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心里窒了一窒,垂下眸子掩蓋住情緒,“沒關系,讓老劉送我。”
“我讓老劉提前下班了。”
額,好吧,她掏出手機:“那我自己叫車。”
陸錦川拿過她手里的手機,下巴朝著一個方向微微一抬,應夏順著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奶奶正笑瞇瞇的看著靠得很近的兩人。
陸錦川微微垂下頭,靠近她耳邊,輕聲道:“今晚就住這里,明天一起去上班。”
上什么班,她都辭職了,他作為老板竟然不知道,這也自然,她本就是公司的一個小員工而已。
看著奶奶的期盼的表情,應夏猶豫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同床共枕兩年多,如今竟連共處一室都變的十分艱難,應夏聽著浴室傳來的聲音,簡直坐立難安。
陸錦川拿著毛巾擦著頭出來時,就看見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應夏,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乖得不行。
他唇角一勾,走到她對面,斜靠在桌上,順手將毛巾丟在她身旁。
應夏一驚,一抬頭就看見陸錦川穿著浴袍,半敞的領口露出大片胸口,帶子松松垮垮地系著,隨時有要散開的可能。
他的頭發沒有擦干,幾滴水珠從發梢滴落,順著臉頰,下巴,喉結一路滑下,沒入被浴袍遮擋看不見的地方。
真是要死了!
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很難讓人移開目光,事實上應夏并沒有移,馬上要離婚了,這樣的畫面以后恐怕是看不見了,不看白不看。
陸錦川哼笑一聲:“看夠了?”
從前她生怕把他看掉二兩肉,不是假裝沒看見移開視線,就是借口洗澡溜掉,如今要離婚反倒是大方起來了。
“嗯,差不多了。”應夏走過去打開衣柜,翻動幾下后就是一愣,原本里頭保守的睡衣全都不見,只剩幾條性感的吊帶裙。
其他人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們巴不得兩人早日分開,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是奶奶做的。???.??Qúbu.net
應夏無法想象八十多歲的奶奶從哪里搞來這些性感的蕾絲睡裙。
見她站在衣柜前半天不動,陸錦川走過去:“怎么了?”
應夏錯身讓開,大方地把衣柜里的內容給他看。
陸錦川垂眸看著她:“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
他拉開自己的衣柜,拿出一件自己的t恤丟給她。
應夏洗完澡出來,房間里不見陸錦川的人影,她調暗燈光爬上床睡下,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一個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后。
她是瞬間就醒來的,卻一直不敢動,好在身后的人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虛虛地摟她在懷里。
“陸錦川。”應夏輕輕喊了一聲,身后的人沒有動,像是睡著了。
她輕輕拉開他的手臂,那只手又纏了上來,模模糊糊的一聲“如一”從耳畔傳來。
她沒有再動,任他抱著自己,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流到枕頭上。
一夜無眠,早上起來時眼睛微腫,眼眶下還帶著大大的黑眼圈。
陸錦川早上起來穿衣服時視線落在她臉上半晌,嘴角牽起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輕蔑的笑容。
應夏生怕被人看出端倪,連早飯都沒吃,早早地坐在車里等他。
陸錦川上車時丟給她一個面包一盒牛奶。
“老太太給的。”
她拿在手里沒動,轉頭看見奶奶站在門口對她揮手,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恐怕以后都不會再見了。
眼眶“倏”地就熱了起來,應夏勉強擠出個笑容,也沖奶奶揮了揮手。
“我就在這里下車吧。”離公司還有兩個路口,應夏開口道。
陸錦川下頜緊了緊,直到又開出一個路口,他才冷冷道:“停車。”
司機應聲踩下剎車,他的話歷來都比她有用,等著陸錦川的車消失在視線里,應夏才轉過身朝著反方向走去。
老板一大早就陰沉著臉,整個公司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秘書室的幾位更是感覺行走在刀尖上,在厚實的地毯上走路都還踮著腳尖。
總裁室里,陸錦川兩只腳交疊搭在茶幾上,仰頭靠著沙發,聽見“叩叩”的敲門聲,眼也不睜。
“進來。”
秘書周信推門而入,在沙發旁站定,畢恭畢敬道:“陸總,還有十分鐘開會,這個文件需要您簽字。”
陸錦川接過,快速地把文件過了一眼,在文件上落筆。
周信猶豫了一陣:“陸總,還有個事不知道要不要向您匯報,太太,額不,應小姐離職了。”
筆尖在寫完一個“陸”字后就停住,陸錦川抬起頭,“什么時候?”
“昨天上午。”周信說完偷偷查看老板的表情,做秘書的,察言觀色是很重要的一項技能。
陸錦川的眉心微微蹙起,臉上明顯有了一絲不耐,手指在桌上敲擊了幾下。
昨天?昨天他剛跟她提了離婚。
之前和他一起來公司都只口不提離職的事,她又是要去哪里?雖然想到以她的脾氣,離婚后她一定會離開公司,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我記得,按流程離職不是需要提前一個月交接?”陸錦川瞥了周信一眼,問道。
周信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人力資源部的李總知道您和應小姐的關系,應小姐一開口也沒敢攔。”
秘書看陸錦川的表情,估摸著這位李總捅到馬蜂窩了。
陸錦川拿出手機,通訊錄第一個名字就是應夏,手指懸在上面還沒撥出就有一個電話進來,屏幕上閃爍著“趙如一”三個字。
陸錦川很快接通:“什么事?”
趙如一人如其名,聲音溫柔似水:“錦川,你在公司了嗎?”
“嗯,”陸錦川問:“怎么了,有事?”
“沒什么,昨晚打你電話沒接,嗯……”電話里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陸錦川皺眉:“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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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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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