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夸起情敵來了?”程牧安嗤笑。
“也不是這么個意思,就是我覺得她手段有點厲害,這個情節我可以借鑒一下?!?br/>
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滿滿的誠懇,手支在下巴上若有所思,仿佛真的準備把這個情節加進去似的。
程牧安搖搖頭,正準備去替她收拾下房間,敲門聲再次響起。
應夏還在想情節,好像壓根沒注意到,坐著沒動,程牧安走過去從貓眼里看出去,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陸錦川。
陸錦川沒想到開門的會是程牧安,瞳孔不禁縮了縮,視線越過程牧安看向沙發,只能看見應夏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側臉。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陸錦川盯著程牧安,語氣不咸不淡:“有空嗎?談談?”
程牧安詫異,什么時候不可一世的陸錦川竟然會問別人有沒有空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在狀態的應夏,把門虛掩上,兩人一起走到樓梯間……
應夏是真的累了,想著想著就瞇了眼,抱著毯子往沙發上一縮,模糊中似乎聽見防盜門被輕輕關上,一個人在屋里走動著,輕手輕腳地收拾著屋子。
也沒在意,畢竟程牧安是個有潔癖的人,看見她這里亂得跟狗窩似的,還不得動手讓自己看著視覺上舒服些。
陸錦川外公那邊都是軍人出身,自幼跟著外公,在軍屬大院里長大,家里的孩子也都要往軍營里送去歷練幾年。
所以他和很多富二代不同,有軍人的挺拔,又帶了點痞氣,雖說出身豪門,錦衣玉食,但是家務活不在話下。
他調暗燈光,收拾完客廳,轉而又去收拾洗手間。
砸門的錘子還放在洗手臺上,地上一灘血跡明明顏色已經變深,卻生生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卻沒有移開視線,盯著那灘血跡盯了半晌,才轉過頭盯著門上那個窟窿。
平時擰個瓶蓋都得找他,砸起門來倒是一點不含糊,瞬間變身女漢子。
想笑,可心口似乎被什么壓著,連帶著嘴角也牽不起來。
好不容易收拾干凈浴室,他走到沙發旁盯著她的睡顏。
客廳里燈光很暗,只有借著陽臺透進來的一點月光,才能看見毯子下身形的起伏。
她朝右側臥著,頭枕著自己的右手,左手搭在被子外面,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眉心微微蹙起。
她不知道她有多漂亮,皮膚又白,那雙桃花眼跟會說話似的,看著他時眼睛里的光似乎能照亮他多年的黑暗,笑起來眼睛彎成小月亮。
可是他很久沒有見過她那樣發自內心的喜悅了,從他們結婚之后,她一點一點變得不開心。
他盡力給她最好的,卻也不能阻止她眼里的光暗下去。
視線落到那張微潤的嘴唇上,他轉頭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重新轉回來。
陸錦川在沙發旁蹲下身,輕輕撩開她的衣袖,紗布露出來,他的手頓了一下,直愣愣地看著她手腕上的一根舊了的紅繩出神。
原本他的左手腕上,也有根一模一樣的,只是在他們婚后不久,他便收了起來,如今那根紅繩戴過的地方異常灼人,燙得他手腕發麻。
他急忙把她的衣袖放下來,不想再多看一眼。
應夏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腳心有些癢,縮回來后那種感覺消失了,過一會兒又開始癢起來。
她把眼睛睜開條縫,看見一個男人正蹲在她腳邊,手里拿著什么,腳上有濕濡和溫熱的感覺。
“程牧安,你干什么呢?”她嘟囔著閉上眼,踢了他一腳,又把腳縮回毯子下。
那人許久都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卻一把掀開毯子,拽著她的腳踝往下一拉。
他冷聲道:“看清楚,誰是程牧安?”biqubu.net
應夏聽了這聲音,一下清醒過來,撐著身體坐起來,一眼就看見陸錦川正把一張毛巾裹在她腳上。
他低垂著頭,眉眼隱沒在月光里,看不真切。
她一下呆住,任憑他替她擦完腳,待陸錦川沉著臉走到浴室,她仍舊半天沒回過神來。
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這樣。
陸錦川從浴室出來,打開客廳的燈光走到餐桌旁,瞥了應夏一眼:“過來吃點東西?!?br/>
客廳燈光明亮,餐桌上放著兩個保溫桶,他打開其中一個,拿出一層層盒子裝著的清淡小菜,又從另一個桶里盛出一碗粥。
在此期間,應夏就一直盯著他,時而把視線移到他英俊的臉上,時而又是他卷起衣袖露出的小臂。
他的小臂線條緊實流暢,不是那種肌肉疙瘩,也不是長期不運動的人的瘦弱,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他真是好看。
應夏忽然有些自卑,陸錦川就像太陽,她努力追趕了十年,感受過他周身溢出的溫暖,卻走不進他心里。
若是能走進他心里,哪怕被燎成灰燼她也愿意。
“還不過來?”陸錦川轉頭看著她,眼神淡得出奇。
或許是失血過多,亦或是尚未清醒,她甚至忘了問他為什么來,也忘了用反唇相譏來保護自己。
直接下了沙發,走了兩步看見陸錦川視線落在她光著的腳上。
“穿鞋!”他的聲音冷硬。
兇個屁啊,應夏腹誹道。
她穿上鞋走過去,在陸錦川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陸錦川一手搭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根煙,沒有點燃,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桌上只有一個碗,就在她面前,她也沒問他吃不吃,自顧拿起勺子舀了粥往嘴里送。
是她熟悉的味道,家里的孫阿姨的手藝,孫阿姨是她自己找的,照顧了他們三年,她以為兩人離婚后他會把阿姨辭退,目前看來,人他還用著。
愛看小說或是愛寫小說的人,腦洞都不小,常常一個細枝末節都點便能聯想許多。
于是,她想到了,或許孫阿姨被他請回去照顧趙如一,這個想法一出現,就是自討苦吃,有一點食不下咽的感覺。
“放久了不好吃?”陸錦川問。
應夏抬起頭來看向他,他面色淡淡的,眸色卻深不見底,讓人想要探究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可是應夏探究了十年,仍舊覺得看不懂他。
好像是極為熟悉的場景,他們婚后,好多次她加班回家累了往沙發上一倒,他總會把她拖起來吃點宵夜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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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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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