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兆綸一拍桌子:“你們是誰啊?我們還沒吃完,出去!”
“田氏集團董事長要用包廂,就算是玉皇大帝都得騰位。”
扎著小辮子的男青年輕蔑的看著馮兆綸:“怎么,你不挪地?”
田氏集團的董事長?田不易?
馮兆綸他們都清楚田不易是什么人,剛才那股怒火瞬間被澆的無影無蹤。剛才覺得被冒犯的一群親戚們瞬間也都啞巴了,在場之人誰不清楚,田不易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要不……”
馮兆綸有些尷尬,訕笑著扭頭看著幾十個親戚,說道:“咱們大伙兒吃的也差不離了,吃完咱們就收拾一下出去吧?”
“近期才跟田總談好一個大項目,簽了合同,他的面子,我們不能不給。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
他努力給自己找臺階。
馮母也是連連點頭:“對對,田總的面子肯定要給,田總人家肯定是要談大生意,我們這頓不重要。”
幾十個親戚紛紛起身準備離開,站在包廂門口的小辮青年十分得意。
“姐夫,果盤還沒上呢,走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陸言抬起頭,看向杵在門口的幾個人:“這個包間,我們讓不了。”
“讓田不易過來道歉。”
陸言伸手一指地上的雞腿:“他害我浪費了一個雞腿。”
幾個壯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相互對視了一眼,發現幾個小伙伴都一臉驚訝的模樣,確認自己沒聽錯,這才紛紛像看傻子一樣看向陸言。
馮兆綸等人嚇了一跳:“陸言,你胡說八道什么!”
馮兆綸臉色駭然,怒斥道:“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這是我馮家的飯局,我說離開,就離開。”
“你想找死沒問題,別連累我們。”
他又急忙向幾個壯漢歉意的說道:“幾位大哥,這是我丈母娘家的上門女婿,沒點腦子,你們別介意。”
風景冷喝一聲:“陸言,你還等什么呢?立刻給田總的人道歉,否則你就別去我哥的工地上搬磚了。”
陸言沒有搭理他們,只是看著小辮青年。
“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讓田不易過來道歉,就說是我陸言說的。”
馮兆嚇的面如土色:“小子,你算個什么玩意?說話這么狂,是不是活膩歪了?”
他正要上前教訓陸言,從后面走上來一個渾身纏著醫用紗布的男子,正是麗華會所里和陸言起過沖突的牛仔男。
看清楚是陸言后,牛仔男渾身一個哆嗦,眼神全是畏懼。
他急忙對囂張的小辮男子低聲說了幾句。
小辮男人聽了之后臉色變了變,帶著手下慢慢退了出去。
“你闖大禍了,陸言!”
馮兆綸指著陸言,氣的肺都快炸了:“你給我聽好,等會兒出了事,你自己擔著,跟我們沒關!”
一眾親戚們也紛紛斥責陸言。
宋瑩柳眉皺了起來,想要斥責陸言幾句,但最后也沒說出口。
“田總,這里。”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看上去有些憔悴無力的田不易來到了。
馮家人下意識的紛紛站了起來,緊張無比。
馮兆綸連忙撇清關系:“田總,我們和陸言沒關系,都是他自作主張不肯讓包廂。”
“陸兄弟,陸兄弟啊,實在對不住,冒犯你了。”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馮兆綸和馮家親戚們跌破了眼鏡,田不易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陸言跟前握住他的手,不住的道歉。
“我的人不懂事,沖撞陸兄弟了,這樣,我給陸兄弟道歉,我先喝三杯,希望陸兄弟別生氣。”
他讓人拿上來一瓶好酒,然后親自倒了三杯一一喝下。
“你的記性的確太差了。”
陸言淡淡說道:“一個大老板,沒有一點格局。”
馮兆綸一家人目瞪口呆,田氏集團的老總居然被陸言訓斥的服服帖帖?
而且看田不易頻頻點頭哈腰的模樣,顯然他很敬畏陸言這個上門女婿?
這太離譜了!
“陸兄弟說的是,我記性太差了,格局太小,往后請陸兄弟多多照顧。”
等田不易一口氣喝完三杯白酒,他的小弟們也紛紛倒酒自罰一杯。
包廂之內,靜的出奇。
馮靜他們臉很不好看,連喝三杯白酒,誰都能看出來,田不易是真心道歉,不是應付。
這讓他們很不舒服
陸言一個屁本事沒有的廢物,憑什么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好了,這事過去了。”
陸言淡淡開口。
“多謝陸兄弟。”
田不易滿臉堆笑,然后又恭敬的對陸言說道:“陸兄弟,可否給我個電話,后面我還有事想請教陸兄弟。”
不用問,陸言也知道他想問什么,肯定是有關他身體不能生孩子的問題,于是扯過來一片紙巾,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電話。
“多謝,多謝。”
田不易像是得到了寶貝一樣把紙巾收到懷里,然后又笑著對馮家人喊道:“各位,打擾你們了,實在對不住,這頓飯,我買單。”
幾個跟班也都點頭哈腰,十分恭敬。
陸言微微點頭:“嗯,走吧。”
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田不易是他的小弟,這讓田家等人完全無法接受。
宋瑩腰桿挺的更直了。
太解氣了。
“好,陸兄弟,我們再聯系,諸位,告辭。”
田不易大笑一聲,帶上手下離開了。
全場寂靜。
馮母他們臉色異常難看,臉上火辣辣的,就在兩分鐘前他們還在罵陸言是個廢物,還讓他去馮兆綸的工地上搬磚,一轉眼的功夫,陸言居然成了田氏集團田不易的貴賓。
田不易的自罰三杯,著實讓他們臉疼。
馮兆綸心里更是堵得慌,一直以來都是他壓在陸言頭上,可今天,他居然被陸言強勢壓住了。
這一次,比上次宋遠山過大壽那次都更難受。
田不易他們走了,包廂內仍然寂靜無比,氣氛很詭異。
馮母等人吃著東西,食之無味。
反而是宋瑩突然來了胃口,不停地吃著東西,不亦樂乎。
但她為人和善,并沒有開口嘲諷那些人。
“陸言,你是怎么忽悠住田不易的?”
宋柳忍不住了:“田不易可不是好惹的,你忽悠他,可沒什么好果子吃。最好實話實說,主動跟他坦白。”
“不然,到時候你出了事不要緊,搞不好還會連累我們。”
她用警告的語氣說道:“田不易自罰三杯,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她覺得,田不易能這么尊敬陸言,肯定是陸言用了什么辦法忽悠住他了,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太不合常理。
陸言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和她老公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陸言一邊吃嚇,一邊不住的點頭:“嗯,嗯,好。”
馮母也看不下去自己兒子被陸言踩在腳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本事,自己要有點數,耍田不易,可不是鬧著玩的。”
陸言連連點頭:“嗯,是,是。”
“別犯蠢。”
馮靜輕蔑的看著他:“別說你忽悠田不易了,就算你沒忽悠,真的和田不易有交情,又有什么用?田不易是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跟他套近乎,恐怕是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馮母也連連點頭:“就是,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走正路成不了大氣候,還是要進大公司才行。”???.??Qúbu.net
馮兆綸聽著很別扭,畢竟他才和田氏集團簽了合同,但能打壓陸言,他也懶得插嘴。
“腳踏實地吧。”
馮靜一副教訓陸言的樣子:“什么時候你能有我一半的成就,你也算是給宋家長臉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止住了。因為門口突然出現一批時髦男女。
其中一位,她認識。
馮靜不再理會陸言,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上去,對最前面的時髦年輕男子喊道:“王總好。”
陸言扭過頭來一看,王不凡。
穿著時髦,氣質尊貴,只不過氣息陰柔些,但卻很有氣場。
只是此時他腦袋和手上纏著紗布,看上去十分好笑。
聽見馮靜喊王總,馮父馮母連忙站起來迎接。
“馮總,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您。”
馮靜立馬變的乖巧可人,之前的高傲不可一世瞬間變成了熱情洋溢。
“一直以來王總對我的栽培之恩,我都記在心里,總想找個機會當面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但一直沒機會。不知道王總今天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賞臉讓我請您,和您的朋友一頓飯?”
馮家親戚紛紛點頭贊嘆,馮靜做事的確周全,滴水不露。
“馮靜啊……”
王不凡不耐煩地看了馮家人一眼,最后落在低著頭悶聲不吭只顧著吃的陸言身上,呆了呆,像是沒想到在這里遇到陸言。
原本冰冰冷冷的臉瞬間變得熱絡的不行,大步走了進來。
見王不凡真的進來了,馮靜頓時開心不已。
“感謝王總能給我這個面子。”
“爸媽,這位是我們名流集團子公司的老總,也是我的領導,對我有知遇之恩。”
馮家父母頓時更加得意,馮兆綸高昂著頭,為妹妹驕傲。
他卷起來袖子,準備握手。
只是,王不凡根本沒有理睬馮家人,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來到陸言面前,恭恭敬敬的開口:“陸少好。”
陸少?
王不凡恭恭敬敬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所有人都盯著他的一言一行的包廂里,瞬間引起了轟動。
馮靜臉色大變,瞬間黑了下來。
馮家一眾親戚也紛紛吃驚的看著陸言。
陸少?什么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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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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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