的確是行之有效的。 …… 黑暗的沼澤在入夜之后反而變得明亮了一些,一些熒光生物從暗處飛出來,開始繁衍后代。灼弦緊盯著叢林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丟在這片沼澤中的四個淚天使石幾乎構(gòu)成一種敏銳的本能告訴他危險已經(jīng)臨近了,但作為絕望之手的公會斥候,他卻不能因為有預感就馬上調(diào)頭,這樣不說別的就是連自己的隊友也交代不過去。 他總不能跟自己的隊友說:“啊哈,那個抱歉,我覺得有危險了我們還是撤退吧——” 這聽起來簡直和懦夫沒什么區(qū)別。而正是這個時候,他聽到后面的那個和他熟識的游俠忽然低聲問道: “弦子,你說那些人還在不在這邊?”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還在。”游蕩者下意識地回答道。 “抓住他們我就夠錢去買一套魔法甲了。”那個游俠忍不住YY了一下。 “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阿天,你不要忘了工會這一次的目標是那個叫做瑪琪瀚的美女,我聽說她是內(nèi)測圣武士第一人。”牧師終于開口了。 “那不過是內(nèi)測而已,內(nèi)測經(jīng)驗百倍好嗎。”游俠忍不住反駁道。 “那可不好說,這種人再怎么弱也有兩把刷子。” “我們不是還有獵手么?何況還有旋律老大這一次也來了,你大概不知道罷?那個女人再厲害也不是旋律老大的對手,血腥屠戮者的精英團隊怎么樣?還不是一樣滅了。”游俠搖搖頭,他總覺得自己的隊友把敵人看得太強了。這可讓他有些不服氣,絕望之手現(xiàn)在也不是小工會了。 “那倒是,不過等旋律老大過來你早死了一百次了。”牧師忍不住笑了笑。 而灼弦聽著他們聊天,除了前兩句之后他一直沒有搭話。他明白這些隊友這么閑聊其實也是在有意無意地保持著一種互相之間的聯(lián)系,至于會不會因此被敵人發(fā)現(xiàn)他們就不考慮了——他們不過是七八級的玩家要想在十級的游俠面前不被發(fā)現(xiàn)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構(gòu)成一張網(wǎng)而已,而這張網(wǎng)即使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也不構(gòu)成什么問題,因為這本來也就是網(wǎng)存在的意義。 不過聲音太大了也不好,畢竟絕望之手的調(diào)動還是盡量少談一些的好。而他正想讓自己的同伴們聲音小一些,而正是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一個一襲銀甲的女圣武士居然從一棵樹后面大步走了出來,二話不說舉起劍就向他劈過來。 灼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向其他人提醒,可是這當口小丫頭的劍已經(jīng)遞到他胸前——以對方的等級來說如果這一劍他不擋的話,說不定聲音還沒發(fā)出來估計他就要見盜賊之神了。經(jīng)驗顯然救了他一命,他下意識地抬起左手擋住這一劍,手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直呲牙,不過幸運的是避開要害之后這一劍只讓他掉了三分之一的生命。 擋住一劍之后,這位絕望之手馬上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太靠前了,否則這個時候他的同伴就已經(jīng)應該支援了上來。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后悔的時間,他只猶豫了片刻就立刻準備向后掉頭,可他才剛一掉頭就看到那個方向跟上一個穿著一套‘金屬柵格’輕甲的女戰(zhàn)士走了出來。 這位老練的游蕩者這一刻心中一片冰冷,他已經(jīng)完全意識到對方已經(jīng)抓住了他唯一的一個失誤,不過這一刻灼弦還是沒有放棄努力,后退一步就想要到胸口去拿出那枚上面附著了報警術(shù)寶石。 但冰藍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劍穿心把這家伙釘在了地上,一切出乎預料的順利,甚至蕭焚后面的布置都沒有派上用場。黑袍法師還以為這家伙會依靠疾風之羽皮甲提供的三輪加速拉開距離然后報警的,但他顯然沒預料到灼弦畢竟不過是個一般玩家而已,臨場反應不可能那么快。 而另一邊,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同樣在蕭焚的預料范圍之內(nèi)—— (PS.把最近的情況通報下,免得書評區(qū)又出現(xiàn)大批說本書要太監(jiān)的人士. 第一,本書不會太監(jiān),最近確實是沒有感覺,每天全靠憋文,寫的非常痛苦.所以我雖然也很想爆發(fā),但是總是爆不出來,還欠了大家的章節(jié).注:這里欠的是爆發(fā)的章節(jié),而不是每天的一章,大家可以去數(shù)數(shù)本月更新了多少章了.所以某些同學說的更新不給力我承認,因為都不能一天一萬,確實有點不給力.但是更新不認真請不要找上門來. 第二,確實非常倒霉,今天這章本來6點就要寫完了,結(jié)果內(nèi)存報錯,這章是從新碼出來的. 以上,腦袋好痛,我去睡一會)(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