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有事并不單單是一個借口,方程確實有事,準時的說有一個約會。
然而他并不將這個見面稱之為約會,因為所約的那個人已經成為前任。
若不是有個比較重要的東西在前任手上,方程怎么也不會赴約。
因為見面地點,在Dream Night。
進門的時候,方程默默在心里發誓:事不過三。
就在方程在一樓大廳進行搜索的時候,突然在一個吧臺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喬安笙?
方程莫名其妙地不安起來,剛準備確認一下,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
方程只好低下頭在公文包里找。
摸出手機的時候,鈴聲還沒斷,劃開接聽,前任的聲音。
“我在南403,你快點哦。”
“嗯。”方程快速掛了電話,把目光轉回剛才的位置,然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可能是看錯了吧,方程也沒多想,轉身找電梯去了。
喬安笙在接到老楊電話之后很快就到了Dream Night,在吧臺坐了一會后,照常點了一杯威士忌,帶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老楊的信息就來了,點開一看,寫的是他所在的位置。
“我在南402。”
喬安笙收起手機,在那幾排按鍵中按下“4”。
不過幾秒鐘,電梯就到了,出了門直走幾步,南402就到了。
喬安笙伸手敲門之前幾秒,正好聽見隔壁的關門聲。
“嗒嗒”門開了,隨即露出一個滿臉笑容的中年男人。
“你來了。”
“對啊,”喬安笙笑著舉起手中的酒往男人臉上一潑,“這杯酒我給你點的。”
欣賞著男人用衣袖去擦酒水的狼狽模樣,喬安笙一臉事不關己: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一墻之隔的403,又是另一種光景。
從進門開始,方程就抵在房間門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半躺在床上的前任。
“張曉晨,”方程把目光鎖在前任身邊的包裹,“該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被叫了全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一臉不爽:“程,你以前從來沒叫過我全名。”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快把東西還給我。”方程并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糾纏。
“別急嘛,這么久沒叫過面了,我們先敘敘舊。”張曉晨邊說邊起身,拿起床頭柜上倒好的紅酒,向方程走去。
看著他有點扭曲的笑容,方程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看破他這一臉奸相。
“我和你沒什么舊好敘,把你偷的東西拿出來。”
方程嫌惡地說著,一把把張曉晨手中的紅酒推開,杯子落在地上,碎玻璃和紅酒濺了張曉晨一身。
低頭看著自己新買的衣服沾上了大片酒漬,張曉晨的怒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一把掐住方程的脖子,臉上的表情立刻猙獰了起來。
“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上了?!”
方程僅僅瞪了他一眼,不慌不亂地開口:“把東西還給我。”
“你!”張曉晨氣得手上加重了力氣,剛想再罵著更惡毒的話,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惡心地笑了起來,松開掐住方程的脖子,換成捏住他的下巴。
“我現在就上了你這婊子!”張曉晨說著,另一只手就往方程的下身摸去。
方程一愣,驚嚇過后,下意識地抬起腿,把膝蓋往上狠狠一懟——
“啊!”張曉晨應聲而倒,幾盡暈厥,捂著□□在地上滾來滾去。
居高臨下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方程只想到一個詞“罪有應得”。
方程嗤笑一聲:“哼,別忘了跟我在一塊時,誰才是下面的那個。”
“東西今天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交還我,剩下的我交給警察了,后會無期!”
話剛說完,方程打開門,瀟灑地走出去。
“砰!”門在身后關上,方程拿出紙巾,把剛才張曉晨摸過的所有地方都狠狠地擦過一遍。
“老師?”
方程擦衣服的手一頓,下意識抬起頭尋找聲源。
“喬安笙?”
被點名的男人一下子就展開了笑顏:“老師晚上不用備課嗎?怎么有功夫來這里?”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見過更令人嫌惡的人,現在面對喬安笙,方程竟然覺得這個人沒那么討厭,語氣比起平常柔和了不少:“我有事。”
“哦?什么——”
“安笙!”喬安笙的話突然被一個男人的呼喚打斷。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到喬安笙的旁邊。
方程愣了愣,那個中年男人沒穿上衣。
喬安笙斜看男人一眼,有些不滿:“怎么?”
中年男人也不覺得被冒犯,甚至有點諂媚:“你的錢。”
“一會再說。”
錢?方程皺了皺眉頭,低頭看看表,正好19:00,突然想起上次喬安笙說的兼職。
晚上,兼職,gay吧房間,準備給錢的沒穿衣服的男人,白天沒辦法起床上課……
種種信息都指著同一個職業。
方程看喬安笙的眼神從冷漠慢慢變得復雜。
“沒想到你竟然在做這種兼職。”
“哎?”喬安笙疑惑地轉過臉來,卻發現方程早已急沖沖地離開,只剩遠遠的一個背影。
喬安笙一臉蒙圈,哪種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