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起來,看向駕駛位的男人,冷聲道:“停車,我要下去!”
南宮錦像是沒聽到,依舊把車開得很快,一直開到了江邊大橋,急剎車的刺耳聲音劃破夜晚寧靜。
砰的一聲,他先下了車,隨即打開車后座的門,幽沉鳳目盯著車里的女人,嗓音很低也很冷:“下來!”
陶香薇看著立在車門前的俊冷男人,他早已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南宮錦了。
遲疑些許才下車,路燈打在他們身上,她竟有點看不清他的模樣。
“你很缺錢嗎?”南宮錦冷盯著她,一開口就像是質問。
南宮錦的目光那樣冷銳又犀利,直直釘在陶香薇巴掌大的臉上,像要把她看穿。
她身上還穿著臨時的服務員制服,赫里悠然打她那一巴掌的時候,酒水也把她身上的衣服染濕了。
想到她那么卑微的跌在地上求著赫里悠然原諒,他的心狠狠一抽,一股壓不住的邪火便冒了上來。
“你說啊!你到底是有多缺錢!”他驀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頜,強勢抬起她的臉。
昏黃路燈下,依然能看清她被打的臉紅腫起來,他實在討厭看到她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陶香薇對上他的目光,沒感覺紅腫的臉有多痛,心卻是痛得很。
那樣平靜的望著眼前尊貴的男人,驀地一笑,是那種自嘲又帶點凄冷的笑:“對啊,我很缺錢,缺很多很多的錢,怎么?你要不要施舍我一點?”
她這樣的笑容很假也很刺眼,南宮錦心里堵得很,扣著她下頜的大掌不自覺收緊力道:“我不是給過你一張支票嗎?你都用去干什么了?”還那么缺錢?
“支票?你說的是兩年前的事嗎?”她笑得更是沒心沒肺了:“拜托,南宮少爺,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那點錢怎么夠用?”
聽她這語氣還嫌他給得少?
南宮錦漆黑鳳目越來越沉,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兩年時間她都用完了?
陶香薇感覺到了他的怒意,真是可笑,他拋棄她那么多年了,為什么自己對他的喜怒哀樂還是那么敏感?
為什么他一點點的情緒變化,她都那么在意?
那五十萬她用去給女兒做手術了,一分都不剩,手術還算成功,但醫生說后續還要觀察,加上定時的護理醫藥費,其實她還是很缺錢。
“那你說,你到底還要多少錢?”南宮錦冷著臉問。
陶香薇一眨不眨的打量他,須臾嗤笑一聲:“怎么?南宮少爺真的要施舍我嗎?你不問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了嗎?”
“只要你不再干這種事,安安分分找一份正經工作做,別出來丟人現眼就行。”他不能對她過分關心。
“丟人現眼?”陶香薇低低的重復他這句話,眼里一瞬漫開了嘲諷:“我丟人現眼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又沒丟你的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南宮錦鳳目冷瞇:“難道你還想像今晚那樣跪地求人嗎?”
陶香薇臉頰一熱,屈辱得不行,呼吸也沉了不少,不自覺咬緊了牙關,瞪圓了眼和他對視。
在他面前那樣狼狽求人,實在難堪不已!
指甲再次掐入掌心,還是要故作堅強的回懟他:“我求不求人,丟不丟臉都是我的事,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