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男孩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縮回去的瞬間又聽見應夏問:“你剛才叫我什么?”
“姐姐啊。”
“噗嗤”原本哭得傷心欲絕的應夏又笑了出來,轉過頭問身旁的男人:“請問還有紙巾么?”
男人搖了搖頭,按下了服務燈,空姐很快過來:“您好,沈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幫助?”
“紙巾,謝謝。”男人轉過頭,看了一眼又哭又笑的應夏,補充道:“麻煩多拿一些。”
紙巾把垃圾袋都塞得鼓囊囊的,應夏終于哭夠,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回到座位。
“謝謝。”她說。
“不客氣。”
她這才聽了個仔細,男人的嗓音低沉好聽,應夏忍不住看過去,可惜他戴著口罩,只能看見微垂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
不過單是這樣,就能看出他長得好看,是那種非常非常非常的好看,眉眼間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像誰。
飛機降落在機場,男人戴上帽子,眾人前呼后擁地下了飛機。
應夏拿了行李出來,只看見一大群打了雞血的人烏泱泱地往機場外涌,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尖叫聲哭喊聲充斥于耳,應夏忍不住戴上耳機,埋著頭從旁邊擠了出去。
這是她和陸錦川分開后的第一天,遇到的一個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小插曲。
戴口罩的男人兩手插兜,被助理擁著走出機場,上車時抽出手,一個東西被帶出來。
是一粒小小的薄荷糖。
他想起了這顆糖的由來……
飛機上身旁那個愛哭的女人連哄帶騙地坑了前座小朋友兩顆糖,最終還騙到幾聲令她眉開眼笑的“姐姐”。
女人的傷心和快樂真是世界一大未解之謎。
他隨手丟給一旁的男孩兒:“還給你。”
小男孩瞪大眼:“我給姐姐的糖怎么在你這里?”
他抬手揉了揉男孩兒的頭發,輕輕哼笑一聲,他也想知道這顆糖是什么時候落到了他兜里。
……
應夏從前有個夢想,走遍名山大川,當然,這個夢想里有陸錦川,如今兩個人分開了,夢想也依舊是夢想,只是把陸錦川從這個計劃里剔除而已。
從南到北,自西向東,從初秋走到深冬,她走了三個月,逛遍了大江南北的風光,在這期間,她新辦了電話,那個號碼再也沒有開過機。
北城的嚴冬是冷的,風是透骨的,從機場回家,沒開暖氣的屋子里跟地窖似的。
回到自己那套小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以前的電話卡裝上,接連不斷的短消息,從她進浴室前一直響到洗完澡出來。
有閨蜜,有同事,有朋友,唯獨沒有陸錦川的。
她撥通閨蜜譚菲的電話:“喂,我回來了。”
“喲,你還知道回來呢?我還以為你都玩兒脫韁了,玩兒夠了?”譚菲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
應夏摁了免提丟在一旁,一邊往臉上擦護膚品:“沒玩夠,不過不回來也不行,之前寫的那本小說有影視公司要改編。”
譚菲那邊呀呀呀地叫起來:“啊啊啊寶貝你太厲害了。”
“啊對了,”譚菲像是想起什么:“我碰見過陸錦川一次,他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你一天這里跑那里跑,我哪兒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他。”聲音還帶著幾分不忿。
應夏在聽見陸錦川的名字時心里就是一顫,“那后來呢?”
“哪有什么后來,我說不知道他就走了,估摸著也是隨口一問。”
應夏忍不住問:“陸錦川和趙如一,他們,他們在一起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應夏“哦”了一聲,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其實她偶爾也會忍不住看看娛樂圈的八卦,卻只看見趙如一短暫休息的新聞,沒有結婚的消息傳出來。
“夏夏,你不會還對他念念不忘吧?”閨蜜的語氣帶了幾分忐忑。
應夏手上動作忽然一頓。
還喜歡嗎?十年,若是能用三個月忘掉就好了,不過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一種叫做習慣的后遺癥罷了,時間會慢慢將其消磨掉的。
就算是忘不掉,也只能藏在心底。
萬萬不能翻出來自討苦吃。
掛掉了電話,應夏想了想,翻出陸錦川的電話,指尖懸在上面半天不敢點,直到屏幕變成一片漆黑。
她其實只是想問問他找她有什么事,但是看到手機里的短信記錄便放棄了,如果他想找她,有一百種方式,絕對不會是這樣偶然而且隨口的一問。
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是媽媽離開北城搬去外婆那里留給她的。
已經好幾年沒人住,家具都有些舊了,應夏第二天直奔家具城訂了些家具,又去商場買點生活用品。??Qúbu.net
應夏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碰到陸錦川,他也看見了她,兩人遙遙對望。
看見陸錦川的瞬間,應夏便想拔腿就跑,然而轉念一想,現在兩人毫無干系,有什么好跑的呢?
他還是那么好看,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外面套了件大衣,帶著幾分禁欲的氣質,平常不笑時臉上就寫著生人勿進,何況現在面色還帶著幾分森然。
應夏站在原地,直到那個人快步走到了自己面前。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他聲色平淡。
要你管?
然而骨子里的教養讓她擠出個笑臉:“好久不見。”
陸錦川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應夏勾起的唇角也慢慢扯平,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正準備轉身離開,陸錦川身后出現的那個人不禁讓她停下了腳步。
是她?趙如一。
她帶著帽子和口罩,可應夏就是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高中時,陸錦川給她介紹:“應夏,這是我一起長大的朋友,趙如一。”
新婚之夜,陸錦川抱著她喊她:“如一……”
趙如一趙如一,這個名字成了無數次令應夏掙扎著醒來的夢魘。
可笑,這么多年來他念念不忘,沒想到她竟也記得這么清楚。
“夏夏?”趙如一瞪大眼看著應夏,臉色有些不自然,“真巧啊,在這里碰上。”
什么巧?分明就是冤家路窄加陰魂不散。
十年了,為什么趙如一總有本事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視線下移,落在趙如一凸起的腹部上,應夏腦子里轟的一聲,周遭一切喧囂都瞬間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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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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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