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市委組織部公布的信息,面試放在9月30號這一天。
眼看著沒幾天時間了,彥俊下午晃晃悠悠來到市中心,準備給自己買一套合身一點的西裝。
經過一家名叫“西瑞瑜伽館”時,彥俊看到了正在門口忙碌的兩個超級美女,一個是余雅熙,一個是藍小蕊,正是那天他在酒吧“救”的兩個美女。
彥俊心想,桑大成在南州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么牛逼的一個人物,被藍小蕊幾句話就擺平了,可見藍小蕊的實力得多強,而據文玉馨介紹,藍小蕊還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她身邊那個余雅熙才是最狠的角色。
南州真是藏龍臥虎啊。
自從被海倫勾了魂,彥俊現在看到美女就會不自覺的跟海倫對比。
彥俊打量著余雅熙和藍小蕊,嗯,余雅熙不愧是首富的千金,氣質明顯比海倫高貴,身材也不相上下,漂亮也足夠了,可惜少了海倫那種冷艷絕倫的感覺。
藍小蕊呢,似乎渾身上下有股邪氣,妖嬈的感覺,勾魂攝魄,可惜沒有海倫顯得清純。
咳,兩個都不是我的菜,哪個女的又能跟我的海倫比呢。
彥俊心里甜蜜蜜的想著,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藍小蕊也看到了彥俊,嬌笑道:“呦,這不是那晚大鬧愛情一號的檢察官嘛,什么事這么開心呀,臉上樂的跟開了花似的。”
彥俊走上前去,納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檢察官的?”
“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查個底朝天。那晚還自稱叫劉俊呢。事干的挺令人佩服的,名字卻報個假的,當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嘛。”藍小蕊翹著漂亮的觜唇笑道。
彥俊厚著老臉,雙手抱拳:“承蒙美女救英雄,否則那晚就被剁成肉泥了。”
藍小蕊說:“錯,是承蒙英雄檢察官相救,否則我們那晚就被調戲了。而且現在桑大成的幾家酒吧都歸我了,生意好的不得了,彥俊真是我們老百姓的貼心檢察官。對了彥俊,你怎么不來我酒吧玩?”
彥俊難為情道:“一個月只有三千塊錢工資,哪夠到你那高檔酒吧消費的哦。”
“我不是說了給你免單嘛。”
“我怕我忍不住在里面打架被你罰款。”
余雅熙骨子里是個善良正直的女孩,她很不喜歡彥俊那天晚上不計后果的舉動。
余雅熙發現藍小蕊見了彥俊就兩眼放光,趕緊對彥俊說道:“彥俊,那天謝謝你。我和小蕊還有事,有空再請你吃飯感謝你。拜拜。”
余雅熙不想和彥俊這種不良男人搭上任何關系,也不希望藍小蕊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彥俊厚著老臉說道:“這個……咳,我這人就是正義感太強。吃飯就免了……”
余雅熙不多言,轉身回去了。藍小蕊不依不饒,美目盯著彥俊說:“正義感太強?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給我留個電話,下次我遇到危險了,好向你這個正義的人民衛士求救。”
……
周一一大早,正當秦觀還計劃著今晚撬開保險柜的時候,卻被政治部告知立即交出檔案室的門卡,并立即到刑執局一處報到。
昨天晚上,彥俊打電話給金彪,讓金彪周一一大早用一個黑號發個短信給檢察長陳志平,
內容是:秦觀是一個優秀人才,應該予以調教并重用。但秦觀現在已處在危險邊緣,如想保護其本人,建議立即將其調離檔案室。
這條短信說的比較隱晦,既不明著說秦觀要撬保險柜,卻又能讓檢察長陳志平一下讀懂里面的意思;既將秦觀的意圖透露了出來,又說秦關是優秀人才勸領導予以教育挽留。
彥俊覺得,用這種辦法留下秦觀,應該是對他傷害最小的辦法了。
當看到秦觀搬著各類辦公用品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彥俊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只是內心依然充滿愧疚,他欺騙了一個一心一意為自己父親翻案的人。
秦觀的確沒理由不發飆,眼看著今天就要得手了,卻被趕出了檔案室!
把辦公用品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后,秦觀就關上了門,星目威嚴地盯著彥俊說:“請你解釋一下。”
彥俊假裝不明白:“解釋什么?”
秦觀冷笑道:“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是為了你好。”彥俊自己都覺得有點說服不了自己。
“你把我的路給斷了你知道嗎?”
“你那樣會把自己填進去的,不值得那樣做。”對于這一點,彥俊覺得自己的看法是對的。
秦觀說道:“你沒有權力評價值不值得。為什么告密?”
“你要明白,你只有留在檢察院,并且保住檢察官的身份,你才有可能接近真相,才有可能為你的父親翻案。別以為偷到你父親的卷宗就萬事大吉了,你想的太簡單了。”
“別說的那么好聽,你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為了把我留下,尋找那個什么女孩?”
彥俊被人說中了心事,心中羞愧不已。
但彥俊也有他自己的看法。
彥俊說:“先不討論那個女孩,我們說一下你父親的案子。假設你父親是被反貪局陷害的,那么你偷了案卷出去又有什么用呢?你肯定想把案卷放到網上引起社會的關注,但這么敏感的案件,哪個網站敢輕易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國家對媒體的把控力度。你也可以選擇把案卷寄到政法委,但政法委會為了你一個人而否定這樣一個正廳級單位嗎?再說了,一旦案卷離開檢察大樓,當初制造冤案的人最開心了,他們會說案卷被你篡改了!水完全渾了之后,誰還能看得清里面是什么魚呢?”
秦觀默不作聲。
隔了半晌,彥俊真誠地說道:“秦觀,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哪怕我是明著到監察室舉報你,我認為自己都是在阻止一起犯罪,對于一個學法律的人,一個檢察官,我這么做無可厚非。而且,我認為,把案卷留在這幢大樓里,將來爭取通過組織程序調閱、復查,翻案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點。”
秦觀還是默不作聲。
彥俊真誠地接著說道:“我們的是法律人,你認同我的分析嗎?”
“我認同。”秦觀嘆了口氣,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隔了半晌,秦觀才說道:“浸淫了十年法律,早已將程序正義的理念浸入了骨髓。我也不想通過違法的手段來為父親翻案,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苦,實在太苦了。”秦觀的眼圈紅了起來。
彥俊沒想到秦觀如此識大體。
彥俊真誠地說:“握個手吧,以后你需要幫助,我站在你這邊,一起替伯父翻案,這是我欠你的。”
兩個男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正在這時,刑執局局長尹良走進了辦公室,笑著說歡迎秦觀報到,并讓彥俊早點帶秦觀到各家監獄跑一跑,熟悉熟悉情況。
22日下午,彥俊的電子郵箱里收到了市委組織部發來的筆試成績及面試通知書。
不出這彥俊所料,他的筆試成績確實在四百多名競爭者中排第一。
彥俊非常開心,自己這些年的苦學沒白費,一個星期非人般的折磨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彥俊第一時間將筆試第一的好消息打電話告訴了好朋友金彪。
一直咋咋呼呼的金彪反而沒有表示出太多的興奮,金彪認為,以彥俊的才華,筆試第一應該是穩穩當當的事。可現在的問題是,這種選調考試不是高考,筆試確實考得是真才實學,而面試就完全是靠關系了。六個面試者中只要有一個是關系戶,彥俊都將悄無聲息地退出這次競爭。
金彪心想,,筆試階段自己幫不上忙,但現在到了面試階段,自己必須得傾盡全力來幫助這個好兄弟。
晚上,金彪敲開了彥俊的家門,說有絕密消息要告訴他。
彥俊趕緊朝樓上的文玉馨喊道:“馨兒姐,我那……老板金彪來找我有事,我能讓他到我臥室坐坐嗎?”
“不能,早就說過了,不準帶你工地上的工友回家,有事出去說。”文玉馨在樓上冷聲回道。
“哦”
彥俊帶著金彪來到樓下花園里。
金彪一邊回頭望著11樓的燈光,氣呼呼地說:“他奶奶的,等你當上左耀清的專職秘書,立馬把這小妖精毒打一頓,什么玩意兒,看不起人。”
“別說了,這女人雖然觜硬,心還不錯的。對了,你急忙忙地趕過來什么事啊?”
金彪掏出一沓材料,說道:“我把另外五個面試選手的資料給弄來了,嘿嘿。”
金彪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一邊憨厚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