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冷笑:“才幾天沒見,這么快就學會給人看相了,跟誰學的?”
陸言尷尬不已:“不是,你在歐洲旅游時被有心人下了降頭,這事比較玄,可能你自己都沒感覺到,在境外旅游的時候你是不是要了一副佛牌?”
“鬼話連篇!你才頭頂兇兆!我好得很,你再咒我就給我滾下去!”
陸言苦笑:“我沒有咒你……”
“那就閉嘴!”
宋瑩冷笑:“這兩年來你除了做飯還會什么,我能不知道?裝模作樣!”
陸言心里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見陸言果然不吭聲了,宋瑩更加生氣,這個男人,不僅沒一點能力,性格還懦弱無比,任勞任怨,以后還能有什么出息?
不過她有點疑惑,她才從國外回來,佛牌她一直是戴在胸口的,陸言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這混蛋偷看到的?
一定是這樣!
宋瑩已經有了主意,頓時對陸言更加失望。
這個男人,不僅無能,懦弱,而且還是個色鬼!
“等這幾個月忙完,我們辦一下離婚手續(xù)。”宋瑩的眼神十分堅定。
當初之所以要招陸言做上門女婿,一是那時候宋家商業(yè)上連遇打擊,十分不順。
二是宋瑩身患重病,需要找個上門女婿沖沖喜。
如今宋家霉運已散,宋瑩身體也早就康復,宋家沒有必要再養(yǎng)著陸言這個廢物了。
在宋家,沒有一個人看得上這個男人。
聽到宋瑩要離婚,陸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黯淡了一些。
看來,在宋家,真的是誰都不喜歡自己。
“陸言,你知道為什么宋家人都對你很失望嗎?”
“你沒錢、你做上門女婿,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懦弱、太不思進取,像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自從你來我家之后,除了做家務,你干過一點正事嗎?”
“你這樣的男人,用來給宋家沖沖喜還行,真要和你在一輩子,打死我都不會同意的。”
“不過你放心,等我們離婚時,我會再給你一筆錢,這樣你妹妹治病的錢你就不用發(fā)愁了。”
宋瑩聲音冷漠:“就這樣吧。”
陸言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他還記得,很多年前的一個冬季寒冷的夜晚,他躲在街頭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一個穿著毛絨絨的小女孩的一提小籠包救了他。???.??Qúbu.net
將近二十年眨眼逝去,可那個可愛而又善良的小女孩,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同意上宋家做上門女婿。
錢自然重要,但更關鍵的原因是,陸言想報一下當年小女孩的救命之恩。
“哎,可能緣分只能到此為止了吧……”
“我說的你聽沒聽見?”
見陸言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宋瑩頓時愈加恨鐵不成鋼:“一定要離婚!”
騰!
話音剛落,就見陸言忽然坐直了身體,神情緊繃。宋瑩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陸言身子忽然往左一斜,一手抓住方向盤,一手往宋瑩的大腿上用力一按,剛剛準備在路口停下等紅燈的保時捷,頃刻間化作一道利箭射了出去。
“你瘋了嗎?”
轟!
話音剛落,就在他們的車剛剛沖到對面后,原來的位置被一輛渣土車悶頭撞了過去,連續(xù)五六輛車被撞的支離破碎。
喇叭與尖叫聲頓時響作一團。
宋瑩一把推開陸言,把車剎停,扭頭往后看去。
血流滿地。
一股濃濃的絕望充斥了她的心頭,陸言啊陸言,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啊!
宋瑩以為是因為陸言的闖紅燈引起的渣土車連撞好幾輛車,從而引發(fā)的巨大事故。
她顫抖著手趕忙解了安全帶,下車朝車禍中心跑去。
經過短暫的震驚與迷茫后,呆愣在路邊的行人與其他車主此刻都反應了過來,也急沖沖向事故中心圍攏過來。
如此重大的事故,面對鮮血不斷從被撞擊的破爛不堪的鐵皮車里流出來的現(xiàn)場,許多女人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甚至失聲痛哭。
陸言也下了車。
一地的傷者,粗略一看得有十幾個人,個個傷勢慘重,肢體不全。
渣土車司機也躺在血泊里,身子偶爾抽一下,但還吊著一口氣在。
“啊,珊珊,珊珊……”
一輛黑色奧迪A8車內爬出來一個約摸四十歲的女人,絕美的容顏上此時滿是鮮血,但她卻根本不在乎自己,大聲朝著車內后排喊叫。
因為坐在后排的,是她的閨女。
但此刻A8的后排已經被一輛車給壓扁了,中年女人眼里全是淚水,也顧不上擦血和淚,只是不要命的去推越野車。
一個墨色木盒,從A8座椅上滾落到地上。
中年女人此刻眼里只有她的寶貝女兒,根本沒注意其他任何東西,只是拼了命的推車。
宋瑩沖了過去:“大家都幫幫忙,我們一起救孩子出來。”
圍觀的路人紛紛過來搭手,一起去推越野車。陸言也準備過去幫忙,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他前面站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來才六七歲的模樣,扎著馬尾辮,一條紅色長裙,很是惹人憐愛。
只不過不知為何,小女孩的眼神沒有聚焦,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茫然的在人群里走來走去。
“小朋友,不要亂跑哦。”此刻這里很亂,人很多,陸言怕小女孩走丟了,于是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他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女孩的手掌冰的嚇人。
對于陸言的話小女孩毫無反應,只是站在那眼神空洞的望著前面。
“閃一邊去!”
一位大媽見陸言傻傻的站在那發(fā)呆,氣的不行,直接吼了出來。
“都這樣了還不上去幫忙,你還是個男人呢!”
然后她肥碩的大手一撥拉,直接把陸言給推搡到了一邊。
然后可怕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這大媽壯碩的身軀居然直接從小女孩身上穿了過去。
對,就是直接穿了過去。
就如同穿過空氣。
陸言震驚!
這是什么情況?!
對于陸言的驚訝聲大媽完全不在乎,還轉過頭來對他呸了一聲。
宋瑩此刻扭頭看了一眼,見陸言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動,眼里的失望更濃了。
直到此刻,你還沒意識到這次災難都是因為你闖紅燈所致嗎?不但不過來救人,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外面看熱鬧,窩囊廢這三個字太抬舉你了,簡直是個王八蛋!
她已打定了主意,必須離婚!
宋瑩對陸言已經徹底絕望,枯木逢春也許還能發(fā)芽,但這個窩囊廢,是絕計不可能再有什么改變了。
“可以了可以了……”
就在這時,人群里傳來聲音,A8已經被眾人拉出來足夠大的縫隙,后排的小女孩整個露了出來。
只不過小女孩臉色蒼白,渾身布滿血漬,看之令人心頭發(fā)顫。
陸言眼睛瞪的如同銅鈴,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因為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車里的小女孩和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同樣五六歲的年紀!
同樣顏色的長裙!
同樣的馬尾辮!
他眼睜睜看著車內的小女孩被一群人合力抬了出來,然后又看向自己拉在手里的小女孩,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后背直冒涼風,頭發(fā)根都炸了起來!
她們是同一個人!
忽然,陸言覺得手里拉著的那個女孩身子一顫,身影變淡了不少,似乎再來一陣風就能吹散她一樣。
來來回回的人不斷的從她的身體穿過去,沒有半分阻礙。
陸言已經驚的無言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東西,在拉扯著小女孩,逐漸消失。
“不要走!”
陸言渾身顫抖,拼命的拉住了小女孩。
如果松手,小女孩就會從此死去,這是陸言此刻的感覺。
這時,120急救車到了,醫(yī)生護士快速跑到車子旁邊,查看小女孩的情況。
一陣查探之后,醫(yī)生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見此情景,中年美婦像是渾身力氣被瞬間抽離,直接軟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誰能救救我的孩子,我王慕雪這輩子給她當牛做馬,誰能救救我的女兒啊!”
痛苦的哭聲撕心裂肺,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都被揪了起來,但卻沒人能做點什么。
宋瑩也眼含熱淚,這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女孩,還未來得及感受一下人間的美麗,就失去了生命。人間至悲,莫過于此。
其他人憐憫中年美婦的遭遇,但同時也感到驚訝。
王慕雪,這個名字在場之人絕大多數(shù)都有所耳聞。那可是雪麗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在萬州首屈一指的大企業(yè)家啊!
可以說,得到王慕雪的一份人情,那這輩子就不會有什么阻礙了。
可惜,王慕雪的女兒傷勢太重了,誰都沒有辦法挽救她了。
“等一下!”
就在醫(yī)生護士準備擔架要把珊珊抬走的時候,一道讓宋瑩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還沒死!”
陸言拽著即將消散的那道虛影從人群里穿過去,一腳踢走擋在路上的墨色木盒,然后蹲到地上按住小女孩的脈門。
當前狀態(tài):機體受損嚴重,臟腑器官皆有重傷,胸腔出血,靈魂離體……
損傷原因:嚴重車禍。
當前您的能量不足,無法直接復原目標,可用玄天十八針救治。
陰陽闕的白面只剩下一片了,明顯不足以治療小女孩這么重的傷勢。
還玄天,還十八針,狗屁啊,他都沒學過,怎么用來救人?!現(xiàn)在臨陣磨槍,等他學會了,小女孩早魂飛天外了。
救她!一定要救她!
陸言內心不住的怒吼!
一片白光從陰陽闕射向小女孩的身體,瞬間沒入進去,小女孩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
“小妹妹,快點回去,快點。”
小女孩聽話的躺了下去,但身體躺下去了,頭卻總會彈出來,怎么也躺不下去。
陸言用帶有陰陽闕的手在小女孩額頭上一拍,虛無的靈魂體腦袋直接被拍了進去。
小女孩的身體一顫,陸言能夠清晰感覺到,似乎有兩個事物,現(xiàn)在融為一體了。
“陸言,你干什么,你打她干什么!”
宋瑩忍不住吼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這次事故都是因你而起?”
她對陸言已經失望透頂!
要不是他突然發(fā)神經一般的搶奪方向盤闖紅燈,怎么會出這么嚴重的事故,這小女孩也不會死!
她用手去拉陸言,卻沒拉動。
“年輕人你干什么呢?小女孩已經走了……”
“這人有病吧?!人家醫(yī)生都說沒救了,他戳在那神神叨叨的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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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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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