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曼一次進入校后臺, 開始龜速拖行單,務必讓另一頭的任逸飛連生的電話號碼都記下。
毫無疑問,已經看穿了任逸飛想要蹭情報的意圖, 并且確定不會只派一只蚊子過來。但是薩曼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提供了方便。
任逸飛決定回去后對好一。
“怎么樣了?脖子。”小花蚊爬到電腦屏幕上,哼哧哼哧‘畫下’這幾個字。
薩曼表情一柔, 看著沒那么陰郁了:“在擴展, 不過沒關系,不拖到最后一天就行。”
薩曼在安慰任逸飛,其實來到這個副本開始, 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對于脖子上這個東西更是一籌莫展。
任逸飛已經出了這是假話, 控制著蚊子飛到薩曼的手上:別擔心。
‘別擔心, 如果荒蕪之角敢動手,活拆了它。’
理論上說,任逸飛還沒活拆那么大一個系統,但這時候還是愿意吹吹牛,安情人的心。
這番心意薩曼有沒有感受到暫且不提, 總之和阿飛聯系上,薩曼非常高興。即便是以紙傀儡的形勢。
迫不及待想和任逸飛分享獲得的情報。
有原主身份優勢,還待在一個原主生活過的環境,只要認真找, 總是找到原主留下的蛛絲馬跡, 繼而推斷原主的個性、行事風格、癖好等等。
因此薩曼知道的必然比其人多。
然而這些沒什么用,至少對沒什么用。薩曼脖子上的痕跡著脖子擴散,如果無法停止,四天后就形成一道圈。
雖然沒有證據, 但是有這樣的預感:這個副本對的針對性很強,似乎想要永遠留在這。就是找到多線索,也無法以祭司的身份停止這場祭祀。
如果事情沒有轉機,必然要死翹翹了,神仙來了也沒用。
所以這會兒聯系上任逸飛,對薩曼來說不僅是多了一條路,更是一心理安慰。假設這次真的遭遇不幸,至少不會是毫無預兆離開,還好好道別。
“原主是一個不合格祭司。”薩曼在電腦上敲字,擔心隔墻有耳。
小蚊子落在薩曼的頭頂上,仔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字。
“舉行這最高級祭祀的人選必須是族內女祭司,原主強行祭祀,就算沒有自己設計為祭品,最后也要結局慘淡。”
薩曼的說法證實了任逸飛的猜測,副社長果然是個狂熱信徒,但是很悲哀的是,本人的資質不夠。
雖然偶爾感受到‘非凡的量’(原主語),但大多數時間只看著別人被神靈眷顧,從夢中獲得靈感,甚至突破。
接觸這類神秘生命,雖然有極大可要死于非命,但也有一定可性被激發天賦,成為出眾的藝術家。
薩曼不確定這是否是原主鋌而走險的原因。但是原主企圖拖無辜下水,給自己制造機會是確定的事實。
“知道自然界有些蟲類,有交/配期食配偶的習性。雌蟲一邊交/配一邊吃東西補充量,一旦量不足,雌蟲就會開始吃雄蟲,從頭部開始。所以,為了避免死亡,又想要留下后代,就有雄蟲事前準備足夠的食物。
“原主以為祭祀這件事也是如此,只要祭品夠多,就得到好處,又不需要失去性命。有些過于天真了。”
圖書館的任逸飛微不可覺地頭:可不是?這情況當然是來多少吃多少,不存在前后順序。至少以前吞噬東西的時候從來不挑數量。
“所以,的執念是最后自己還是‘死了’,想要更改這個結局?”
小蚊子在屏幕上艱難爬出一句話,薩曼看了一會兒才看明這是什么字。
“不是,事實比這更讓人難受。的祭祀不算完全成功,但的確送很多人去見了神秘生命,除了。祭品數量的增加,似乎對不被眷顧沒有任何加成作用。”
破案了,原主藝術天賦不夠,神秘生命看不上。
這連見面都無法做到,其的更是扯淡。不管原主是想要實現什么,或想要見‘神秘存在’一面,的希望都徹底落空了。
二人正隔著紙傀儡說話,一一分析副社長,想要找出一線索。忽然薩曼的寢室來了一陣陰風。
“怎么了?”小蚊子被吹倒了,在桌面上滑行。薩曼立刻將它捧回手心。
風更大了,黑色的影子憑空出現在墻上,任逸飛隱約嗅到了殺戮的息。薩曼沒有回頭,只是快速刪除了之前所有的對話,并且關閉的時候選擇不保留文件。
小蚊子停留在的手背上振動翅膀,似乎在問:發生了什么事。
“玩家而已。”薩曼小心將小蚊子放進一個小罩子,然后擺到架子上。
隔著紙傀儡的,任逸飛看著那頭薩曼封閉空間,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技,居然破開空間就將隱藏在暗處的玩家拖進來。
那玩家很有些不理解,明明是用了遠程暗殺的技,怎么人也被一起拖來了?
“真傻。”任逸飛心想,“薩曼的道具庫十幾頁呢,技庫的被動技估計也不少,哪有那么容易被殺死。”
還挺想仔細看看戰況,卻被薩曼順手撈了一塊手帕罩住了玻璃罩。
任逸飛:……
這個手帕是副社長的,干凈的灰藍色格子手帕,洗得發。任逸飛還看到手帕一角繡了兩個芝麻粒大小的大寫英文字母,中間含蓄地用了一個&。
l&y。
“嗯?這不是情侶手帕么?副社長還有對象?”
外面薩曼和那個玩家打得如火如荼,任逸飛不知道這個玩家是誰,只知道們各自使用了道具和技。
作為一個偽裝流,任逸飛這邊最大的困擾是npc帶來的,所以都不知道玩家之間的爭斗這樣兇險。
那些玩家說要殺和薩曼,原來不是說說的,不過是找不到,所以沒有動手罷了。
隔著半透的手帕,視線受阻,加上體型迷,看東西就會失真。所以任逸飛壓根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是經歷了怎么樣一番生死搏斗,只看到最后的結果。
來犯死了,尸體倒在地上,沒有血,看起來像是中毒了。
而薩曼面無表情地給自己的傷口噴藥,這藥液會在傷口處形成生物膜,加速傷口愈合,高級稀有的道具。
打開玻璃罩,小蚊子飛出來:第幾個?
它急切地在空中‘寫字’。
“昨天一個,今天一個。”薩曼已經處理好傷口,重新坐下,身后的尸體仿佛不存在。
也是,玩家死在玩家手上,很快尸體就會消失無蹤。
背后是毀掉大半的寢室,腳下是死不瞑目的玩家,但是不妨礙們繼續根據現有線索分析副社長的性格特,猜測現在的身份。
“副社長是性易癥患,這個大家都知道了。”
見小蚊子仰著腦袋仔細,薩曼繼續道:“根據這人留下的只言片語看,不但是個性易癥,而且私底下非常羨慕別的女生,可以光明正大穿裙子留長發。
“站在的立場,這一次的副本可以選擇角色,就等于給一次機會,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角色。”
根據薩曼的分析結果,認為副社長現在的角色,是漂亮的受歡迎的女性的可性更大。
任逸飛認可薩曼分析的結果,并且提出自己的看法——副社長選擇的女性一定是所熟悉的,甚至經常見面的。
不為什么,就因為‘羨慕’。
“羨慕需要一個明確的對象,走得越近,可性越大。”小蚊子飛起來,停留在手帕的繡字母上,“副社長有沒有交好的女性?或追求的女性?”
副社長姓劉,l,現在很好奇y是誰。
“嗯?”薩曼才注意到這方手帕上的繡字。
之前手帕一直是疊在那兒,薩曼在檢查的時候忽略了這個螞蟻大小的繡字。
“我查一下。”
薩曼早就將原主的所有個人文件都轉移到一個文件夾,這會兒找起來也很方便。
很快們就找到了一些線索,是別人發來的,詢問副社長情感八卦的信息。這人打趣副社長,說和那個妹子靠這么近,同進同出的,是不是有戲?
副社長當然矢口否認,只說是朋友,自己不配。
這段話沒有明確說是哪個人,只是提到是社團的人。
“可性很高。總是同進同出,其實說明一些問題。或許這個女孩就是副社長的理想型——變成女孩子的理想型。”薩曼看著手帕搖搖頭。
“但似乎,那個女孩誤會了,副社長的心情一定十分復雜。”
“可以去小社團群找,‘鬼’此刻就在小社團群。”任逸飛肯定道。
犯罪會本地關注自己的案子,就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在上廁所后看一馬桶沖水。
所以,很有可就藏在受害,時刻關注事情進展。
姓l的妹子,社團成員,相貌不會太差,是官方單中的第三類人。
按著這個方去查,似乎目標非常明顯了。
“小社團群有兩個符合條件的女生,于雪明,余慧君。她們外在條件都不錯,小家碧玉,是很多男生會喜歡的類型。”
“二選一?……太容易了,總感覺有詐。”任逸飛不相信荒蕪之角的節操。
“宜速戰速決。不管有沒有陷阱,都要先看了才好判斷。我找個機會,和這兩個人都見一面。”薩曼心已經有了主意。
任逸飛這邊的情況就復雜一些,因為還要維持人設,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和她們見面。
“這一局,薩曼要搶先了?”任逸飛掐斷和蚊子的聯系,回歸圖書館。
就這么會兒功夫,圖書館的人已經多起來,正是期末時候,就算出了流行病的事,也不耽誤大家努習、不掛科。
“叮——”小群又冒出新的信息了,卻是一個任逸飛沒想到的信息。
“醫院昏迷的人死了好幾個?”
怎么回事?這會兒還不到十一,不是鬼殺人的時間。并且已經斬斷們和神秘存在的聯系,也不可是神秘量的干涉,所以怎么會死掉好幾個?
“鬼,還有幫手?”任逸飛捂住額頭,閉上,將之前的信息都過一遍,忽然,想起了那疊洗舊了,依舊珍惜地擺在架子上的手帕。
副社長對這個女性的感情,僅僅是羨慕嗎?而那個女性送給副社長定情的手帕,僅僅是誤會?
們推理鬼的身份的前提是,鬼作為性易癥患,心認為自己是女性,想要成為女性,并且喜歡男性。
“但是誰規定了,性易癥患一定喜歡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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