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嬸十分緊張:“我老頭子三天兩頭中毒,是因為這個嗎?”
“暫時還不能確定。”
陸言考慮片刻:“馬大爺,你相信我的話,把這個藥放在我這里,我安排人檢測一下。”
“你們花多少錢買的,我付給你。”
他看了一眼單據(jù),正是顧青芳的診所委托制造這個藥丸的。
馬大爺連連擺手:“不用給錢,不用給,這東西,我兒子拿的時候也沒給錢。”
兒子就在藥廠里面上班,雖然工資不高,但好處是偶爾可以順幾盒藥回來。這樣做了幾年了,也沒出過什么事,沒想到這次就出事了。
陸言追問了一句:“你兒子在哪個藥廠上班?”
馬大爺回答道:“聽他說是在郊外,叫什么威盛制藥。”
陸言再在猶豫要不要提醒一下顧青芳,這時候萬州醫(yī)院已經(jīng)亂作一團。
宋婉秋昨天晚上病情還很穩(wěn)定,但過了一晚,今天早晨突然直線下降,身體各項指標大幅下滑,全部進入危險區(qū)域,儀器不斷的爆出滴滴滴聲。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這樣了?”biqubu.net
匆忙趕來的水菁華臉色凝重:“到底哪里出現(xiàn)問題了?”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對啊,我們一直看著病人,沒人碰過她,藥物也都是按醫(yī)囑用的。大概是病人自身傷勢惡化了吧,可是這也太夸張了點,怎么突然就各項指標直線下滑了?這都快到出車禍時的狀態(tài)了,咱們需要立刻進行手術(shù)。”
十幾個醫(yī)生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議論紛紛。
“情況危急,現(xiàn)在動手術(shù)的話失敗的幾率很高,必須先穩(wěn)住。”
水菁華看了看各項數(shù)據(jù),然后看了宋婉秋一眼,臉色一變:“怎么只剩下八根針了,另外一根呢,誰給拔了?”
她發(fā)現(xiàn)宋婉秋身上原本九根銀針只剩下八根。
“不知道啊,我們沒人碰啊。”
“是不是不小心自己掉下來一根啊?”
幾個醫(yī)生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搖頭。
水菁華仔細打量,然后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銀針:“看來是不小心掉了。”
“少了一根銀針,效果大大下降,原本被壓制下去的病情翻了上來,病人情況所以才會急轉(zhuǎn)直下。”
“不過不用擔(dān)心,讓小楚重新扎一針就好。”
水菁華迅速下了決定,對病房里的楚清霜喊道:“小楚,你過來再給病人扎一針,穩(wěn)定一下情況吧,我安排醫(yī)生對她進行手術(shù)。”
楚清霜臉色蒼白,手腳冰冷,沒有吭聲,這一刻,她后悔不已。
其實那根銀針是她拔的。
早上來病房的時候,想到陸言喊著說不要拔針,她感覺很不服氣,就悄悄拔了一根,沒想到警鈴大作。
現(xiàn)在居然還把自己拉下海。
“小楚,還愣著干什么啊,快點扎針啊。”
水菁華對楚清霜急切的喊道:“病人情況危急,不能等了。”
楚清霜艱難的說道:“水院長,我……我沒辦法……”
“你開什么玩笑?”
水菁華頓時臉色一冷:“昨天病人出車禍的時候,傷勢比現(xiàn)在還要嚴重,那時候你都能用銀針穩(wěn)住病情,現(xiàn)在的情況比之前要好太多了,怎么就沒辦法了?別鬧了,趕緊救人!”
她語氣有些不滿:“不然萬一出事,宋先生他們一定會大怒。”
楚清霜滿臉絕望:“水院長,現(xiàn)在和那時候情況不同……”
“水院長,我女兒怎么樣了?”
沒等楚清霜往下說,宋家夫妻從外面跑了進來,臉色焦急。
“病情又嚴重了嗎?”
“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們不是說穩(wěn)定了嗎?還準備今天上午進行手術(shù)。怎么就突然惡化了呢?”
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兒,宋夫人身子一晃差點摔倒:“你們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嗎,怎么就成這樣了?”
“宋先生,宋夫人,你們放心。有小楚在這里,宋小姐不會有事的。”
水菁華安慰道。
宋夫人尖叫:“你們看看,婉秋的臉都白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說沒事?”
水菁華扭過頭對楚清霜喊道:“小楚,快點把宋小姐的病情穩(wěn)定住,別讓宋先生宋夫人擔(dān)心了。”
“放心吧,小楚既然敢收一千萬,肯定是有這個信心的。”
宋飛虎看著楚清霜點了點頭:“楚醫(yī)生,拜托你了,把我女兒治好,一個億,立刻給你。”
一眾醫(yī)生紛紛看向楚清霜,眼中是濃濃的崇拜和羨慕。
“好……”
楚清霜來到宋婉秋的身邊,手中拿著銀針,想要扎上去,但卻情不自禁的顫抖。
這一針下去,要么天堂,要么低于。治好宋婉秋,一個億到手,治壞了人,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宋飛虎能讓她一步登天,也能將她一秒送入地獄。
可是,怎么可能這么走運,畢竟她根本就不會針灸。
她連人體的穴道都認不全,怎么可能會針灸呢?
宋夫人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點救人啊……”
“宋先生,宋夫人,水院長,對不起……”
楚清霜癱軟在地,哭道:“宋小姐……她不是我救的,我不懂醫(yī)術(shù),救不了她……昨天是陸言救的她……”
“混蛋!”
宋夫人上前一步,對著楚清霜就是大巴掌扇了上去,一連四巴掌,直接將她的臉打的腫了起來……
不一會兒,警察來到,將她帶走。
水菁華從楚清霜的手機里找到了陸言的手機號碼,問清楚地址后直接開車到了通仁堂。
“是你?”
再次看見這張熟悉的面孔,水菁華大吃一驚,沒想到救活宋婉秋的會是陸言。
想到陸言救活了張生,她更加相信陸言的本事,只是俏臉依舊有些傲氣:“快點上車,針被楚清霜拔了一根,宋小姐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
她補充道:“我們搶救了,但還是沒脫離危險,這樣下去恐怕?lián)尾坏较挛缌恕!?br/>
針被拔了?
陸言一愣,知道宋婉秋的確沒多少時間了,因此也沒有跟水菁華墨跡,直接說道:“我還以為是宋家人來求我。”
他的確沒想到會是水菁華過來。
“楚清霜是萬州醫(yī)院的人,她弄虛作假,冒充神醫(yī),耽誤了宋小姐的病,這讓宋先生他們非常惱怒。”
水菁華一邊開車,一邊嘆了口氣:“現(xiàn)在他們對萬州醫(yī)院,對我,甚至對你,都不相信了。”
“他們要我和醫(yī)院別再插手,要自己找關(guān)系尋找名醫(yī)來救他們女兒。”
“我本來不該再摻和這件事,但還是想為醫(yī)院做點什么。如果這次不彌補一下,將宋小姐救活,恐怕醫(yī)院里有很多人要倒霉。”
凡是參與進這件事里的人,輕則被革職,重則如楚清霜這樣的,恐怕要被抓緊去坐個十年八載。
甚至整個萬州醫(yī)院恐怕都要被連累。
“因此,不管怎樣,我都要請你回去幫忙。”
水菁華坦然道:“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將宋小姐救活,起碼我盡力而為了,問心無愧。”
“倒是有幾分覺悟嘛!”
陸言淡淡一笑:“不過你別擔(dān)心,宋婉秋不會有事。昨天我能救她,今天一樣能救。”
“甚至,你的皮膚病我也能治好。”
陸言十分自信:“只是你別忘了要過來我的診所打掃衛(wèi)生。”
水菁華臉色一冷,冷哼了一聲:“宋婉秋這件事,要是你真的能幫到忙,讓宋先生對醫(yī)院的觀感有所改善,別說打掃衛(wèi)生,拜你為師我都愿意。”
她不想在陸言面前低頭,但她必須承認,陸言的本事的確比她厲害。
陸言不之口否:“對不起,我不會收你當(dāng)徒弟。”
“混蛋,你說什么?”
水菁華氣的不行:“我堂堂醫(yī)校高材生,居然還不配當(dāng)你的徒弟嗎?”
“那倒不是,而是我已經(jīng)有兩個徒弟了,一個是趙老,一個是南宮陽。再收你當(dāng)徒弟,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水菁華身子猛然一抖,無法相信的盯著陸言,她實在沒想到,趙老和南宮陽會是陸言的徒弟……
二十來分鐘后,水菁華帶著陸言來到了萬州醫(yī)院重癥病房。
此時門口處站著兩名帶著墨鏡的保鏢,由此可見宋家人有多么重視宋婉秋。
水菁華對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拉著陸言就走進了病房。
病房中此刻有七八名男女,個個衣著光鮮。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背負雙手,神情擔(dān)憂。
他旁邊站著一位嬌媚的婦人。
陸言一眼就認出,這二位就是宋飛虎和宋夫人。
此刻病床上的宋婉秋一動不動,牙關(guān)緊咬,眼睛閉著,面色蒼白如紙。
旁邊的儀器上所有數(shù)據(jù)都在報警邊緣徘徊。
可以說此時的宋婉秋,命懸一線。
陸言還看到,宋婉秋身邊坐著一位白胡子老者,老者六十多歲的模樣,長長的胡子,身材肥胖,大約一米六幾的樣子,很有精神。
他手指按在宋婉秋的手腕上。
水菁華向陸言低聲介紹:“這位白胡子老者,是宋夫人請來的名醫(yī),好像叫什么公孫慶。”
陸言點了點頭。
此刻,公孫慶正微微抖動手指,查探宋婉秋的情況。
宋飛虎他們在旁邊看著,滿臉緊張,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打擾了公孫慶給女兒看病。
幾分鐘后,公孫慶診斷完畢,拿開了手,臉色平靜。
“怎么樣,神醫(yī),我女兒究竟怎么樣了?”
宋飛虎握著雙拳,目光炯炯:“她能不能好?”
趙老和南宮陽閉關(guān)不見,藥王白元朗也在苦研美容秘方,萬州市的三大名醫(yī),宋飛虎一個都沒請來。
他只好仰仗老婆找來的這位公孫慶了。
“有些麻煩啊!”
公孫慶皺眉,連連搖頭。
宋飛虎心頭一沉:“連神醫(yī)你都沒辦法嗎?”
“那倒不是。”
公孫慶哈哈大笑一聲,讓宋飛虎重新有了希望。
“宋小姐的病,我能治,只不過有些麻煩。我需要用回天十八針,才能將宋小姐救活。”
他補充道:“但是這套針法,會透支我的壽命,讓我折壽三四年。”
陸言微微一愣,這公孫慶牛啊,他都覺得想治好宋婉秋會很麻煩,沒想到公孫慶居然痛快的說能治好。
宋飛虎等人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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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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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