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楚天歌揮揮手,神色還是不怎么好。
醫生離開后,她才往房間里面走。
幽沉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燈光微弱的壁燈。
她知道,他不喜歡太光亮,只是……他今天為什么會去花園呢?
亨利和往常一樣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風吹動的窗簾。
待她走到他身邊,他冷不丁的開口:“讓她離開楚門,現在。”
楚天歌不解的看向他,很是詫異,他怎么又想趕簡惜離開?
尤其是發生了今天那樣的事后,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對簡惜到底什么意思?
“為什么?你不是才救了她嗎?”楚天歌問出聲。
“麻煩,我不想再見到她。”他面無表情,無法從他的神情探知他的心思。
她俯視著冷漠的男人沒說話,他覺得簡惜是個麻煩?
“可是,你不是答應配合接受她的治療了嗎?”她真的很想問明白他心里怎么想,卻又怕觸動他的心弦。
“我不需要,她的方法對我沒用,你讓她馬上走!”
楚天歌看著他,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怕她在楚門又遭遇今天那種事?如果是這點,你放心,楚天譽他……”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你懂了嗎!”他的音調倏然拔高,一雙幽沉的鷹眸猛地看向她。
楚天歌想說,她不懂,可看他這么著急讓簡惜離開的樣子,真的讓她懷疑,他在保護簡惜,怕她在楚門遇害。
可……那個簡惜不是易繁的心上人嗎?
他湊什么熱鬧?
她眸色暗了幾分,未免他的情緒不穩,她隨即就答應:“好,我讓她走,不會再讓你看到她。”
她話落俯身,蹲在他面前,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視線落在他雙腿上:“亨利,你也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險的事,有什么事等我來解決,我不希望我親手打造好的一切被損毀。”
她握住他的手,正好他的手背上有一條傷痕,雖然上了藥,但那條血痕還是很難看。
他的每一寸肌膚能像如今這么完美,都是她不眠不休好幾個月換來的成果,她容忍不了一絲一毫的傷痕。
亨利抿著唇,看向自己的手,這手是他的又不像他的,目光深暗得嚇人……
楚天歌從亨利的房間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易繁。
“你跟我來。”她對他道。
走廊的盡頭,楚天歌雙目銳利的盯著他,語氣有些冷:“你說南宮曦要找的人是你,那么和她有關系的也是你,為什么亨利今天會出手救她?”
“我……”易繁眼里有什么快速一閃,繼而低著頭道:“其實今天是我陪他出去透透氣,剛好到花園的時候,看到她被楚少侮辱,是我求亨利救她。”
“你說什么?你求亨利救她?!”楚天歌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我……我確實一時情急,可又不想被她看到,我就求亨利幫我出面制止楚少,我以為楚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會為難亨利,誰想到會鬧成那樣……”
易繁很是后悔的道:“如果知道楚少會傷害亨利,我會自己去救她,絕對不會讓他冒險!”
楚天歌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已經對他造成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