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路的監控早就被人破壞, 上面的都是以前的影像。
“啪!”狩獵隊的隊長又是拳頭砸桌子上:“被逃了。”
這群人就這功而返,他們匆匆來匆匆走,沒有注到對面咖啡廳坐著對相貌眾的‘男女’。
“謝謝你來陪我喝咖啡。”薩曼將剩余咖啡飲盡, 伸手拉走面表情的洛麗塔裝猩紅女巫。
人拉著手走到街上,俊男美女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基地官方來得可真快,看來那邊已經有了他的資料, 或許不久就該通緝他了。薩曼邊想著邊看著猩紅女巫:本來還想再玩會兒的。
暗搓搓的約會計劃, 失敗。
“這位大哥哥。”街上賣花的小姑娘攔住他們,“要給這位漂亮姐姐買朵鮮花嗎?最美的鮮花,要送給最愛的人。”
薩曼看向任逸飛, 卻看到他臉上懵懵懂懂的表情。是了, 猩紅女巫怎會懂送花的含義?
分鐘后, 捧紅色玫瑰就在薩曼的懷里。
“送你, 這是人類的社交禮儀。”薩曼。
任逸飛沉默了秒,伸手,直直握住支玫瑰的花冠,伸手揪,鮮紅的花瓣就整兒揪下來, 花瓣飄飄灑灑,只剩下光禿禿的花托。他眨眨眼,丟掉手里罪證,臉辜。
狩獵隊隊長到底沒找到人。
猩紅女巫沒找到, 那人也沒找到。這不幸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基地首領那兒, 然后又通過他傳到了俊美玩家這兒。
“有思。這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俊美玩家把玩著手里的手機,上面正是猩紅女巫的照片。
原本只是覺得有點思,想弄新鬼卡玩玩。但是如今有了競爭的人,而且這人還真的有和他爭的能力, 俊美玩家終于開始認真。
“官方這用的話,看來只好我自己去了。”
他看向被捆綁的大小姐,充滿了遺憾地:“雖然很抱歉,但是為了不影響我的計劃,還請你睡會兒。等天亮了,事情也就結束了。”
俊美玩家朝著大小姐走去,他手上了枚針,里面不知道是什液體。
這里是基地外面,附近就有怪在轉悠。雖然他們人都吃了氣味消除藥劑,但是不代表就定不會有危險。
怪若是接觸到他們,還是能嗅人類的味道。
俊美玩家看來是沒有殺大小姐,其實也是將對方的生死丟給命運。
“下就過去了。”俊美玩家壓下針管,將空氣派去,他正要動手,大小姐的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另只手長尖銳的指甲,眨眼間就刺破衣服和皮膚,似乎要刺入他的心臟。
恐懼、憎惡等等表情都從她臉上離開,大小姐似笑非笑看著他。人不知什時候已經掙脫了束縛。
俊美玩家手中金色星點飛舞,伴隨著強電流聲,大小姐感覺到厲害,瞬間離了四五米,從口袋里抽張手帕,若其事地擦了擦沾血的手指。
黑暗中的怪嗅到了這股鮮血味道,朝著人步步靠近。俊美玩家沒有理會這怪,他看著大小姐,瞇眼:
“黑兔子?”
地下城凌晨三四點的街道。
薩曼和任逸飛安靜走在街上,薩曼懷里抱著束鮮紅的玫瑰花,其中大半玫瑰花已經被捏碎了。
為討美人歡喜,玫瑰花付良多。
這里是地下城最熱鬧的條街道,但是因為時間的關系,街上人比平時少了很多,沒有人擠人了。
穿著酒紅色小裙子的任逸飛就在人群里,人們對他美麗的外表贊嘆不已:或許再幾,這美麗少女就能長成顏若桃李的大美人了。
這種關注讓任逸飛本人很不舒服。
“不要直這表情,小心被發了。”薩曼笑瞇瞇地。
這人類又在做多余的事了。任逸飛的表情滿了不耐煩:讓我和人類愉快相處嗎?你會和你的食愉快相處?
不管曾經他是什,在都只是猩紅女巫。猩紅女巫是嗜血的怪,這點永遠不會變。
句庸俗的話,猩紅女巫,以及其他七不知道怎變成怪的人類,他們可以是守護者也可以是破壞者,可以是人,可以是怪,端看環境怎選。
很遺憾,人類選擇把他們變成怪。
“不是為了理解人類,”薩曼伸手想要揉他頭發,被情推開,“為了讓你看看那被推倒的雕塑和破壞的路燈。
“今天基地爆發了示/威/游/行,火焰已經點燃。這基地存在不了多久了。”
任逸飛這注到那被破壞的痕跡:原來如此。
走過被破壞的街道,人前后走進基地的邊緣區域,這里是最容易進來怪的地方,因此住的也都是貧窮的底層人。
慢慢的,街道變得狹窄,燈光消失。
但是黑暗的環境反而讓任逸飛放松。
“看來我們在這里的緣分要到此結束。”
薩曼拉著他進了完全沒有光的地方,他們在黑暗中穿行,和人擦肩而過。
“這里是地下城的貧民窟,被世界拋棄的人的茍活之地。”
任逸飛被帶著奔跑,玫瑰花柔軟的花瓣飛到他的臉頰上。
夜的世界如此迷人,不必去問身邊的是誰,也不關心身邊的是誰,他們都是被這世界放逐的人。
他們越走越遠,走到遠離人群的處理廢舊機械的回收站,這里放置著許多不用的機器。人提著盞燈走過來,看到了他們。
“要快點。”這npc,并且給他們開了門。
薩曼帶著任逸飛走到最里面,他掀開塊防塵布,推開輛廢棄的推車,露洞來。
這是那在外面建立小基地的勢力挖掘來的。
“從這里走,可以直接走到外面。天快亮了,走吧。”
薩曼揮手做告別,不料任逸飛走了步卻忽然回頭,伸手揪住薩曼的袖子,他冰冷的手指拂過他的臉:“觀月。”
薩曼怔愣了秒:他,喊自己的名字了?
接著他就看到猩紅女巫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繃帶,側過頭,柔軟的頭發刷過他的手指,癢癢的。
但是更癢的是傷口,有濕潤的柔軟的溫暖的觸感輕輕擦過。那是草莓樣紅潤的舌頭,輕輕在傷口舔舐,睫毛如蝶翼扇動。
薩曼的眼睛微微睜大,喉結上下滾動,臉微微有紅。
“這點小傷會兒就好了,不必……”
任逸飛已經抬頭,舔過的傷口快速恢復中。
薩曼看著這張漂亮的讓人難忘的臉,有片刻失神,還有不明的遺憾。
再回過神的時候,那偶然又外落進他手心的精靈,已經離開人類的世界,奔向屬于他的天地。
“再。”薩曼看看自己恢復的手腕,親吻了之前受傷的位置,轉頭向著自己戰場走去。
薩曼離開后,任逸飛穿過充滿鐵銹味的隧道,直到來到地面上。他往后看,片寂靜,也沒有光。
“噠噠。”皮鞋勻速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叫醒了他。
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到了他的眼前,順著影子抬頭向上,他看到了玩家。
好整以暇,等著他入甕。
“猩紅女巫,讓我好等。”這玩家,手里拿著只銀色的手/槍。
任逸飛過他,那日他選中了這人作為獵,只是半路被npc打斷了。接著他就遇到了薩曼,喝足了血。
沒想到還會再面,不過這人怎知道他在這里?
任逸飛就站在口的位置,前面是守株待兔的玩家,身后是人類基地,可謂前有狼后有虎,簡直陷入絕地。
他在只是特殊的小怪,不會玩家的各種技能。沒有灰霧加成的前提下,想要攻擊眼前這玩家,簡直是不可能。
控制可以做到,前提卻是三米內直視雙眼。幻術同樣有距離要求。
可是這玩家站在五米開外,手里拿著把手/槍。任逸飛不太想賭這槍里的子彈是普通的還是銀質的。
他的自愈能力確實很強,但是玩家的底牌也很多。
“簌簌。”他耳尖,聽到了怪爬動的聲音,并且正往這邊聚集。
不會是因為他,他是怪視體質,那……任逸飛看著這笑瞇瞇的玩家,也看著拿著手/槍的左手。
上次面的時候,這玩家可不像是左撇子。所以,他的右手是不是受傷了?
“乖孩子,不要動知道嗎?”俊美玩家慢慢靠近,他走到接近三米的距離。
任逸飛的眼睛看著他,也看著那對他有威脅的□□,他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接近成功,越是要沉住氣。
咔噠,那雙腳前后跨過了三米的界限,任逸飛抬頭,看向對方的眼睛。
俊美玩家定住了。
10、9……
他在心中默數,人已箭步過來,奪走玩家手上的槍,‘砰砰砰’三聲,子彈直接指向俊美玩家的眉心、喉嚨和心臟。
暗藍色的光芒在俊美玩家身上流過,子彈射中了他,卻彈開了。任逸飛為這不可思議的幕瞪圓了眼睛。
不過這會兒已經沒有時間,他轉身就跑。
這玩家身上的東西太多,天知道他的人體炸彈有用處,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4、3、2、1。
任逸飛就地滾,直接滾進了某巷子。
俊美玩家再次追上來的時候,別人,就是耗子都沒有。
“奇怪。”俊美玩家按著自己受傷的右手臂,“猩紅女巫可以控制別人嗎?”
但是轉念想,大概是他隱藏來的能力,這怪很聰明,也很狡猾,善于隱藏。
“可惜了,只能走第二步計劃。”
四點多的凌晨,天空已經點灰,怪們慢慢退回去,退回到黑暗中。
任逸飛馬不停蹄跑向他被抓的那酒店。俗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官方估計不會再去那兒檢查,而且那里還有他的道具卡。
他很快回到那自己被捕的房間,并且找到了自己的道具卡。任逸飛輕輕松了口氣,開始思考下步路。
他站在窗戶邊上,窗簾都扯下來了,窗戶也被打開,月光下的人類基地覽遺。但此刻的基地不像是前幾日那樣安靜寧和,被怪們包圍了。
因為薩曼的橫插腳,基地失去了的祭品,也沒了那種特殊的效果。
住在里面的人類知道自己是被什保護著嗎?
暗夜狩獵者,祭品,棄子,囚徒,還有最開始的‘人知曉’,他已經確定‘鬼’的真身了。
任逸飛拿身份卡牌,上面的角色任務尤在,心情卻完全不同了。
猩紅女巫的角色任務是找到來歷,狹義上的來歷他已經知道了,可是更深層的,怪們的來歷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第二股紅繩聲斷裂,巨大的虛影在大樓上空,又快速濃縮成線,鉆入某身體里。
“實驗室地下。”
風吹來,將他的聲音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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