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好像是?”兩邊步步緊逼, 他要進入絕境的時候,任逸飛突然發現什么。
他若有所思,回頭問:“喂, 炸彈還有嗎?”
“干嘛?”以為他是盯上自己僅剩的道具,這玩家一臉警惕。
“的炸彈能把地炸穿嗎?”后左右都走不通,那不就只能試試上天入地嘛?
地圖上這位正對應第四層的實驗室樓梯口。果是實驗室里面, 他還擔心萬一有什么金屬夾層, 可是樓梯口么……
他下去后,往第三層跑也行,跑實驗室也行。不, 或許跑實驗室是最好的, 里面都是重要機械, 這群人投鼠忌器, 不敢做什么。
“對啊!”這玩家恍然悟,雖然他很不情愿拿出自己的道具,可都這會兒,也不能計較什么。
三閃著紫色電流的東西被疊加著丟出去,面的兵沒有當一回事, 倒是后面追來的兵見識過,下意識就要跑。
“哪兒走?”這炸彈的威太強,為主人也有被誤傷的可能,玩家立刻找人墊背, 幫自己擋一下。
他抬頭一看, 那半路拉進來的變臉玩家更狠,一手一npc為掩體。
很好,很荒蕪之角。
轟隆一聲,耳朵都震麻, 炸彈落點被轟開一洞,建筑碎片和巡邏隊一起掉落進去,把下頭正在工的兵狠狠嚇一跳。
“啊——”遠處貴族跺腳尖叫。
樓下的兵立刻拿出他的武器,不過是冷兵器。
這可不是第一次爆炸,剛剛第四層的人就覺到震動。只是上一次沒有炸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這會兒可算知道,地板也穿洞。
“閉嘴!”一貴族被這兩缺德玩家丟進去。
趁著這些人手忙腳亂救貴族的時候,任逸飛和那玩家一一后從洞口跳進去,踩著地下兵的尸體緩沖。
他一往樓下跑,一沖進實驗室。
“哥,對不住。”
掃一眼就知道哪是這群人里的老,任逸飛一箭步上,抬手就是兩道箭矢,解決掉護衛兩人,他抓住那地位最高的,一支箭矢抵著對脖子:“想活命就別動。”
他威脅著這研究員,抵著這人的動脈,結果一股柔軟的苦香味繞著鼻子轉。
任逸飛:……
巧不是?
穿著白褂戴著眼鏡,看著就是禁欲冷淡風的薩曼抬手推下眼鏡,這闖進來的兩玩家,一順著樓梯跑樓下,一在這里威脅自己。護衛也一分為二,一隊去樓下追人,一隊圍著他。
對的箭頭對準他的頸部動脈,握著箭矢的手也很穩。
這玩家的眼睛很利,第一眼就能從人群中找出他,還能這么快挾制成功。心理素質也不錯,或者他有什么倚仗。
不過,越是這樣,薩曼越是想要讓這玩家希望落空。
他最厭惡別人威脅他。
圍著任逸飛的兵不敢動,他抓住的人質正是整實驗室的負責人,也是兵的指揮官。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這才是這蟻穴真正的執政者,貴族只是不得不圈養的金絲雀。
不,金絲雀這形容詞不能體現貴族的重要性。反正就是必須品。
薩曼指尖微動,一張卡牌出現在袖子里。結果箭頭直接往里頭頂,刺破皮膚,身后的玩家冷笑:“我勸不要輕舉妄動。”
這玩家是發現他的小動?
接下來薩曼覺到發絲般的藤曼纏繞上他的身體,尖尖刺入皮膚,釋放某種麻醉劑。他的手也被捆綁住,這些東西雖然纖細,卻很難掙開。
控制類技能?
“要不要暴露玩家身份?”薩曼有些猶豫。
這角色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和他出奇得相像,所以他現在還沒有暴露玩家身份。
而且這角色的優勢實在太強,果一直這樣下去沒意外,搞不好還能滿貫一次,金貝銀貝一起帶走。
副本里完美偽裝的唯一要求就是:扮演自己的角色時,沒有npc懷疑并且發現不對。對某人可能不難,對薩曼這類的就很偶然。
不反抗,這玩家已經半麻醉他的手,事情將失去控制。
反抗,說不定會引起npc的疑惑和懷疑,失去銀貝。
值不值呢?
“也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必兩敗俱傷?”身后的人還在說著漂亮的話,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他兩聽得見。
“也想知道……第六層有什么吧?玩、家。”
嗯?
‘玩家’這稱呼讓薩曼肌肉一緊,他疑惑自己怎么能一照面被人發現,這兩日甚至沒有npc發現他不是原裝的。
“我當然知道那里有什么,的威逼利誘似乎沒什么用。”薩曼不動神色。
實際上,這兩日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理由去‘禁區’。不過這種事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哄誰呢?任逸飛心想,假話說得和真的一樣。
第六層藏著這副本最的秘密,或者是整副本的核心,想也知道不可能這么容易讓玩家進入。搞不好進入就得曝光。
甜品玩家說得和真的一樣,他差點就信。
“真的嗎?的心跳可不是這么說的。”任逸飛側著身體,兩人貼得很近,呼吸吹拂到對的脖子上,起一身雞皮疙瘩。
發現這現象的任逸飛笑得更歡樂:風水輪流轉,上副本他套女裝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
心跳?是通過心跳來測試謊言?
薩曼的手指動一下,他的手腕上都纏著綠色頭發絲一樣的蔓藤,可能是這東西把他的心跳傳遞出去。
想想,薩曼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這玩家要搞什么鬼。
任逸飛沒干什么,他只是召喚出鶴歸,讓他把在場所有人藥倒。至薩曼,為不確定這人有沒有底牌,加上一點點惡趣味,他倒是沒下手。
“現在只有我。”任逸飛壓低聲音,說得曖昧。
“最好離我遠些。”薩曼到底受不,一看npc都倒,立馬用一技能獲得自由,并且推開他。
薩曼轉動手腕,眼中有著危險的光。
為一不喜歡和任人(除阿飛)有直接身體接觸的潔癖,這玩家簡直就是踩著他的底線墳頭蹦迪。
“果然,鶴歸注射的那點麻醉劑對他無效。”任逸飛想著。
見薩曼真的有動手的意思,他舉起手,嬉皮笑臉道:“藥效很低,他一會兒就醒。殺我,不好交代吧?……是偽裝流?”
“是又怎么樣?”薩曼反問。
“沒怎么樣。不過……為我丟掉十銀貝,不值得。”任逸飛真心實意地。甜品玩家不是偽裝流,這副本里能完美偽裝,那絕對是天時地利人和,還是別輕易破壞。
說起來,甜品玩家在這秘密實驗室地位那么高,搞不好在整蟻穴的地位也很高,要推翻整制度的話,是不是也要順把他推翻?
任逸飛想著這件事,居然有些期待。
他的角色還是第一次這么對立,而且對還沒有認出他來……
實驗室溫濕度一直很適宜,薩曼卻突然打冷戰,他轉過頭去,看到那玩家打開一張立體地圖,似乎已經找到去第六層的路。
但是……
進入第六層可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部分暴開啟的式都無效。甚至薩曼這實驗室老也不能隨意進出,否則他也不能兩天還沒進去看過。
一得在鬼卡失效搞定,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到底選擇合。
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有永遠的利益。
任逸飛很快就搞清楚進入第六層的式。
說來也簡單,用一滴貴族的血,一滴兵或者工的血,還有一枚管理者掌握的鑰匙。
兩滴代表著不同階層的血液可以開啟鑰匙環,然后鑰匙可以打開往第六層的門。
鑰匙在薩曼手里,他是現在的管理者。
“血液就交。”薩曼公事公辦地說,并且附送一營業性質的微笑。
“簡單。”任逸飛說,他讓蔓藤從樓上拖來一嚇到昏迷的貴族,取走他一滴血,落在金屬片上,然后自己滴一滴。
“嘟——”紅色,不通過。
任逸飛:……
薩曼:……
“它故障。”任逸飛指著門。
“……”薩曼開始打量任逸飛,“貴族?”
“當然不是!”
但是無論怎么說,沒有通過是事實,任逸飛咬著牙:“再試一次,剛剛肯定哪里不對。”
他又試一次,這一次果然順利拿到綠色,任逸飛松口氣,示意薩曼去開門。
有鑰匙,門順利打開,任逸飛看著緩緩開啟的界,深吸口氣。
目鬼卡的失效時間只剩下不足十分鐘。
“他在這里!”其他反應過來的兵已經往這里趕,他一波從上面的洞口跳下來,一波走樓梯,人已經來到實驗室,距離任逸飛不足十米。
箭矢重新壓在薩曼的脖子上,通向六樓的門也開始關閉,任逸飛惡聲惡氣惡棍上身:“老實點,不然要的命!”
薩曼舉起手當稱職的人質:……等著,這玩家。
從四樓到六樓,跑上去只要半分鐘,就是有點兒累。任逸飛覺這一晚上跑完他一星期的量。
他喘氣站在六樓,往里頭一看,眼睛瞪,簡直不敢置信。
在他的面,有一透明的圓球形的裝置,里面有一趴著也有三米高的巨的肉/體。
這肉山層層疊疊,一顫一顫,皮膚上長著一根根黑色粗壯的毛發,毛孔更是泛著油光,讓人反射性反胃惡心。
“公主蟻和雄蟻,終……會變成女王蟻和一次性用品,是吧?”任逸飛張張嘴,最后只發出這樣的疑問。
“或許呢?”薩曼推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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