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他身上的卑躬屈膝和和藹可親之色消失無影,取而代之的是殺伐之氣。
“噗通……”
黃桃渾身大震,知道再也躲不過去了,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老田,子豪真是你的孩子,你要相信……”
田不易一腳踹開他,走了出去,黃桃急忙爬起追了上去。
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陸言從大樓離開。
臨別之前,郭山送給他五百萬診金作為酬勞。
這是陸言自打出生以來賺到的第一筆錢。
郭山在想什么陸言很清楚,之所以給他這么多的酬勞費,無非是想結交自己而已。畢竟這段時他展現出來的實力過于強大,無論是武道上,相術上,還是在醫道上,都讓郭山震驚不已,他身上的價值太大了,這點,老謀深算的郭山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陸言并不想和郭山有過多牽連,但想到以后他在拿回阿波羅別墅灣項目的時候避免不了要有交往,所以最后還是收了下來。
回到宋家,陸言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剛剛進了房間,就見宋瑩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雪白無暇的軀體,被白色的浴巾包裹住關鍵地方,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讓陸言都無法移動目光。
宋瑩的腿,當之無愧是美腿,根本挑不出一點缺陷,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有生理沖動。此時此刻,陸言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越來越濃重。
“你回來了?”看見陸言,宋瑩略微一呆,隨即拉緊了身上的浴巾,然后問道:“處理的怎么樣,沒什么事吧?這么晚你一直沒回家,我還以為警察把你帶走了。”
她雖然看似不在乎,但心中一直很擔憂,畢竟陸言在眾目睽睽之下掰斷了田子豪的手指,又踹斷了宋子豪的一條腿。
陸言搖了搖頭:“我沒事。”
陸言的目光追著她的身影,一直到宋瑩消失在內門后面,才心有不甘的收了回來。
“郭山來了,田家不敢造次,今后不會找你的麻煩。”
他又說到:“田不易還主動跑來跟我道歉了。”
“嗯,沒事就行。不過經過這次的事,你可欠了郭山一個很大的人情。”
郭山是什么人?宋瑩很清楚,欠郭山的人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將來說不定要陸言拿什么來還。
“找時間我給你拿點錢,你買點貴重的東西去感謝一下郭山,他的人情,我們盡量還清。”
宋瑩坐了起來。
陸言笑了,坦然道:“別擔心,我救過他,今天晚上他幫的忙,足夠還他的。”
宋瑩這才想起來陸言曾經救過郭山,頓時擔憂之色輕了不少:“要是和他兩不相欠了,你以后就盡量少跟他來往,最好不要有什么聯系,他和我們不是一類人,搞不好你會被抓進去,知道嗎?”
名流集團表面上沒什么問題,但其實背地里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和他們走的太近,不會有好結果。
“嗯,知道了。”
陸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差點忘了,你說你公司缺資金,怎么不告訴我?”
宋瑩公司的事情他已經了解了,宋瑩是被藍天銀行給耍了。本來定好的五年還清的貸款,才過去一年時間,銀行忽悠宋瑩把錢還回去,剛一還清,銀行就隨便找了個理由不再貸款了。
宋瑩公司瞬間沒了資金,周轉不開了。
特別是宋瑩的公司現在正處于擴大規模,加大生產的時候,突然被要走一個億的資金,公司的正常運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盡管四處湊錢,但以往合作關系不錯的伙伴紛紛拒絕,她盡了全力,最后還是差六千萬,這才出現了今晚的事情。
“告訴你?”
宋瑩冷艷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不屑。
“告訴你有什么用嗎?六千萬的缺口,你能幫到什么?如果你有一點點用處,我也不用每天這么累了。”
陸言苦笑,說的也是,要換成以前,就算知道宋瑩非常艱難,他也愛莫能助,幫不上一點。
“對了,我手里有五百萬,是郭山非要給我的。”
他拿出支票,遞給宋瑩:“你先拿去吧。”
“五百萬?”
宋瑩嬌軀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陸言:“郭山給了你五百萬?”
陸言點點頭,隨便找了個理由:“嗯,他說不想欠我人情,所以直接給我一筆錢,算是還清了。”
“不行,這錢,我不要,你也別收,還給他,否則你就和他脫不了關系了。哪怕郭山不故意拖你下水,警方早晚也會查到你的身上來,這個錢你別用,如果你需要錢,找我,我給你。”
她清冷的聲音斬釘截鐵,雙腿張開竟然恍然不覺,雪白的大腿讓陸言眼睛充血。
陸言呆了呆,本來想再說幾句,但見宋瑩臉色冰寒,意志堅決,只好把支票收了起來。
“公司的事,我來想辦法。”
宋瑩提醒道:“這幾天里,把家里的事處理一下,然后你就出去找個工作。以前你妹妹住院需要照顧,現在她既然好了,你該找個工作了。我不要求你賺多少錢,只希望你能自食其力。”
她不想看到陸言每天在家里燒火做飯,拖地刷馬桶,也不想看陸言為了掙錢裝成神醫去忽悠人,希望他能好好做人。
陸言點頭:“嗯,明天我去看看小妹,然后就去找個工作。”
說完,他換了衣服去洗澡,一進浴室,他的注意力就被洗手臺上的佛牌給吸引住了。
上面一縷黑氣繚繞不散,見宋瑩在梳頭發,沒注意到這邊,他悄悄地把佛牌拿在手中,陰陽闕旋轉,瞬間感受到上面蘊含著濃重的殺意。
這東西,十分邪惡。
當他準備直接捏碎這東西時,鏡子上突然多出來一張臉。
“給我!”
突然出現在他身后的是宋瑩,宋瑩怒喝一聲,直接將佛牌從陸言手中奪了回去。
陸言被她的吼聲嚇了一跳,震驚到無以復加,目瞪口呆的望著宋瑩,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動作。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宋瑩這幅樣子。
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宋瑩驚怒交加,甚至俏臉上此時充滿了怨恨與狠戾。毣趣閱
佛牌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宋瑩瞬間又安靜了下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
她想跟陸言道歉,但最終卻又板著臉說道:“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亂碰我的東西,否則你就別在二樓睡!”
說話間,她把佛牌緊緊捂在懷里,似乎那是什么天大的寶貝。
“小瑩,這東西太邪惡,你要馬上扔了它。”
陸言盯著宋瑩:“否則不僅是你,連你身邊的人也會遭殃,弄不好就要沒命。”
因為他發現,佛牌上的黑氣更加濃郁了。
“滾!”
宋瑩直接打斷。
第二天一大早,陸言就早早起來了,伺候完了一家人吃完早餐出去上班后,他準備出去一趟,去看看妹妹情況如何。
妹妹的動脈腫瘤已經好了,外債也還完了,現在的日子應該舒服了很多,不過陸言還是每隔幾天就過去看一看她。
他和陸雪從小一起長大,生活了二十年,陸言已經把她當做親生妹妹。
見陸言要去看望妹妹,宋瑩也要一同前去。
這是宋瑩第一次主動要求和陸言一起去看望妹妹,陸言很開心,這說明宋瑩正在逐漸的接受他。
從前,她幾乎從不跟妹妹見面。
半小時后,二人驅車來到了村子里。
只是房間里空無一人,陸雪不在。
陸言打電話給她,才知道陸雪正在附近的菜市場。
二人于是向菜市場走去。
一路上路人紛紛側目,宋瑩太過耀眼,相較之下,陸言就顯得太普通了。
兩個人在菜市場里轉了一圈,到處都是瓜果蔬菜生活用品的小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生活氣息很濃,在一個角落,他們看到了陸雪。
陸雪在這里支了一個攤,前面一個桌子,上面放著個幾個茶壺,里面全是她自己做的涼茶。
兩塊錢一杯,生意不錯,現場有不少人在排隊買茶。
陸言連忙跑了過去:“小雪,你身體剛剛好,干嘛跑出來擺攤啊,萬一再累病了多不值。”
說著他端起茶壺幫忙。
見哥哥來了,陸雪開心的笑道:“哥,我已經沒事了,想靠自己賺點錢,幫你分擔分擔。”
陸言嘆了口氣:“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別擔心醫藥費,那些事我都能幫你搞定,你安心養好身體就行。”
“哥,你太難了,做上門女婿還老因為我問人家要錢,人家肯定不愿意,總這么做,也不好。”
“小妹,你別想那么多,陸言沒有從宋家拿錢。他給你的那些錢都是他自己賺到的,陸言能自己做主。”
這時,宋瑩從人群里走了上來:“小妹你就放心用吧。”
說完,她也走上來搭手。
“嫂、嫂子,你也來了?”陸雪一愣,顧客太多,她一直忙得不可開交,剛才沒看到宋瑩。
陸雪從邊上拿過來一個凳子,擦了擦:“嫂子,你坐,這種粗活你不能做,我來就行。”
“小妹,我沒事。”
宋瑩笑的很開心:“你身體剛好,應該聽你哥的話,多多休息。這里的活兒,我和陸言做,你先坐下來休息休息。”
她一把將陸雪按在凳子上。
“嫂子真好。”
陸雪無奈,只好坐了下來,發自內心的笑著說了句。
“哥,我嫂子要來你也不說一聲,害我也沒準備好飯菜。你把嫂子帶到這種地方來,不是讓她受罪嘛。”
陸雪十分善良,陸言苦笑道:“我怎么會知道你這丫頭這么不聽話,病才好幾天就跑出來擺攤。”
宋瑩微微一笑:“行了別啰嗦了,快點賣吧,賣完了我們早點收工。”
三人搭伙兒,做起事來就快多了,宋瑩負責招呼來客,陸言幫忙給人倒茶,陸雪則負責結賬。
宋瑩這個絕世美女的出現引起強烈效應,客人比平日里多了不止一倍,往來不斷。
見此情景,陸言心頭一暖,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他想念這一天,想念了太久。
這樣的日子,值得他用生命來守護。
只可惜,他一直走不進這個女人的心中。
“野狼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高喝響徹整個市場,接下來是出奇的寂靜。
陸言抬頭看去,市場的入口處,八九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野狼哥一邊啃著甘蔗,一邊瞥著兩邊的小攤販,似乎這些市場小販根本就不是人。
然后,其中一個打著耳釘的青年拿著一張印著二維碼的紙,在路過的每一個小攤面前晃了晃。
陸言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拿著二維碼的,是他二叔的兒子,陸遠。
這陸遠打小就不學好,上學的時候逃課上網,打群架早戀,每一樣都有他的身影。甚至有兩個女孩的肚子都被他搞大了,但女孩父母卻不敢報警,因為陸遠放了狠話,敢報警就讓女孩死。
只要是他看上的,無論是什么物品,還是漂亮女孩,基本都逃不掉他的手掌心。誰敢不順著他,那就得天天被他打。
從小到大,陸言也沒少受他的欺負。
所以此刻看到陸遠在這里混,他一點都不稀奇。
小攤販們看見野狼這些人來了,趕緊拿出手機去掃二維碼,然后輸入金額,把錢付了。
每個攤販一千塊錢,生意特別好的,兩千。
這市場上粗略估計有一百多個小攤販,就這么晃悠一圈,就能有十幾萬到手。
宋瑩問道:“小妹,這群是什么人?”
陸雪皺了皺眉:“是來收管理費的。”
陸言淡淡道:“狗屁,就是一群社會渣滓,來欺負小商小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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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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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