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有所小成之后,陸言將劍收起,回到家洗了個澡,快速將早餐做好。
剛剛擺放好早餐,宋遠山夫婦就下樓了。大概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煩悶,二人都拉著臉,氣氛有些壓抑。
陸言忙完所有事,剛剛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顧青芳就一蹺二郎腿,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陸言,那塊手表呢?”
陸言一愣,然后將手表遞了過去:“在這里。”
“嗯,還行,沒被你弄壞。”
顧青芳將手表握在手里欣賞了一番,然后一把塞進宋遠山手里。
宋瑩一呆:“媽,你干嘛啊?”
“我和你爸商量了,從今天開始,這表給你爸戴。”
宋瑩哭笑不得:“媽,這表示陸言的啊,你們商量什么……”
不等宋瑩說完,顧青芳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什么他的,你當我們傻嗎?”
陸言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雖然這表是你的,可還不是用小瑩給你的錢買的?花的我女兒的錢,所以我們就有權力做主!”
“媽,我哪有這么多錢啊……再說,我是有多蠢,會花這么多錢給陸言買這么貴的手表?”
“我和你爹討論過了,這表這么貴,陸言肯定是沒錢買,也不會有人送他。只能是你偷偷拿私房錢給他買的,沒有別的可能。雖然你的工資卡我拿著,但每個月都給你十五萬的開銷,你省幾個月就省出來這筆錢買手表了。”
顧青芳像是一眼看穿了女兒所有偽裝:“你給他買這個手表,無非就是想讓他能在外面爭口氣,不那么丟人。”
宋遠山點點頭:“小瑩啊,你這么做不懂事啊。”
宋瑩頭大不已:“媽,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這表是郭……”
“行了,別撒謊了。把這表給你爹,讓他享享福怎么了?孝順孝順他不應該嗎?”
顧青芳掃了一眼陸言:“幾十萬的手表,稍微磕碰一下?lián)p失就很大,陸言修手表的錢嗎?”
宋遠山咳嗽一聲:“我們也不是貪圖一塊表,主要是想替你們保管……”
他拿過手表,將指紋更改了。
宋瑩氣道:“爸媽,你們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說了,這表不……”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顧青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想讓他有面子,可作為一個男人,用一塊手表就能有出息了嗎?”
她輕蔑的說道:“昨天晚上他幫了顧三姨,結果呢,顧三姨有一點感激嗎?不僅不感激,還羞辱他。”
“再說了,他戴過這么貴的手表嗎?萬一哪天沒忍住,賤賣了怎么辦?這樣,你爸這塊老手表給他戴著吧。”
顧青芳把宋遠山八十年代的老手表摘下來扔給陸言,吃了點飯后帶上東西和宋遠山去上班了。
宋瑩想制止,但陸言卻拉住了她:“沒事,一塊手表,給她吧,當做孝敬爸媽了。而且爸的這塊老手表也不錯。”
陸言戴上老手表,笑了笑:“你看,走的多準。”
他知道顧青芳是在昨天晚上受了委屈,心里難受,但不能在顧三姨母女身上發(fā)泄,現(xiàn)在只能發(fā)泄在他的身上。
宋瑩氣的罵了一句廢物,捶了他一拳,氣呼呼的道:“我放在洗手間的絲襪,別用洗衣機洗,不然一下子就不能穿了。還有,別忘了趕緊找工作。”
陸言喊道:“嗯,你的小內(nèi)內(nèi)要不要我?guī)湍阆聪矗俊?br/>
“滾!”
宋瑩抓著一只鞋子丟了過來,陸言急忙躲開。
宋瑩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提醒道:“下午六點,你去一趟巴黎餐廳。”
陸言好奇問道:“干嘛,你要請我吃大餐嗎?”
“不要遲到,不然你完蛋了!”
宋瑩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走了。
陸言眼神溫柔,從宋瑩身上越來越能感受到真正的女人味了,然后他快速的將家里收拾好。
正打算出門買蔬菜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陸言插上耳機,電話里傳來呂靈兒懶洋洋的聲音。
“王八蛋……”
陸言沉聲道:“屁股又癢了?”
呂靈兒沉默了片刻,然后哼唧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
陸言直接回答:“沒時間,我得去菜市場買菜。”
“你妹啊!”
呂靈兒很無語:“你身價上億,還要親自去菜市場買菜?”
陸言淡淡道:“到底什么事?沒事我掛了。”
大爺?shù)模』斓埃”敬笮〗憬o你打電話,你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居然還不耐煩了?昨天我才幫過你!
呂靈兒真是要氣炸了,剛想發(fā)火,卻突然想到了屁股,于是又軟了下來:“主人,請問你有沒有時間呢,我想請你為我看看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它老不干活,走著走著就突然沒力氣了,害我好幾次差點摔倒。而且好像還腫了,我有點擔心,別再年紀輕輕沒了腿,你能給我看看嗎?”
她裝出一副凄凄慘慘的模樣,讓陸言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陰陽怪氣的小女生沒安好心。
他皺眉問道:“我等下直接過去找你,順便看看你爺爺情況怎么樣。”
昨天晚上楚清霜的事,陸言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打算再氣呂靈兒了。
“我沒在家里,我在龍寶集團呢,今天我來公司工作了。”
呂靈兒接過話:“這段時間我們在外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礦,事情非常多,我一個頭兩個大。”
“好,把地址發(fā)過來,我去龍寶集團。”
陸言收到呂靈兒的地址,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發(fā)。
二十來分鐘后,出租車在一棟大廈前面。二十多層的摩天大樓,十分有氣魄。
里面的裝修也是十分奢華,各種珠寶玉器數(shù)不勝數(shù),眼花繚亂,每一年都價值昂貴。
前臺的美女也是容貌艷麗,一個個的都禍國殃民。
龍寶集團還真是有底蘊啊!
陸言剛要去前臺說找呂靈兒,突然在大廳里看兩道熟悉的人影。
顧三姨和楚清霜。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見到他們,陸言呆住了,楚清霜不是要去培訓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上前幾步,這時候顧三姨正拿著手機和人事打著電話,大聲喊道:“對對對,我是楚清霜的媽媽,李經(jīng)理,清霜今天來公司報道。”
“實在對不起啊,昨天晚上太開心了,一家人慶祝了一下,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陸言十分無語,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睡過了。
此刻他都有點后悔昨天打電話給呂靈兒了。
“不過請你放心,既然清霜決定要來龍寶集團了,那就一定不會放你們鴿子的,你們不用擔心。”
顧三姨沒看到陸言,拿著手機大聲喊著:“對,我們就在一樓大廳里,你下來接我們一下。”
“嗯,中午不用太浪費,幾個管理層一起聚一下就行了。嗯,我們就在這等著。”
顧三姨掛了電話,扭頭得意洋洋的對楚清霜笑道:“別擔心,不就遲到了幾個小時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你這種人才,他們敢不要你嗎?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萬一放走了你,你去了他們的對手公司,龍寶損失可就大了。”
前臺小姐和保安聽到后相視一眼,都很茫然,好像都在想?yún)渭沂裁磿r候有這種親戚了?
楚清霜點頭:“等會見了人事,讓他給我加點工資,八千一個月有點太少了。”
顧三姨稱贊道:“我也這么想的,你這種潛力股,就得多要點工資。”
陸言嘆了口氣,心想要不就讓呂靈兒開掉楚清霜。
但看到手腕上的劍,陸言又有些猶豫,無論怎么說,這把劍,是顧三姨母女送的。
楚清霜無意間突然注意到了陸言,頓時吃了一驚:“陸言?”
顧三姨一愣:“清霜,說他干嘛?”
說完,她的目光順著楚清霜的視線看了過去,當看到陸言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陸言?可惡,他怎么跟到這里來了?”
她臉色大變:“這個混蛋,肯定是想巴結我們,讓我們也把他拉進龍寶工作。昨天就不該告訴他們你被龍寶集團錄用的事。清霜,你別動,我去把這個廢物轟走。”
顧三姨起身來到陸言面前,喝道:“陸言,你來這里干嘛?是不是你丈母娘讓你跟著我們的?你們一家人心態(tài)壞了,凈想著沾我們的光。”毣趣閱
她對顧青芳已經(jīng)恨到了骨子里,讓宋家?guī)兔Φ臅r候宋家不幫,現(xiàn)在女兒前途光明了,就想攀女兒高枝。
“馬上給我滾!”
顧三姨幾乎是大聲罵了出來:“告訴你,永遠別指望我們給你找工作。”
陸言無言。
楚清霜也站了起來,揚起光潔如玉的下巴:“陸言,你沒聽見嗎?這里不適合你來。”
說話間,她用手去推陸言。
陸言伸手擋開,神色淡然。如今的他,面對一些陳年舊事,面對別人的羞辱,已經(jīng)能保持本心,心無波動了。
見陸言居然擋開了自己的手,楚清霜頓時大怒,對前臺和保安喊道:“你們都是干嘛的,還不把這種無關人員轟出去?”
陸言根本沒看她們倆一眼,直接來到前臺,平靜的開口:“我找呂靈兒。”
前臺美女一愣:“你找呂總?”
顧三姨呸了一聲,嘴角一撇:“喲,真牛啊,跑來找呂總,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連我們都見不到呂小姐,就你,還想見呂小姐?”
楚清霜也是不斷冷笑:“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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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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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